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靖在青州解了北海之围,袁谭驰书袁绍禀报详细经过为有功将士请功,特别是把统筹规划运筹帷幄的功劳给了自己,而且打下莱芜也算在自己名下,也是希望袁绍能够看重自己。
但是袁绍这时并没有心情看袁谭请功的文书,因为双方相持到了关键时刻。而且曹军似乎有意反攻,袁绍和众谋士也在加紧准备决战。
但是袁绍却不知道,有一个关键人物到了曹营——此人就是许攸。许攸因为田靖的原因,全庄园的家庭被杀,失了袁尚信任,便收拾行装准备去投袁绍。但是后来许攸一想,就算自己儿时曾与曹操交好,但是如今空手前去相投,只怕得不到曹操重用。便假称受了袁尚委托看,前来军中传递消息。趁着这个机会把袁绍大军布防情况打听了个清清楚楚,特别是袁绍大军的粮草全部存放在乌巢一事,尤为重要,但是却被许攸打听了个清清楚楚,包括乌巢守将人选,守军人数等等重要信息。
许攸到了曹营,曹操倒履相迎,许攸看出曹军绝粮,献计偷袭乌巢。曹操听罢大喜,好生安顿许攸之后,便去找郭嘉相商。
郭嘉听罢对曹操道,“我这里也有一份情报,正好与许攸所提十分吻合。当初我安排人手暗中收买袁绍手下将领。其中有张南、焦触二人爱财,一直有意投靠主公。如今这焦触被袁绍安排去守乌巢,刚刚我收到焦触送来的密信,说是希望我军三日后偷袭乌巢,焦触愿为内应。”
曹操一听,喜道,“当真是天助我也,到时我领五千人马假扮冀州兵马,偷袭乌巢,到时候好让袁绍的三十万大军无功而返。”
郭嘉道,“若只是烧了乌巢,只怕冀州兵马从容北撤,我军不能一战而彻底打败袁绍。我还有一连环计可行,倒让袁绍进退失据。若只是偷袭乌巢,本不需主公亲往,主公可命曹仁将军假扮主公,领兵五千偷袭乌巢,等偷袭成功之后故意让乌巢守军报知袁绍。这时候袁绍还有两个翻盘的机会,一个是命精兵围追主公这一支人马,若能抓住主公,定然可以决定此战胜负;第二就是在粮尽的危机之前,尽起中军全力攻打官渡,若是官渡胜了,那么战局同样也是胜利。这个时候我军只要详细筹划,以有备打无备定可在官渡拖住袁绍,到时候我们命人散布袁军粮尽得消息,冀州兵马定然大乱。等袁绍仓皇撤退之时,我们可一战而胜。”
曹操与郭嘉商议已定,三日之后按计行事。
那曹仁领了五千精兵假扮冀州兵马,带了许攸,间道赶往乌巢。路上遇到有袁军询问,便由许攸出面,说是袁公不放心乌巢守军,派了蒋奇前来护粮。这一支人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乌巢。曹洪命人按约定的信号,点起三盏火把,同时命人大模大样前去叫门,说是蒋奇将军奉令前来。
守门将校不敢做主,就要回禀淳于琼,哪只那焦触将军正好巡夜至此,言道淳于琼将军已经休息了,既是友军前来,他焦触认得蒋奇,让守军开门放行。那守军不疑有他,打开营门放下吊桥,放了曹军进营。
曹仁命人夺取营门,杀了守门士卒,然后命四千人马四散防火烧粮,他则领了一千人马随焦触杀往中军大帐去擒淳于琼。那淳于琼晚间被焦触相邀喝酒,如今宿醉未醒,直接被五花大绑捆了出来。
那面闫柔听得营中火起,连忙出来了解情况。却见焦触晃晃张张跑来,言道,“闫将军不好了,曹军前来劫营。你我二人速速组织兵马抵挡曹军。”
闫柔不知焦触有诈,让他去通知淳于琼,自己就要往营门方向迎敌。哪知焦触从背后一枪扎入他的胸膛,闫柔回身看时,只见焦触一声冷笑,顺势抽抢,飞起一脚将他踢入了火海之中。
曹军大胜之后,曹仁故意把淳于琼唤来问他是否认得自己,淳于琼不知。曹仁说自己是当朝丞相曹操曹孟德,让他回去告诉袁绍洗干净脖子等自己上门亲自取他项上人头。然后让人割了淳于琼双耳和鼻子,放回袁绍军中了。
那面袁绍大营看得乌巢火起,众人大吃一惊。赶紧命人打探消息,却是见到了淳于琼慌张赶回,把曹操亲自赶往乌巢劫营一事说了,为了推卸责任,只说焦触闫柔二人均是曹军奸细,自己才被敌人活捉。
袁绍气得大骂淳于琼无能,命人把他带下去养伤。袁绍一时慌了手脚,这才问计于众谋士。
郭图道,如今曹操亲自劫营,定然还未安全返回官渡,主公派一万精骑前去堵截,若能生擒曹操,则此战必胜。
袁绍问何人愿往,高览领命到,末将愿往捉拿曹贼。袁绍给他一万骑兵,张南,蒋奇二人为辅,去追曹操。
这时审配道,“主公,如今粮草被烧,我军存粮只够三日只需。我认为不管高览将军是胜是败,我们需要在粮尽消息散布全军之前决定是去是留。配以为我们应当尽快准备撤到黄河北岸,依托黎阳,筹粮之后再南下不迟。”
逢纪道,“主公,原本我军所担心的只有曹操一人。如今曹操不在官渡,我军可尽起中军,与曹军展开决战。我军无粮,正所谓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三军奋勇,定然可以打败曹军。”
