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秘密？”小女生向来大惊小怪，楚帆对她们所谓的大秘密，好奇心不是很重，但为了表示尊重，他还是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问道。
    “关于晶晶长辈的。”洛希瑜压低声音，有些兴奋。
    “她长辈怎么了？”楚帆的好奇心有点被勾起来了。
    想了一下, 洛希瑜觉得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又大大方方了起来，说道：“晶晶的外婆是个文艺老太太，喜欢读书，在官方渠道上影响力很大呢。”
    “文艺怎么了？”楚帆问道。
    洛希瑜瞪大眼睛：“你的书……你的诗词文章就很文艺啊。”
    “哦哦，你是说, 晶晶的外婆才是最有潜力的读者？”楚帆反应了过来，贴心小棉袄啊，只要他继续对她好, 她的小金库早晚会对他开放。
    “当然啦，晶晶最多只能给你打赏几个黄金盟主，吸引不了那么多读者，她外婆能量很大，到时候你的书出版只是小问题。”洛希瑜美滋滋的，荣光加身的男朋友，一定更加帅气迷人。
    学校有很多什么三好学生，优秀大学生等称号，这些评选一般都是没有钱的，但学生们就是很喜欢啊，能拿到这些荣誉会觉得很光荣。
    喜欢这些荣誉，是正常的价值观。
    当一个人不在乎这些荣誉的时候，价值观就发生了一定的扭曲。
    假如小孩子在拿到老师颁发的小红花后，回来跟大人们炫耀，大人们一脸冷漠，甚至嘲笑，那就是主流价值观发生了扭曲、变质的体现。
    “确实应该出版, 那些诗词文章都是文化瑰宝。”楚帆点头。
    洛希瑜无言以对, 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只是她想反驳也反驳不了，因为她认真研读过，楚帆的新书虽然属于闲书类型，但里面的诗词文章却真的很优美，还没经过时间的考验，说经典和流传千古为时过早，可也具备了流芳百世的条件。
    “我们可以夸你，你别这么夸自己。”洛希瑜嘟着小嘴。
    “我只是在夸那些诗词，没夸我。”楚帆继续配菜。
    直到午饭做完，白晶晶还沉浸在阅读中。
    接受小说那些毫无科学根据的设定后，她越来越入迷。
    看书认真，一字一句，这种习惯白晶晶一时改不来，看得很慢，四十分钟也就看了十来章，还没看完一半。
    “吃饭了。”洛希瑜把还坐沙发上的白晶晶拉起来。
    “哦哦，这么快啊。”白晶晶还没从书中的世界完全走出来, 心心念念。
    快节奏中, 突然插入那么优美的诗词, 白晶晶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它的华丽与灵动, 恨的是它的美姿拦住了去路，无法一马平川，酣畅淋漓地奔跑。
    “看得够快的。”洛希瑜瞄了一眼白晶晶的阅读进度。
    想当初，她一章能看十分钟，尤其有诗词的时候，能看二十分钟，然后再回头重看，主要是去研读诗词。
    “还有那么多没看，接下来几天会过得很充实。”发现自己才看了一小半，白晶晶有些惊喜。
    “觉得怎么样？”餐桌旁，等白晶晶洗完手坐下来，楚帆问道。
    “很好看，很吸引人，雅俗共赏。”想了一下，白晶晶说道，她没说一开始有点接受不了那么光怪陆离的设定。
    “雅俗共赏，很高的评价，谢谢！”楚帆笑道。
    白晶晶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我见到舍友看小说，才十几章就进vip，读者再看得订阅花钱，你都四十多章了，还没vip，我想给你订阅都订不了。”
    “先吃饭，都是家常小炒。”楚帆拿起筷子，说道：“你说的十几章就vip，应该是别的网站，还是女频小说。我在的这个网站，一般都是一百章左右才开通vip上架销售。”
    “一百章？”白晶晶惊讶：“那么多吗？一百章都有多少字了？”
    “一百章二十多万字吧。”楚帆说道：“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新书数据只要不是太差，一个月多一点就可以上架，以前两个多月的公众期比比皆是，普遍三十万字左右才上架。”
    “好久！”白晶晶震惊：“那岂不是两个多月一分钱都挣不到？”
    “差不多吧，写得好，有人打赏，就有点收入，没人打赏就零收入。”楚帆开吃，不然女朋友和白晶晶都不好意思动筷子，这桌饭菜可都是他做的。
    “好吃！”吃了一口菜，白晶晶继续刚才的话题：“楚帆，你现在没上架销售，打赏的人多吗？”
    洛希瑜眨巴眼睛，吃自己的。
    男朋友的书连签约都还没签，没打赏功能，当初她也跟白晶晶一样是个小白，对这个圈子不了解。
    “没有开通打赏功能，赏不了。”楚帆坦然道。
    “为什么不开通打赏功能？”白晶晶奇怪问道。
    “因为还没签约，开通不了。”楚帆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不签约呢？”白晶晶以为只要上传书，就跟开店一样，等客人进来消费，收入一部分给房东抽成，剩下都是自己的，多的话再给国家纳税。
    楚帆叹道：“因为网站觉得，我的书不具备商业价值，赚不了钱。”
    白晶晶震惊了：“你这样的书，不具备商业价值？”
    楚帆点头：“编辑就是这么觉得的，他们除了通过专业的眼光来判断，还会根据各种因素来决定要不要签一本书，比如这类型的书市场饱和了，比如他们手底下的作者太多……”
    “那……不挣钱你还写吗？”白晶晶边吃边问道。
    “写，现在不签约不挣钱，不代表以后不签约不挣钱。”楚帆自信道。
    “嗯嗯，那等你签约了，我给你打赏。”白晶晶夹菜：“真好吃……有没有打赏榜？到时候我让你的书上榜，增加曝光度。”
    网文圈，白晶晶不了解，但觉得肯定是个小圈子，以她的财力，去混这个小圈子，还不是呼风唤雨、兴风作浪？
    “打赏榜很小众，也只曝光读者自己，倒是有个单日销售榜，是作者的书曝光度最高的几个榜单之一。你……”正想说不用打赏，楚帆忽然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