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研究所里静悄悄的一片。
    这个时候，偌大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正好适合他们折腾。
    红豆疑惑得很，做实验，为什么神神秘秘的？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被各种报告册和实验器材包围。
    “这些天，你学习得很累，也该放松一下了。我想带你做点不一样的事情，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追随大蛇丸大人，必须具备为科学献身的觉悟。”
    红豆不明所以：“要我做什么？”
    “我这里有一项研究，需要你配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赤司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赤司主动邀请她，实在意外。
    之前的她都是做做细枝末节的工作，大蛇丸也好，赤司也好，都不让她上手真正的实验。尽管她其实也对那些瓶瓶罐罐很有兴趣，可自从打碎了一盏酒精灯以后，她的实习期就被无限拉长了。
    一来是大蛇丸谨慎，二来是她的知识储备太差，不适合这行。
    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红豆欣喜道：“当然愿意，研究什么？”
    “研究你的身体。”
    “(o_o)??”
    “不要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你想变强么？想快速晋级上忍吧？想得到大蛇丸大人的赞赏吗？”
    “想啊。”
    “既然想变强，就得了解自己，突破自己。你不行，我来帮你。这是让你深入开发潜能的必要步骤，是为了你好。”赤司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叫人不忍拒绝。
    “可……可是研究我的身体？要怎么做？”红豆畏畏缩缩。
    她的眼中映出了赤司那阳光的笑容，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
    总觉得怪怪的。
    “很简单，你躺下就行，剩下的交给我。”赤司一脸自信，云淡风轻地说，“研究所没有外人，正好让我们施展手脚。”
    红豆还在犹豫，赤司一把抓住她，直奔操作台。
    私人实验室的设备管理严格，除了大蛇丸以外，仅有作为助手的赤司才能使用。
    各种分析仪器和电脑安排就绪，只等动手操作。
    红豆在赤司的劝说和鼓励下，乖乖地躺好。
    雪白色床布整洁干净，旁边是冷冰冰的金属器械，虽说是实验室，却没有任何奇怪的气味，在长桌上还摆放着几束漂亮的百合花。
    “准备好了吗？”赤司穿着白大褂，口罩、护镜和消毒手套也已经就绪。
    “大概吧。”
    “你放轻松，只是简单的数据采集罢了。”
    什么是科学，科学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的知识系统，是已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
    把任何其他世界观下的科学体系套用在忍界都是不正确的，具体问题必须具体分析。
    忍界的科技树本身就很奇怪。
    但有一点，是不变的。
    科学基于事实和研究。
    为此，需要有大量的实验和样本，需要有人具备为科学献身的觉悟。
    红豆就是一个很好的样本，很有觉悟。
    “等会儿不要乱动，免得误伤。”
    “嗯。”红豆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脸颊浮现红晕，“那个……我是第一次。”
    赤司语气坚定：“放心，我也是第一次。”
    以往都是协助大蛇丸进行研究，自主操作人体实验确实是头一回，可万事总要尝试，红豆的话，玩坏了也不要紧吧？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赤司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开始吧。”
    “我……我现在可以反悔吗？”
    “别担心，我是跟着大蛇丸大人学过的。”
    赤司决定先检验一下红豆的身体状况，从抽血开始。
    银亮的针头反射着寒光，闪烁耀眼。
    红豆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没关系的，针不大，你忍一下。”赤司安慰道，“我会尽量快一点的。”
    红豆将信将疑。
    虽然赤司前辈认真的神情很令人心安，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无法拒绝。
    赤司抽了两管血液样本，一份送到了分析机中。
    另一份单独保留，以备不时之需。
    红豆皱着眉，很紧张地绷着身子：“进来了吗？”
    “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对，快吧？”赤司笑笑，“是不是不痛不痒。”
    “一点感觉都没有。”红豆有些惊讶。
    赤司自信道：“不是早就说了，没问题的。接下来，试一试这边的仪器吧。”
    “这又是什么？”
    一贯大大咧咧的红豆变得小心翼翼。
    赤司操作着复杂的按键，目光在屏幕和红豆间来回移动：“传感器会把详细的身体数据录入电脑，再进行分析就行了。”
    红豆在指导下“全副武装”。
    贴片凉凉的，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还有些舒服，红豆这才放下心来。
    她选择相信赤司。
    很多管子接在了她的身上，有些长针刺入穴道，也不会很疼，背后连着的计算机已经开始工作，将她的身体数据采集了一遍。
    电脑屏幕闪烁。
    赤司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分析结果只有两个字。
    普通。
    各项身体数值都在平均线以上一点点，查克拉量中等，和这个年纪和实力层次的忍者相当。
    御手洗红豆，确实很一般。
    怎么就被大蛇丸看中了呢？
    要知道大蛇丸选拔人物的标准可是很高的，既没有血继限界，又没有独特之处的人，顶多就是一枚棋子。
    红豆的待遇却全然不同。
    不仅成为了入室弟子，还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天之咒印，此等殊荣，也就在若干年后的佐助才会拥有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大蛇丸本人才知道。
    不同于纲手大人那种有山有水的成熟忍者，红豆还在成长之中，骨骼尚未发育完全，进步的空间很大，也说不定将来可能脱胎换骨呢。
    赤司微微一笑。
    除了分析红豆的身体素质，取得一些细胞样本以外，他并没有做破坏性的实验，说到底，只是练练手罢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更深入的工作而做准备。
    以后，还需要你多多配合啦。
    赤司望着红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