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爵爷等一众人被吓得呆愣在原地,手里的家伙还未来得及丢掉,燕瑾便这么凭空出现了。
见此,爵爷朝着他的人使劲使了几个眼色,那些呆若木鸡的人反应过来后,才愣愣地将手里的东西给丢在地上。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是微臣的疏忽,还请皇上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爵爷重重地跪在地上,脸色颇为难看。
心里瞬间悬起了一颗巨石,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燕瑾会突然出现。
明明他的人前来通报,是大皇子燕云舒来了。
若是燕云舒前来,他大可搪塞过去。他燕云舒纵使再像燕瑾,可他终究不是燕瑾。大抵不过是他同大皇子撕破脸罢了,但区区一个皇子在他眼里压根排不上位。
可如今却失算了,狠狠地失算了!
来人是大暴君,让他如何是好,又要如何应对?
“皇上,是臣的疏忽,不知皇上亲临,让皇上见了笑话。还请皇上责罚。”
左相携身后一众人跪下,燕瑾的到来属实是他也未曾想到。
他心里虽然是害怕,但是既然打定了那个主意,这心底似乎也并未有那般恐惧了。
燕瑾瞧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凤眸藏着冷意,俊俏的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
“看来是朕来得不巧了,不知左相和朕的侯爵叙旧,如今竟这般热闹,倒也属实难得,也好,左相这府里,恐怕第一次这般热闹吧?”
大暴君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两人心思各异。
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天子最忌讳的便是大臣私下交涉,实乃离经叛道之嫌。
但如今他们都被他给逮了个正着,如今恐在劫难逃了。
爵爷心底一阵惊慌,燕瑾的城府是他所不能及的,手段更是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如今他这番话,让他心底更加恐慌。
“回禀皇上,臣绝无他意,也绝无反叛之心,更不会被判我皇,还请皇上明察!”
爵爷一时情急之下,竟把心里的想法都给倒了出来。
燕瑾目光犀利落在爵爷身上来回流转,眉眼处多了几分戏谑。瞧着眼前狗急跳墙的人,竟挤出一抹笑:
“朕可还未说什么,爵爷便这般表明决心,莫非这背后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朕一向不喜欺瞒,若是爵爷真的做了让朕不满之事,又或者欺瞒了朕,那朕可不会手软。”
说罢,爵爷只想抽自己几巴掌,他千不该万不该啊!
明智严谨多疑暴戾,如今自己这般说岂不是更会引起他的怀疑,让自己的处境越发难堪么?
“臣该死!臣该死!但臣句句属实,绝对不会做出让皇上寒心之事。”
话落,爵爷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他对燕瑾有着很深的阴影。
若不是那次,他也不会这般害怕他。
他记得那时自己的儿子因冲撞了小公主,将小公主的裙子给弄脏,险些让小公主摔了一跤。燕瑾便活生生地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给打残了。
那等场面他到如今还记得,如不是那次,他还不知道燕瑾竟那般不近人情,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如今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那便好,不然朕还觉得爵爷莫不是有何欺瞒的。只要爵爷忠诚于朕,不欺瞒朕,你我二人何需这般多的礼节。”
男人冷冰冰的目光让爵爷如坐针毡,燕瑾虽然这般说,但是他这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
“皇上放心,皇上放心。臣自当会永远忠诚于吾皇,绝不欺瞒吾皇。”
爵爷一再表明决心,却不知道如今这番话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左相,朕瞧着你心事重重,说说?”
燕瑾将目光转向一旁默默不作声的左相,他觉得这事情越发有趣了。
左相垂着眸子,目光越发阴沉。
直到燕瑾同他说话时,才回了神。
“回皇上,臣……请皇上判臣有罪!”
左相朝着燕瑾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模样瞧着极为认真。
这话,顿时让众人不淡定了,也颇为疑惑。
这左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为何好端端的竟然认起了错。
燕瑾好以整暇地瞧着眼前的左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于左相的话,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语气故作疑惑:“哦?左相为何这般说?和朕细细说来,若是受了委屈,朕自当为你做主。”
话落,左相拳心紧了紧。
他知道燕瑾此番定然知道些什么了,如今这般问他,也不过是在等他自投罗网罢了。
左相心底下了决心,深深地瞧了一眼身旁的爵爷后,便要脱口而出。
爵爷心底暗叫不好,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李允莫非要……
“皇上,左相大人不过是同皇上说笑罢了。他一向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怎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是他一时糊涂了。还请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爵爷抢了左相的话,又好言好语地为他辩护了一番。
燕瑾瞧着他,不语。
左相府里的事情越发热闹,也惊扰了不远处的小姑娘。
“司权哥哥!司权哥哥!桑桑听到皇爹爹的声音啦。”
即将昏昏欲睡的小姑娘猛地从他身边坐起,像只小白包子般跳了起来。
小姑娘白嫩嫩的脸蛋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晕红,是刚刚醒的红晕。
“你父皇的确来了。”
一直在小姑娘身旁的司权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为他观察着身边的风吹草动。
方才小姑娘靠他旁边的身边睡觉,睡得还挺香,跟个小猪一般,压根醒不起来。
这相府那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未曾把小姑娘给吵醒。
方才那噼里啪啦的声音,竟也丝毫未曾影响到这丫头。
倒真是稀奇。
“你想去找寻你父皇么?”
司权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这小家伙一直守在相府,他都忘了这小丫头是来做什么的了。
燕桑桑瞧着眼前的少年,忍下了心里的悸动。
她是来找人的,岂能再这般随意。
想了想,小姑娘摇了摇脑袋:“不去啦,桑桑再等等,再等等,马上便能等到那个人啦。”
司权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他总觉得眼前的小家伙似乎和常人不一样。
又或者说,或许她的身份另有隐情。
她与其他人总是有些不同的。
“小丫头,你究竟想等谁?我们等了这般久,你等的人还不来。莫不是我替你把那人给抓来?”
少年抱着剑,语气轻轻,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司权哥哥,你要帮桑桑抓人吗?”
燕桑桑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让他看不穿呢。
尤其是……她无法预判到司权哥哥的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她能动用灵力看到每一个人一生的结局,可是偏偏司权的一生灰蒙蒙的,让她猜不透,也看不到。
她记得在九天时,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除非,那人的神级比她高很多很多。
但是她的主神爹爹说了,她的神级可可高了,比天帝伯伯还要高呢,她能看到所有人的解决,就连九天得到上神也不例外。
但是眼前的司权哥哥,她偏偏看不透。
像他的主神爹爹一般,她也看不到她主神爹爹的。
燕桑桑耷拉着脑袋,要是她能多预判几次便好了,但是她如今还小,预判不是每日都能用的。
于她而言,神力尚且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