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金仙大修暗自思量的时候,沉桑界里的楚刊与刘生和也已经完成了第五拜。
道宫里的所有金仙大修完全顾不上更多,各各死死地盯着那幅仙籍,连楚刊与刘生和这两个人都忽视了。
在道宫各位金仙大修以及净涪三身的目光中,那北斗斗身中,不知从哪里转过两道星光。
星光轻轻巧巧地搭在那幅卷轴上,而那幅在所有人眼中不知存在于那个时空,完全捉摸不定的卷轴,却真像这诸天寰宇中任何一副卷轴一般,被那两道星光拿了个正着。
净涪也就罢了,除了那两道星光的表相外,他根本看不出更多的东西。可是道宫里的那一众金仙大修们,却很有几位在那两道星光彻底映入他们眼膜时候,不自然地收缩了瞳孔。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星光,它们是两只手。
两只以星光成形的大手!
那两道星光凝成的大手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轻巧而自然地拉开了那幅星斗中的卷轴。
整个沉桑界天地里,那一刻似乎都能听见很细微的絮絮声。
就像最寻常的卷轴被人拉开时候响起的那些摩擦声。
那些看穿星光表相,禁不住收缩瞳孔的金仙大修几乎被这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弄得头皮发麻。
可即便如此,道宫中也仍然是鸦雀无声。
没有谁说话,甚至没有谁有着说话的欲望。
知道得越多,似乎就越是颤栗?
比起道宫里的那些金仙大修们,净涪似乎能够更轻松一些。但不知是直觉还是其他,这一刻,面对着那被拉开的卷轴内部,净涪也只是随意地扫过一眼,视线便附着在那两道星光处,久久不曾挪开。
饶是本尊,此刻也满脸慎重。
他们没有谁作声,哪怕是在他们自己的识海世界里。
比起那些旁观者,作为当事人的楚刊与刘生和,还是更关注那卷轴。
尤其是被打开之后,显现在众人面前的卷轴内部。
他们各自的眼中都清晰地映照着一行名号。
亲眼看见那一行名号在卷轴中亮起,楚刊也好,刘生和也罢,在这一刻终于按捺不住地露出了些激动雀跃。
就是它了。
恋恋不舍地往那卷轴中再看得几眼,楚刊当先收回目光。
借着整理身上衣袍的机会,楚刊也整理了自己的心绪,待到他再次抬起手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没去理会祭台另一侧的刘生和,楚刊再度将双手递伸到身前,拱在一处,低头颌首的同时,又将腰往下弯折。
楚刊的动作算得上突然,但还是没能成功甩掉刘生和。
刘生和跟上了楚刊的节奏,也拱手弯腰,对着那北斗上的仙籍拜下。
第六遍拜星同时完成。
在楚刊、刘生和两人真正拜完一礼的那瞬息间,这方天地里除了楚刊、刘生和本人以外再无人得以一见的那幅卷轴上近乎永恒的名号,赫然开始了抖动。
到得楚刊、刘生和这两人再度站定站直,抬眼看向那卷轴时候,就在他们目光下,那行属于他们的名号终于承受不住,完全崩散开去。
崩散的笔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卷轴上彻底地空出了一行位置。
在那行名号完全消散的那一刻,楚刊与刘生和几乎是同时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像是得到了什么。
玄之又玄,非是短时间内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
楚刊、刘生和两人在原地站了一瞬,也不过堪堪重新掌握住肉身和神魂,不致延误了祭礼。
心魔身倒是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看了楚刊一眼。
但他根本没能看到更多,就被楚刊周身弥散开来的威亚逼得双眼生痛。
他很快收回了目光。
倒是道宫里的那些金仙大修们,隔着一片天地胎膜看着这两位成功迈出最后一步的同道,眼神复杂。
不过倘若细细瞧去,又认真分辨,还是能从这些金仙大修眼底看出些什么来。
不过此刻的楚刊却是无暇理会他,他仍然拱手,弯腰拜下。
第七遍拜星顺利完成。
楚刊对着北斗七星投影拜下时候,那幅大开的卷轴似乎轻轻抖了抖。
那抖动太过细微,本该无声无息,不为世人所察觉。但它造成的动静却又太大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疏忽过去的。
刘生和在察觉到楚刊安置在祭台上的那一鼎脂膏被那朵自油灯上飘落的无色火苗点燃时候,他半点不曾急躁,轻飘飘地伸手探入他的袖袋,从中间脱出一枚流光溢彩的玉心。
他将玉心稳稳往前一抛,送到祭台上方。
这便是刘生和为了这一次祭礼准备下的祭品了。
玉心落在祭台上,很快与那些脂膏、火苗一道,化作一股灰白道气,顺着冥冥之中的联络,投向北方天穹上的那一幅卷轴。
受了祭品,那卷轴似乎也相当的满意,它很快收拢,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连着那北方天穹上的北斗七星投影一道,消散无踪。
这片天地,仍然只得一轮大日辉映天地。
只是此刻大日已经坠到了山的那一边,甚至比不上此间天地里以福和罗汉为源的那些琉璃佛光。
楚刊收回目光,沉默地转过身来,锁定刘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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