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清笃等一众大和尚灵觉非常,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一幕。
好强的情感渲染力
清源、清笃两位大和尚更是直接看向了净涪。
净涪迎着他们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清源、清笃两位大和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净涪看向皇甫明棂,你今日上寺里来,是已经决定了吗?
皇甫明棂合掌又是一拜,是,净涪师父,弟子已经决定了。
净涪点头,又问道:人生于世,便有诸般因缘纠缠,俗事烦扰,此中种种,你可都已经料理清楚了?
皇甫明棂再一拜,庄重道:烦劳净涪师父问询,红尘诸般杂事,弟子皆已料理妥当。
净涪定睛看她,目光沉重却清净明白,你若皈依,漫漫修途,途中千般险阻万般磨砺,你可都明白?
皇甫明棂沉声应道:弟子俱都明白。
无悔否?
定无悔。
净涪眼睑微垂,合掌道:汝可皈依。
皇甫明棂心中一喜,连忙合掌回礼,多谢师父。
先不着急,净涪又道:现下寺中事务繁多,一时尚抽不出闲暇来,待过得一段时日,再与你安排皈依一事。
女子皈依佛门一事在当前的景浩界还没有先例,自然需要各方协调商议,才好整理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规矩来。唯如此,方能令女尼长存于世。
佛门修行纵然出世,也是世上人,许多事情,仍然需要有所顾忌。
皇甫明棂心里明白,自然不会为此烦扰。
净涪的目光在她面上转过一圈,道:没想到还是你先卖出了这一步......
净涪伸手取出一枚铭牌。
那是一枚陌生又熟悉的铭牌。
陌生,是因为这枚铭牌并不是她曾拿在手里犹疑良久最后还是被收走的那一枚;熟悉,是因为它们近乎一模一样。
皇甫明棂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着场中一众人的面,净涪直接并拢两指,携一点金色佛光点落在那枚铭牌的中央。
金色的佛光压落在铭牌上,须臾掀起一片涟漪。涟漪荡过之处,一抹菩提树影闪现。直到那涟漪平复下去,那抹菩提树的树影才再度隐去踪迹。
净涪收回手指,那枚铭牌便径直飘向皇甫明棂,落在皇甫明棂的手掌里。
她默默地摩挲手中这枚崭新的铭牌,正待要仔细感应一番。
净涪却又伸手,捧出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交予她,叮嘱道:你虽还没有正式皈依,但日常修行的功课也得仔细,莫懈怠了。
皇甫明棂不意自己竟还能从净涪手上讨得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心头一喜,连忙将铭牌放归袖中,双手来接。
净涪将经书交予她后,又抬手招来净席,送她出去吧。
皇甫明棂又对着净涪与清源、清笃拜了一拜,才跟在净席身后离开法场。
清源看着皇甫明棂离开的背影,问净涪道:女尼修行的种种规矩,你有章程了吗?
净涪颌首,我会先去见见恒真。
恒真?
清源、清笃两位大和尚对视得一眼,俱都笑道:是应该见他一见。
一则恒真的真身乃是景浩界佛门真正的开山祖师,妙音寺有意开女尼一脉怎么都绕不开他;二来慧真在西天净土上俯瞰诸多世界,见多识广,对女尼一脉的发展理当有所建言。
清笃大和尚看了看净涪的脸色,却是道:此间事尚且不急,待你空出闲暇来也不迟。
净涪笑着应了声。
又再闲话得两句后,净涪就告辞了。
清源大和尚笑着点头,清笃大和尚亲将他送到法场边上,低声道:别太着急,这些事情急不来的,你还年轻着呢。
净涪也低声道:师伯放心,我都知道的。
清笃大和尚故作姿态地打量了他两眼,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
净涪合掌,探身拜了一拜,才转身走了。
清笃大和尚在后头站了片刻,直等到净涪的背影消失了,才慢慢地转身往回走。
清镇、清显两位大和尚从旁边过来,一边与他并肩走着,一边低声安慰道:净涪是个好孩子,他心里都有计较,你就不要太挂心了
清笃大和尚白了两位大和尚一眼,吹胡子瞪眼,却也压低了嗓音,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能不知道?!
清显大和尚今日似是真要与他分说个明白了。
你知道?你知道你摆出这么一个脸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清笃大和尚沉默了下来。
半响后,他低低道:你们不觉得净涪这孩子心里似乎绷着一根弦?
清显大和尚一时也是无话。
倒是清镇大和尚看看旁边两位师兄弟,悠悠地插话道:他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是啊,现在是好多了,可前一段日子都发生过什么,你们还没忘吧?清笃大和尚没甚好气,说是师长,可事到临头,我们又为后辈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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