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没有回答冯不知话语。
    他机械的打着牌。
    小丑脸上流露出些许激动与疑惑，但表现的并不严重。
    就像是被冻僵的蛤蟆，就算来到舒适环境，它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变得活蹦乱跳。
    此时的小丑便是这样，他还没有完全“解冻”。
    不过此时小丑的思绪正在飞速运转。
    冯不知这个打牌机器机器竟然说话了，还是向他说话？
    不对，明明血量还没有下降到10%, 对方怎么攻击他了？
    而且不是应该一瞬间将卡牌出光的吗？
    怎么只出了一张？
    思索中的小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是在与机器进行卡牌对战。
    是的，冯不知不是机器。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冯不知当成机器的？
    ……
    冯不知没有继续等待下去。
    发现小丑没有回答他的打算，便将手中卡牌全部打出，很快杀死了小丑的人物卡，赢得了这一场的牌局胜利。
    而在这一次对局之后，他进行了一个不一样的选择。
    抽卡。
    这是【终极之战】的规则。
    每局对战结束之后, 胜利者可以获得失败者的一张卡牌, 或者强化自己的一张卡牌。
    胜利一定的局数之后，有时候还会出现额外选项，可以删除自己牌组中一些无用的卡牌，又或者抽取一些天选、命运卡牌。
    冯不知之前一直在强化自己的卡牌，在强化到极限之后，他就没有进行过任何选择。
    这一次，冯不知选择了抽取对方的卡牌。
    虚空中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暴力的打开了小丑吉姆的牌组，从小丑的牌组中抽了一张。
    【恭喜你获取史诗级卡牌[正义的毒飞镖]】
    【你可以对[正义的毒飞镖]进行测试，剩余时间01：59】
    诡异低喃形成文字。
    与强化卡牌之后出现的两分钟测试一样，获得对方卡牌之后的测试时间也是两分钟。
    冯不知将卡牌拿着手里，用手指触碰[正义的毒飞镖]的插画纹路。
    这张卡牌的插画很有意思，画面的主人公正是小丑吉姆。
    他穿着带有“正义”二字的披风, 拿着一根墨绿色的飞镖放到嘴里，准确的说是放到伸出来的舌头上，摆出了一个邪恶角色的经典姿势。
    插画中的小丑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飞镖有着剧毒, 露出了无比慌张的滑稽表情。
    并没有观察插画太久。
    冯不知主要观察与感受的其实是卡牌的强化。
    感受的结果与他的猜测相同。
    无法强化。
    同样是无法强化，相比他的卡牌[金刚琢]，他对[正义的毒飞镖]感受的更为清晰。
    这是一张已经强化过的卡牌, 也可以说是一张被强化到质变的卡牌。
    原本应该是杰出级又或者完美级，在强化到质变之后成为了此时的史诗级。
    “使用[正义的毒飞镖]。”
    冯不知激发卡牌。
    场上三头六臂的[冯不知]手上出现了一支飞镖，三颗脑袋同时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过后，三颗脑袋同时开口道：“吃我一记正义的毒飞镖！”
    飞镖看起来只是单纯的飞镖，但在击中地面之后忽然变成了一大滩墨绿色的腐蚀性胶质，很快将地面腐蚀出了一个大坑。
    冯不知若有所思。
    这张卡牌的效果看起来有种搞笑与荒诞的感觉。
    使用起来先是需要大笑，后面还要语言配合，但实际上，这些笑容与语言其实是一种对诡异的引导。
    除此之外，这支毒飞镖除了毒液爆炸的效果，还有着一个在刚刚测试中没有体现到的效果——追踪。
    “果然是张特别的卡牌，值得借鉴，可惜，剩下的局数不多了，不然能多尝试一段时间。”
    冯不知轻叹一口气。
    场上三头六臂的[冯不知]恢复原样，新的一局对决已经开始。
    冯不知很快继续出牌取得胜利，然后继续抽取小丑的卡牌。
    这一次他抽到了[恐怖魔盒·暴走], 一张传奇级的卡牌。
    大概就是释放出一大堆可以释放出毒雾与闪电的盒子。
    值得一提，这种盒子还有一种隐形的效果。
    如果在现实之中, 这种恐怖魔盒可以放置充当陷阱，但在这种对决之中，恐怖魔盒只能用来投掷使用。
    一番测试之后。
    新的一局对决再次开始，然后结束。
    冯不知继续抽取小丑的牌组。
    一张接着一张的卡牌被冯不知从小丑那里抽了过来。
    与冯不知相同，小丑吉姆的牌组也是五十多张。
    连续抽了三十局过后，小丑的牌组已经减半。
    小丑也在此时彻底“解冻”，发出了惊恐的大叫。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结果。
    连续输一万局其实并没有什么，至多也就是输麻了，心态炸裂。
    但如果他的卡牌输光……
    其实他的卡牌输光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是他的卡牌输光之后……
    如果隐藏在他身体中的那张卡牌被发现，那么……
    曾经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
    星耀日的狂欢不是真正狂欢，而是他舔舐伤口的自我安慰。
    小丑持续不断的大喊大叫。
    叫声中有着惊恐，有着愤怒，也有着癫狂。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冯不知依然不紧不慢的赢得胜利。
    虽然感情已经恢复，但冯不知打牌方式依然如同机械。
    冯不知不断抽取小丑的卡牌，对小丑的卡牌进行测试。
    与他的卡牌相同，小丑的卡牌也有几张专属卡牌，例如神话级[超级复制]便注明了只有决斗者为吉姆时可以使用。
    最终，小丑的牌组被冯不知抽光了。
    胜场达到9957，距离一万场对决只剩下最后43场。
    虽说小丑已经没有了所有卡牌，但对局还在继续。
    只是过程要简略许多，每场开始之后，小丑便会因为没有牌组光速落败，等待两分钟的休息时间，便自动进行下一局。
    小丑已经停止了大喊大叫，但是情绪表现的依然惶恐不安。
    【胜场数，9967/10000】
    时间流逝，又是10局过去，剩余的对局数已经只剩下了最后33局。
    冯不知看着神情惊恐的小丑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露出笑容道：“虽然这些诡异生成的文字上没有表明，但你是不是身上还有卡牌啊？”
    随着冯不知的话语，小丑的瞳孔不断缩动，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变得惊恐不安。
    于是冯不知在剩余的对局间隙不断对小丑进行感知。
    隐约间，冯不知从小丑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与“强化”、“进阶强化”有关的东西，似乎真的是一种卡牌。
    如果他没有领悟“强化”诡异，此时绝对感受不到。
    最终在胜场数达到9997，也就是剩余最后三场的时候，冯不知终于确定了那张卡牌的位置。
    诡异文字形成的文字也在此时发生变化。
    出现了一个抽取对方特殊牌的选项。
    冯不知选择了这个选项，虚空中的无形大手再次出现，从小丑的胸膛中拽出了一张黑色泛红的卡牌，将卡牌递到了他的手中。
    与普通的卡牌不同，这张卡牌没有描述，也没有文字。
    随着触碰这张卡牌，冯不知聆听到了诡异低喃，似乎是这张卡牌在进行自我介绍。
    这张卡牌就是“强化”、“进阶强化”的更进一步——进化。
    一切戛然而止，试炼【终极之战】也在此时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