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愣了片刻,才道,可我只是一个十行境界的和尚......
修为只等同于诸天寰宇中天仙境界修士的和尚啊!
张远山全不在乎地摆手,我知道啊,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那又如何呢?道友就是道友啊,是大道修行上的道友,只从道论,哪里又需要在意其他?
净涪沉默了下来。
张远山给净涪解释了一遍之后,又很是打量了一阵净涪,沉吟着问道,小和尚,莫不是你还有些什么顾忌?
净涪微微皱眉,抬了眼去看张远山。
净涪沉吟了一阵,到底对张远山开口道,我确实有些顾虑。
嗯?张远山见他脸色郑重,也就看定了他,等着他细说其中因由。
净涪本想说些他们两人今日才刚刚相识,相互间不太了解,相处起来恐怕大有妨碍之类的套话,但迎着张远山的目光,他顿了一顿,还是将那许多尽皆抛散了。
张远山对他算是一片赤诚。
非单单是因为他今日里的一番交流,也不仅仅因为他招待他的膳食,还因为此刻张远山对他完全坦露的诚心。
净涪仅仅只在安元和、杨元觉、净音等人身上体察到的诚心,此刻又在张远山这里看到了。
张远山是真的诚心待他,没有算计,没有筹谋,诚意恳恳。
你或许不太清楚,在我的修行道途上,常有大魔窥伺,若你平白牵扯进来,只怕......
张远山听到净涪这话,笑了笑,竟截了净涪的话。
我知道,他很平静地道,是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那位天魔主吧。
嗯?这回轮到净涪惊讶了。
虽然他知道张远山也是一位大神通者,但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是不是太不将那位放在眼里了?
张远山很快就给净涪解释。
在你走近乘华镇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身边驻留的那道沉桑界天地意志就缠绕上了那位天魔主的气机,你实在不必这样惊讶。
净涪沉默。
张远山说到这里,对着净涪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语出惊人,不过你不必太担心这个,我身上,也有那位天魔主的标记呢!
净涪这回确实是被惊到了,他猛地抬起目光来,在张远山周身打量。
可不论他怎么观察查看,都没能从张远山这里看出些天魔主的痕迹来。
张远山见他探究,索性就抬手往自己顶上一指。
他那顶上虚空处,骤然闪过一片浩浩荡荡的五彩华光,但那璀璨华光上,一缕天魔魔气却是非常的醒目。
只是净涪不过才看得一眼,那被特意牵引而出的天魔魔气便再度消隐开去,映在净涪眼里的,便只有那一片五彩华光了。
确定净涪看得清楚之后,张远山才收了那一片五彩华光。
张远山显然是曾经花费大力气拾掇这处小院的,即便张远山非常有限地显化出了自己的气机,甚至还催动了天魔主留存的天魔标记,这沉桑界天地胎膜内外诸多金仙及福和罗汉这一位太乙仙,却是一个都未曾察觉到其中痕迹。
被那片五彩华光吸引了太多的心神,净涪竟在原地站立了许久,方才脱出那种玄奇之感。
回过神来的那一刻,净涪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袖角处的那片微风。
但那道微风却安静得很,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方才张远山显露出来的那一份神异。
张远山将净涪的动作看得清楚,他只笑。
小和尚你可以放心,只要在我这院子的地界里,便是天地意志,也休想窥见得一分我不愿意展露的真实。
不单单是掌控着肉身的佛身连连咂舌,便连识海世界里随时准备支持佛身的心魔身,一时也是连连转眼去看张远山。
这可是在沉桑界天地地盘上啊,沉桑界天地意志是这方地盘上最大的地主啊,在这方天地地界里,祂理应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那位存在。可张远山他做了什么?
说是列土封疆都不过分了吧!
张远山看见净涪面上表情,于是就笑得更得意了。
若是这个手段都没有,我又要如何避开了那几人的耳目,在这沉桑界里安稳至今呢?
净涪想得一想,也觉得这话在理。
先来的楚刊也好,后到的刘生和也罢,甚至是最后才插一脚的福和罗汉也好,他们在谋算时候,根本就是将整一个沉桑界天地当成了棋盘。
若他们不知道张远山也就罢了,但凡他们捉到张远山的一点痕迹,都不会放任张远山这样一个完全脱离了他们掌控范围的存在在这沉桑界天地间肆意活动。
便是张远山自己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表明态度,那也不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破境本来就艰难得很了,再多一个无法掌控的存在,谁知道中间会引发什么变数,影响到最后的结果了?
净涪想明白其中关窍之后,却也有一点想不通,他看了看面前的张远山,索性就直接拿了话来问他。
我先前一直就在奇怪了,你既然从头到尾就在这沉桑界天地里,为什么会放任他们在沉桑界里掀起劫数?
虽则佛身在劫数真正爆发之前,也只在这沉桑界天地里转悠了两次,两次停留的时间都算不得长久,可他还是能够确定,张远山绝对没有阻拦过楚刊、刘生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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