袁绍最大的特点就是犹豫不决,觉得谁说的都有道理。商议了一夜,不见高览回来复命。便下令道,审配负责安排撤军事宜,在黄河岸边准备船只待命。张郃领兵两万前去攻打曹营,试探虚实。若是曹军无备,则明日中军大举进攻。
这样一来,正是落入了当时郭嘉的算计之中。
高览那一路去追曹操,哪知道曹军并不返回官渡,而是一路奔兖州濮阳方向而去。高览骑兵追了一日,却见曹军不走了,似是准备原地迎敌。当前一员将领正是曹仁。
曹仁道,“劳烦将军一路相送,曹仁愧不敢当。前方便是濮阳地界,实不相瞒,我军早有两万伏兵在城外相侯。将军若是愿战,曹仁便在此与将军一战,若是将军前来寻我家丞相,我家丞相只怕如今已经攻破袁绍大营了。将军不如早降,将来也不失封侯之赏。”
高览一听方知上当,如今进退维谷,这时曹仁一旁出来一员文臣,正是许攸;一员武将正是焦触。许攸道,“高览将军,如今那许某与焦触,袁公身边张郃、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将都已经降了曹丞相,此时只怕袁绍早已大败,将军早日决断,如今再回袁绍大营岂非飞蛾扑火。”
高览一看许攸和焦触都在,知道此事只怕有八成是真。但是自己万万没有投敌的道理,便领着一万骑兵立刻赶回袁绍大营支援去了。
那面张郃强攻曹军营寨,开始之时十分顺利,还真当是曹军无备,便领大军冲进营门。哪知道曹军在营中挖了无数陷坑,绊马索,铁蒺藜。那张郃的兵马一时不备,中了埋伏,死伤大半。张郃领兵拼命突围,却见一人横刀立马在阵前,正是曹操本人,“阵中可是张郃将军。今日将军被困,不若早降。操一向有爱才之心,如今高览、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将都已经投降本相,将军若降,我愿以上将之位相待。”
那张郃也是忠义之人,如何肯降,只是拼命突围。最后只带来数百人逃回袁绍大营。
如今袁绍大营之中一片肃杀。张郃兵败,几乎全军覆没,更是言道说高览等人投降了曹操。帐中一片大乱。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人正要分辨,却是不由分说,先被侍卫控制了下来。
这时又有人报知,说是高览将军回来了。高览进营之中,陈说了追击曹仁之事。看到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人被俘,喜道:“末将正要禀报,那许攸说蒋奇、吕威璜、眭元进三人俱以归降曹操,既然已备袁公捉住了,正好请袁公将其正法。还有一人降曹,高某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就是大将张郃!”说罢向张郃一指。
张郃没想到高览反咬一口,也是指责高览投敌,否则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回来复命。高览却说张郃若非投敌,怎么两万人马只剩一百人逃回。
双方争执不下,郭图也发现事有蹊跷,便建议让二将戴罪立功,再次攻打曹营。审配认为此时再攻打曹营定然不能取胜,不若尽快撤军。
袁绍被众人争吵的没了主意,最后决定让张郃、高览领兵两万全力攻打曹营,若是不胜提头来见。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人收押,以观后效。全部安排完之后,却是秘密招审配前来,商议自己先带中军两万人马撤到黎阳,然后大军逐步撤离。
审配知道袁绍这是等于放弃了张郃、高览二人,让他们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夜晚间将军张南私自放了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人,让四人在军中散播粮草被烧,兵粮不足,袁绍准备丢下大家独自逃跑的消息。
这样一来,营中大乱。众军只能争相赶往黄河渡口抢夺船只撤退。曹军趁机发起了总攻,夏侯惇攻左翼,曹仁攻右翼,曹操自领中军杀往袁绍大营。
袁绍军大败,张郃、高览、张南、蒋奇、吕威璜、眭元进等人皆投降了曹操。冀州兵马投降曹军的不下数十万。
第七十八章 火烧乌巢,袁绍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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