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那是什么东西？我可挡不住！”
    辛牙急躁地叫了起来，它作为一名物理战士，面对绝顶的魔法攻击，油然而生一股惧意。
    尾兽玉蕴含的毁灭性气息，谁都感觉得到。
    仅凭那能量聚集时引起的风暴，就有着山崩地塌的声势, 二尾每注入一份力量，身下的土地就陷下去一寸！
    如果发射，方圆百里都难遭厄运。
    赤司踏在辛牙的头顶，聚集着查克拉，削弱封印，将体内的龙脉释放出来，一股黄绿色的能量不断地膨胀, 突破牢笼, 几乎要显出本来的面目。
    止水和卡卡西都是见过魍魉的，贸然放出来恐怕引来误解。
    这一回只能借助龙脉的本体与之交战。
    大地在颤抖，山脉仿佛受到了感召，隆隆作响。
    龙脉是大地的本源。
    它的出场就像皇帝驾临宫殿，引来百官的朝拜！自然能量的亲和度瞬间拉满，赤司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手裹住，渐渐浮空。
    没错，龙脉化作了实体，将他包在了额头的空间之中！
    好像完全体须佐能乎那样。
    这一幕吓到了木叶全体，震惊了二尾。
    铁火望向稻火，吃吃地问：“这是什么忍术？”
    “我哪里知道？根本没见过……”
    稻火一脸懵逼，心说赤司还没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不可能获得传说中的瞳术。
    怎么会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那辉煌灿烂的光辉和龙角一般的装饰已经很别致了，更何况一刀挑飞尾兽，力量之大惊世骇俗，可他居然还有隐藏招数！
    形似尾兽般的东西出现在战场，引得山岳齐震。
    “莫非, 他要硬接下那玩意儿！”忽然间, 铁火似乎明白了。
    尾兽玉已然成形，不管怎么躲都很难保证躲开，赤司放手一搏，想替他们将这个混沌的球体挡住。
    “我们快跑，不要拖后腿……鼬，别看了，跑得越远越好，交给赤司，哪怕输了，他也一定有活下去的办法，我们会让他分心的！”
    稻火立刻做出了判断。
    怪物之间的对决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哪怕观战也是一种拖累。
    众人都拔起腿狂奔。
    “这帮家伙还算明智。”赤司欣慰地点了点头，翻花绳般叠动手指，“辛牙，你也回去吧。”
    “小子，你真的要一个人面对尾兽吗？”
    “不，我不是一个人。”
    “我……我可不管你了！”辛牙哼哼道，咬牙切齿。
    赤司调笑道：“怎么听上去, 你在担心我的安危啊？放心, 我死不了！”
    辛牙呸了一声, 身躯绕动，在炸起的白烟中消失。
    二尾又旅微愣了几秒，对方居然把大蛇收了回去，只剩下黄绿色的龙形怪物，摆明了要一对一单挑。
    真是找死！那就来吧！
    “吼！！！”
    尾兽玉散发着玄光呼啸，冲向赤司。
    “仙法·无机转生！”
    赤司大喝，催动龙脉疯狂踏地，山川河流、树木草叶都是自然的一部分，在龙脉的驱使下，一座座巨石像拔地而起，足有数十米高，覆盖着源源不断供给的仙术查克拉，撞向尾兽玉。
    石巨人伸出手掌死死抵住漆黑的能量，手臂一寸寸碎裂。
    高速飞行的尾兽玉迟缓下来，但势头难挡。
    无可比拟的冲击和压力，让岩石材料难以承受，尽管有仙术支撑，石巨人也被逐个碾碎。
    “尾兽玉果然难对付。”
    赤司喟然长叹。
    同时，大地脉搏跳动，一尊尊石人竖立，层出不穷。
    它们合力出击，向尾兽玉轰去铁拳。
    既然无法消解，就把这玩意儿扔到别处！
    龙脉查克拉爆发，石巨人们化身蛮勇的武士舍身冲锋，实际上，是能量与能量的对撞。
    砰！
    分界面上撞出了透明的涟漪，尾兽玉的飞行轨迹终于被改变。
    纯黑色的球体掠过抛物线，朝着一片荒野坠落。
    轰！
    尾兽玉瞬间打沉了大地，爆发出金色的光芒，如同一只巨碗倒扣在大地上，将地平线笼罩。
    方圆百里都遭受着冲击波动，气流中弥漫着硝烟味。
    “仙法·雷遁·千鸟多重枪！”
    赤司的声音霍然响起。
    几乎在解决了尾兽玉的瞬间，他驱使石人冲向二尾又旅，同时，手中飞出四十米开外的雷霆长枪，咻咻咻扎穿了二尾的身体。
    仙法的威力很强，可以对尾兽造成伤害。
    当年三代雷影凭借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与八尾鏖战，砍下了八尾的角，创造过单人硬碰硬镇压尾兽的奇迹。
