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心魔身都拒绝了,他仍自托着那朵三色火焰沿着道路往前走。
如此一走,便走了足有五个月。在这第五个月的月末,净涪心魔身找到了无遮天与魔门其他五重天的通道。
不过在那通道前,却也有人在等待着他。
倒也不是旁人,而正是宁康。
或许还是因为无遮天意志与他相交的缘故,宁康倒不似这无遮天里的其他生灵、修士一般,只得一道光影。
他有完整的五官,有充盈着血气的肌肤与肉身,就和最初时候净涪心魔身在那非真非假的幻境中所见的他一模一样。
净涪心魔身发现他的时候,宁康就坐在一处亭子里,正在取水煮茶。
察觉到净涪心魔身的气机,正专注烹煮茶水的宁康抬了头来,对他笑一笑,曼声道,净涪法师,快来坐,我这茶要好了。
净涪心魔身只是沉念一想,便真的走进那亭子里,在宁康对面坐了下来。
宁康利索地给净涪心魔身分了一盏茶水。
茶香清新,茶水清澈,竟是没有沾染这无遮天分毫气息的灵茶。
净涪法师,来尝尝我的茶,如何?宁康笑道,眼波流转间,仍是带着许多未尽的诱惑。
净涪心魔身随意将手中那朵三色火焰一抛,三色火焰就稳稳地停在了他的头顶。这天地里的风只轻轻一吹,那三色火焰的焰光便舒展了去,随风而舞,十分的灵动。
宁康的目光在那朵三色火焰上停了停,闪烁着压不去的贪婪与渴求。
净涪心魔身将茶盏端了起来,细细品了,赞道,好茶。
宁康听得,先是笑了一笑,但再开口时候,话语里却仍是饱含幽怨,净涪法师已在我无遮天里行走了五月光景,也算是赏遍了我无遮天的各色风光,竟是没有一处,能触动得了净涪法师你的吗?
净涪心魔身含笑不语。
宁康就叹了一口气,若真是那些修士入不了法师的眼,这也倒罢了,但我看这许多修士中,分明也有不少人的道念,能与法师你相合才对。法师却仍是一般对待,难道法师是为着忌惮我无遮天,才这般行事?
净涪心魔身笑着摇头,并不是。
那又是何等缘故?宁康见净涪心魔身搭话,便急急问道,真的就像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一般。
净涪心魔身只是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茶水。
宁康没奈何,再度幽幽叹得一口气,那修士便算了,这无遮天天地呢?
我自问,还算是有些道理,如何净涪法师你连天地这诸般大道、法则,都不多看两眼呢?
净涪心魔身就道,无遮天确实有别于诸天寰宇,不论哪一位修士来,倘能专心体悟,都可以有所收获,但......请见谅,这着实非是我的道。
宁康眯了眯眼睛,却是话题一转,又问净涪心魔身道,我无遮天这五月时间来,待法师着实客气,可是?
净涪心魔身点了点头。
宁康又道,法师虽未曾放开体悟我无遮天诸般大道、法则,但我无遮天种种,也确实开拓了法师眼界,让法师心有所悟,可是?
净涪心魔身再点头。
如此一层一层的铺垫过后,宁康终于将他最后的一个问题推到了净涪心魔身面前。
如此,净涪法师你仍是不曾改变主意,要覆灭我无遮天乃至暗土六重天么?
净涪心魔身仍是点头,他道,我意未改。
是的,净涪心魔身心意未改。不单单是他,便是佛身与净涪本尊,也没有想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这非是无遮天不好。
就似宁康刚才先前问他的那般,在这五个月时间里,除了最开始那一场天雷之外,无遮天天地并没有对净涪心魔身有再多的动作,就是无遮天天地里的诸位生灵、修士,尽管多有邀请净涪心魔身加入他们的动作,却未曾强逼过他。
只要净涪心魔身表明态度,他们便会放净涪心魔身离开,从来没有强硬要求过他什么。
所以,这客气是真的。而同时,无遮天天地有别于诸天寰宇的种种,那些无遮天生灵、修士在邀请他时候,对他展现自身的种种,净涪心魔身在看过之后,也都收拢起来,化作他自己的积累。
是以在客气的态度之外,无遮天天地乃至此间的生灵、修士,也都帮了净涪心魔身许多。
甚至不只是净涪心魔身,便连佛身与本尊,也很有一番收获。
然而,即便如此,净涪三身,也不曾提起过要改变他们先前的主意。
为什么?宁康很有些不解。
于是他抛开了种种,直接询问净涪心魔身。
净涪心魔身想了想,倒也坦诚,若你只是问我的话,那我会告诉你,即便你对我助益许多,但我还是能察觉到你对我的恶意。
不仅仅是这天地,还包括这无遮天天地中的生灵与修士。
便是现在,你都在贪婪地渴求着,想要将我吞吃入腹。
这不是净涪心魔身挑选的形容词,是真的吞吃。
整个囫囵吞下,丁点残骸都不会给他留下的那种的吞吃。
你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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