迟秋的目光仅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后礼貌地回握,不卑不亢道:“迟秋。”
钟意晚和祁阳离开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秦砚按了按眉心,卸下了伪装,周身阴沉得很。
迟秋识趣地没有去撞枪口上,静静地呆在一旁,他还没忘和秦砚之间还有一个出国矛盾没有解决,并且他深知这个问题不可能会就此跨过。
钟意晚和秦砚的关系显而易见,不过即使有个矛盾还横亘在他们中间,他也不介意配合秦砚演戏。
只是现在戏散了,他又不知要怎样面对秦砚了。
秦砚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去,沉默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先回去吧。”
迟秋轻轻地嗯了一声,如释重负地转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回头提醒道:“汤要早点喝,快凉了。”
秦砚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离开。
迟秋预料得不错,等秦砚最后打开保温桶的时候,上面已经凝结了一层油脂,原本鲜美的香味也变得发腻,他看了很久,最后让文尧拿了出去。
最佳品味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提醒食客时不可失,因为过了这段时间,不管风味还有多好,都是变了质的。不管什么都一样。
秦砚沉了口气,眼神变得黯淡。
午休的最后十分钟,祁阳给他打来了电话。
秦砚没有任何意外,冷静接起:“喂。”
“嗐,阿砚,你刚才又是何必呢?”
秦砚默然不语。
“你刚和你那小情人是唱的哪一出?故意气他?”祁阳语气有些无语,这个‘他’明显是指钟意晚。
秦砚情绪没什么波澜,“我很闲?”
“那为什么我和钟意晚刚进你办公室,那迟秋也跟着进来了?我们前脚一走,他也跟着离开,”祁阳毫不客气地戳破他,“这工具人属性还不够明显?”
秦砚有些不悦,皱眉反驳道:“让他离开是因为我和他还有账没算。”
“不是吧,”祁阳语调上扬,“你该不会真对那迟秋认真了?”
秦砚愣住了。仔细回想他刚才的那句话,的确有种和对象吵架后冷战那味儿。
“啧,我就跟你明说了吧,”祁阳叹了口气,“阿晚今天来找你,意思是还想和秦氏传媒签约。”
秦砚眼神微变,沉默片刻之后,他咬牙切齿地开口,语气隐隐按捺着怒气,“他什么意思?”
“他这次回来是和S国那边的经纪公司解了约的,赔了不少违约金,回国之后还拒绝了所有的邀约,直奔你这儿,”祁阳顿了顿,“他什么意思,你还能不知道?”
秦砚下颌紧绷,冷笑了一声。
祁阳接着又道:“不管你是存心还是无意,今天你让迟秋出现在办公室,真的挺伤人的。”
“道德绑架?”秦砚缓缓吐出来几个字,满是讥讽,“我不吃这一套。”
第23章 糊弄
月亮悄悄藏进云层,远处晨晖乍现,迟秋将已经处理好的音频发给罗皓,捏了捏酸涩的后颈,拿着水杯起身。
元宝还趴在他的脚边酣睡,过路的时候碰到它,还呜呜了一声。迟秋笑了一下,绕开它。
玻璃水杯轻轻搁在桌上,在四下寂静的凌晨,即使细微的声音也被放大了无数倍。迟秋倚在桌旁,一边发呆,一边等着罗皓那边的反馈。
没到十分钟,罗皓就回了消息。
:师弟辛苦了,这版先定,等下我再发给甲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了。
迟秋松了口气,熬了一个通宵,看罗皓这消息,他应该算是完成了任务。这一单的上家似乎来头不小,各种细节要求很精细,财大气粗,加钱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洗漱了一番,天色已经大亮,他连早饭都没吃,就要打算补觉,刚走到床边,手机就振动了一下。
拿起一看,还是文尧每天雷打不动的送汤提醒。
这几天他几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信息,每天起来熬一锅汤,再风尘仆仆地赶去公司,在会客室等待几个小时,然后文尧下来拿汤。
作为每天兢兢业业熬汤的本人,却一次都没见过秦砚。
至于送过去的汤最后的归处在哪儿,他也没兴趣知道。
不过以秦砚这几天的态度,大概是倒了吧。
迟秋实在太困,想着熬汤也需要大段时间,索性把汤搁灶上熬着,订好闹钟,去卧室先休息。
这一觉睡得委实太死,最后闹钟响了五六次,床上的人却是毫无动静。
半梦半醒之间,迟秋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几乎是在这个味道传过来的同时,迟秋瞬间睁开眼,想也没想直往厨房冲。
灶上此刻一片狼藉,沸腾出来的汤淋灭了火,天然气泄漏,整个屋子都充盈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迟秋手忙脚乱地关掉燃气灶,下意识想把汤端开,却碰到滚烫的把手,条件反射般地躲开。
滚烫的触觉几乎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迟秋怔怔地看着混乱的灶台,双腿发软,右手攀着旁边的大理石台,指节泛白。
头顶的冷光倾斜而下,将他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下,而那双始终平静的双眼,此刻已然失了焦距,像是触碰到什么不敢回忆的事,连呼吸都在发抖。
房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元宝在客厅汪了几声,带着些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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