    说明尾兽不是坚不可摧的。
    无机转生配合仙法雷遁，把二尾按压在了地上，那一根根雷枪像钉子般将其钉住。
    仙法·潜影蛇手！
    仙法·蛇中雷！
    仙法·豪火灭失！
    ……
    几重仙术对二尾进行着狂轰滥炸，蹂躏着大地和尾兽的身体，声势犹如天崩地裂。
    逃出去很远的木叶众人遥遥望见黑色球体落地，轰出金色光芒。
    又望见二尾倒地扬起沙暴般的尘埃。
    然后是几十米长的光柱带着雷鸣刺下，闪烁的电光晃瞎人眼。
    这还不算完，紧跟着无限火力覆盖的轰炸，动摇大地山川，不管跑到哪里似乎都摆脱不了那响彻天际的震荡。
    他们能看到赤司站立在高处。
    传来的是二尾又旅的惨叫嘶吼！
    赤司压制了尾兽！
    不可思议的惊愕把他们的脑子清空了，机械般向前奔跑，脑袋却时刻向后摆动，想多看一眼，多见证一些奇迹。
    在初代火影之后，人们很少看见镇压尾兽的场面。
    尽管各村的影实际上都有手段对付村子的尾兽，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任谁都会感到震惊。
    赤司的轰炸让二尾痛叫。
    仙法连续压制，杜绝了尾兽玉再次凝聚的可能，这招虽然强大，但需要施法前摇，二尾已经没有机会了。
    见时机差不多，赤司结印。
    封印术准备就绪。
    虚空中横亘着溢满封印刻纹的术式，强横无匹。
    在忍界最不讲道理的忍术中，封印术绝对排得上号，即便没有瞪一眼就封印九只尾兽的力量，赤司自认封印一只尾兽不在话下。
    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足够制服对方。
    二尾又旅似乎察觉了什么，声音变得凄厉哀婉，随之，身形变得越来越小。
    它退回了人形！
    由木人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膛，吐出鲜血。
    “连你都害怕了？那是什么？”
    “跑，小心被封印！”体内的又旅发出警告。
    由木人脸色凝重，咬牙切齿，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输，明明对方只是一名宇智波而已。
    该死！
    眼看封印术式如同天穹压下，她慌忙跑路，早已没了刚开始的骄傲。
    人柱力跑路，传出去要被笑话的。
    可面临生死抉择，由木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赤司一愣：“还能这样的吗？”
    近乎完美的人柱力能够跟尾兽沟通，几乎随时切换状态，打不过了就变回人柱力的模样，溜之大吉。
    这样一来，封印术反倒没了作用。
    也只有飞段的秘术死司凭血才能得手。
    “算你跑得快。”赤司解除仙人模式，将龙脉重新收回体内，一屁股坐倒在地，罕见地急促喘息。
    这一场战斗，他的消耗也很大。
    神树的供应有点跟不上了。
    如果再打下去，给二尾多放几次尾兽玉的机会，龙脉能不能压制住还两说呢。
    赤司自认单体交战，不输于人。
    但对付这种无限查克拉的大型怪物，必须开发尾兽玉同等的忍术。
    否则，赢得很吃力。
    犹记得当初试验过仿造尾兽玉，结果失败了，如今在仙术的基础上，说不定能创造出新的术来。
    凭现在的自己，应该有搞头！
    赤司暗下决心，稍微恢复了一会儿，朝着稻火小队追去。
    距离战场十几公里外的平原上，逃出生天的木叶忍者狠狠扑倒在地，紧张的心绪平静下来，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将一切恐惧、惊慌、不安都抛却脑后。
    此刻，只有近乎重生的喜悦。
    远处的激烈战斗似乎已经结束，再没有大地的震动，可怖的查克拉也不见了。
    “不知道结果如何？”
    鼬搭着一木的身子，举目远眺。
    稻火轻轻咳嗽，说道：“刚才赤司君好像已经压制了尾兽，不会有事的。”
    “那毕竟是尾兽啊！”
    一名木叶中忍想起那狰狞的巨物，就浑身战栗。
    在普通忍者心中，尾兽象征着灾难与死亡，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宇智波说不定是能压制尾兽，但真的能战胜尾兽吗？
    他们很难想象。
    除非……九尾之乱的那一夜，又浮现在脑海。
    写轮眼可以控制尾兽，除非宇智波赤司的瞳力足够做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做到，他们又会转而恐惧宇智波了。
    稻火看得出几名木叶忍者的神色变化，敬畏的同时，怀着对宇智波的极度不信任。
    刚才生死与共的时候，互相扶持，同仇敌忾。
    解决了危机后，便回到了老路上。
    稻火也不知道赤司能不能打败尾兽，总之，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活下来应该不成问题。
    莫名的，他很相信赤司。
    突然，铁火大叫一声。
    “你们看，有人追来了！”
    “该死，难道是云忍！”
    “不，不是云忍，是赤司君！”
    写轮眼清了飞驰而来的人影，正是宇智波赤司。
    褪去了仙人模式的他回归本来面貌，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带着温柔的笑容，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他与尾兽硬拼。
    赤司实属没办法，不得已泄露了仙术的底牌。
    不过，这在他的秘密中，算是最无所谓公开的一项。
    追上稻火小队，他松了口气，脚步放缓。
    眼看众人面带好奇，赤司开口道：“让二尾跑了，我没能彻底打败她。”
    众人点点头，仍旧面带好奇。
    赤司纳闷：“我……有哪里不对吗？”
    稻火望了望身边狼狈的同伴，苦笑道：“你一点儿伤都没有受吗？”
    赤司抹着额角的汗珠，眉头挑动，心说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累。来救你们，你们却关心我为什么不受伤？
    想到这儿，语气生硬了几分：“盼着我受伤才好？”
    鼬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那就赶快回去吧，我消耗很大，要补充一下。”
    “哦，好好好。”
    木叶众人连声应答。
    他们互相看看，怎么也不觉得赤司消耗有很大。
    跟尾兽打得这么激烈，居然状态还保持得近乎完美，简直难以想象，莫非他真的也是人柱力？
    众人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回到营地，这番惊险的过程被如实上报。
    新任总指挥官自来也坐镇大营，听取了稻火的描述，赶紧让他下去休息，随后召见了赤司。
    两人很熟悉了。
    自来也上任以后开过几次会，赤司都有参加。
    单就小说事业方面，两人还私底下见过，讨论了一些话题，闲扯之时，甚至聊到鸣人和佐助。
    经过了解，自来也对宇智波的偏见逐步瓦解。
    他来前线当这个指挥官，纯粹是为了鸣人，为了让鸣人在和平的时代里成长，这样童年应该会幸福很多。
    履职以后的战况不温不火。
    宇智波不服从志村一族的调遣，对自来也还是服气的。
    赤司很配合工作，任务完成得很不错。
    直到今天——
    二尾又旅将宇智波小队逼上绝路，却被赤司打跑了。
    这个消息震惊了自来也。
    他从不知道赤司的真正实力，仅当做一个在小说上颇有天赋的晚辈看待，此刻，衡量的目光骤变。
    自来也来回打量赤司，忍不住问道：“我听了他们的描述，很清楚那不是什么忍术，而是仙术，对吧？”
    赤司反问：“您怎么知道的？”
    自来也笑道：“因为我就是仙术的修炼者，你以为妙木山的蛤蟆仙人是自吹自擂的吗？”
    说罢，他似乎要展示般合起手掌，酝酿大招。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来也仍旧摆着同样的造型，还没能进入仙人模式。
    “呃……要不算了？”赤司挠头。
    “再等等，就快好了。”
    自来也和波风水门师徒正好相反，一个进入状态慢，续航强，一个进入状态快，续航短。
    照这个速度，怪不得需要深作和志麻两位仙人协助。
    又等了一会儿，自来也泄气道：“可恶，两位仙人不在家。”
    赤司目瞪口呆。
    自来也干咳两声，企图往回找补：“我的仙术和你的不太一样，好几个步骤呢，咳，总之不用怀疑。”
    “我知道，很多人说过。”赤司承认。
    “所以你的仙术是谁教的？”自来也随即切入正题。
    仙术这玩意儿多半不能自学成才，宇智波通常锻炼写轮眼瞳术，哪有探索仙术的。
    当听闻仙人模式的特征出现在赤司身上，他第一时间感到不可思议。
    赤司早有准备：“大蛇丸。”
    三个字一出，自来也沉默了。
    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