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诱饵 第66章 抗拒不了你

第66章 抗拒不了你

    易名坐下,“倪影在赌场捅娄子了。”
    陈崇州知道,她没下限。
    爱玩,谈恋爱,摇滚打碟,乱七八糟的钉环儿,纹身,蹦迪,十几岁就这么玩,特时髦,也烧钱。
    烧没了,就傍公子哥,傍老男人,卖酒,演戏,跳舞走穴,捞钱继续玩。
    可这回,有他的责任。
    倪影过往的情史,全是她提分手,离婚。
    她张扬,冷艳,一朵带刺的野玫瑰,她不允许男人拔光她的刺,栽跟头。
    倪影非要当最海的那个。
    陈崇州主动散,着实刺激了她一下。
    毕竟,她最没想到会甩了她的男人,就是他。
    倪影纵横情场,作戏多,动心少,陈崇州是她为数不多,动真格的男人。
    加上,他当初也爱得轰轰烈烈死来活去的,分得如此平静,她一时半会儿的,缓不过劲。
    有些痛苦,来自情爱本身,有些,纯粹是意难平,不甘。
    常年踹人的,冷不丁被踹了,即使自己造孽,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倪影的放纵,陈崇州占七成因素。
    他手上掂着打火机,“多少。”
    “六百多万。”
    陈崇州看向点歌台的屏幕,蒋龄宇搂着女伴唱《知心爱人》,那调飞的,易名浮起一身鸡皮疙瘩,险些砸了话筒。
    “简直他妈鬼哭狼嚎...”他拢了拢马甲的衣襟,“二哥,你客户?”
    陈崇州默不作声,权衡事。
    许久,问,“在澳门?”
    易名说,“对,那边不知名的小场子,实际上小场子最吃人,只认钱,翻倍宰冤大头,倪影被幕后的老大坑了。我朋友在那攒局,当晚和她同一间牌坊。”
    陈崇州点烟,手搭在膝上,“讲你的。”
    “她从头到脚爱马仕,腕表纯金的,5克拉钻石,雇保镖拎了一皮箱的现金,场子不宰她宰谁?那伙人赚黑心钱,眼力鸡贼着呢。”
    他吹出一缕雾,“人扣下了。”
    易名也焚上一支,“软禁,给一星期时间凑钱。”
    陈崇州盯着忽明忽昧的火苗,“她吃苦头没。”
    “郑野冲你,动用人脉打过招呼了。对方要钱,假如逾期凑不齐,她的处境可没把握。”
    陈渊在香港打出名头了,商界的新贵,绰号钻石陈老大,港澳上流圈本质不分家,论面子,排场,他比陈政都大,相当吃得开。
    但这茬,不能搬出他,他也未必肯插手。
    陈崇州极少沾赌,陈政不沾,陈渊也不沾,陈家对这些没多大的兴致。
    除非合作方嗜好这口,陪对方炸两局,输个几十万,封顶了。
    玩上瘾,容易惹祸。
    当年,省内的上市企业,有“十架”马车。彼此资产,实力,儿女的学位,夫人的背景,难分伯仲。
    那段历史,是商场群雄逐鹿,资本家大混战的时期。
    津德集团排第十一名,在06年取代了第十名的华昌控股,取代的原因,华昌老总嗜赌,在波尔加塔大西洋城赌红了眼,连收养的义女也卖到国外抵债。
    那时,华昌老总带了不少同行去包场,他破产,牵连了四五家企业,十架马车的格局大洗牌,陈政的富诚集团,从第八一跃升至第二。
    基于此,陈崇州算是半个内行,场面上的是非,阴谋阳谋,他心里有本账。
    他掸烟灰,“放完水,欠他们多少。”
    易名乐了,“二哥,你行啊,还明白这个。”
    陈崇州揭过烟雾看他,“我明白的,比你认为的更多。”
    “深藏不露啊。”易名咂舌,“他们对半抽油水,有说客,三百万兴许了结了。”
    “有么。”
    “我二伯在澳门的大场有股份,他威望还行,我请他出头说和?”
    陈崇州将烟蒂沉进酒杯里,滋滋冒泡。
    “二哥。”易名直肠子,问得丝毫不隐晦,“你对倪影,还有感情吗?”
    到底,断断续续好过七八年。
    分归分,感情那条线,要说断得一干二净,不现实。至于死灰复燃,目前同样没商量。
    “你还回台球厅么?”
    易名听出他打算了,“连夜去澳门?”
    “我在珠海,你替我出面,我进不去。”陈崇州侧身,“蒋总。”
    蒋龄宇立刻站起,“陈总,不潇洒了?”
    他笑着,“我有急事,不奉陪了。”
    “好说好说。”蒋龄宇搓手,“我送您?”
    “留步。”陈崇州截住,“账结完了。”
    从包厢出来,他单手系着西装纽扣,对易名说,“三百万,也不行。”
    “你能凑几个数。”
    他表情挺阴沉,“两个。”
    易名清楚,如今在陈家,何佩瑜表面风光,大笔的钱,没攥着。
    而陈渊也没攥着,仍旧陈政专权。
    陈崇州刚搞定了工程,备受董事局青睐,这节骨眼为女人拿钱,前功尽弃。
    他们这群公子哥,结了婚的,开始当家,没结婚的,看似手头富裕,刷的是亲爹的副卡,超过五十万的现金流,根本取不出。
    老一辈精明,提防外头的狐狸精有高人指点,把儿子算计了。
    “二哥,砍价太狠了,我尽力吧。”
    ***
    沈桢本来在大堂等,有一对中年夫妇互相捉奸,男的在3楼洗桑拿,女的在4楼给初恋过生日,签单时,撞个正着,骂得热火朝天。
    起初一对一单打,后来二对二混双,男人有地位,保安不敢管,女人那只高跟鞋差点抡着她,沈桢不得已离开,去对面的便利店。
    路旁,泊着一辆奔驰suv,发动引擎,又熄了火。
    她没当回事,更没仔细看。
    这片地界繁华虚荣,有头有脸的人物比粮仓里耗子还多,一百多万的车属于低调的。
    千万级别的布加迪,迈巴赫,也常有。
    沈桢越过车头的刹那,车灯倏而亮起。
    两公里外是南江路的观景桥,绵延的橘色灯珠,横跨城南城北,被这簇车灯照射出朦胧的橙黄迷雾。
    美丽虚幻至极。
    她察觉车主的刻意,走向奔驰,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
    会所大门的霓虹温柔旖旎,投映在陈渊脸上,一层斑驳迷离,显得他格外儒雅多情。
    “是你?”
    前排的安桥说,“沈小姐,陈总在钻石1包应酬,结束后看到您,特意停留。”
    “1包?陈崇州在2包。”
    安桥扭头,向他汇报,“二公子大约和蒋总会面,您堵死了他在业内的后路,唯独蒋总,从未放弃二公子那艘船。”随即询问沈桢,“是长实集团的蒋龄宇吗?”
    “安秘书。”陈渊制止她。
    大房,二房,各自为营,在商场较量斗法。
    豪门内讧,外人一旦掺和,不是得罪这房,就得罪那房。
    往后,真嫁进来,无论哪个婆婆面前,沈桢不好立足。
    陈渊完全出于这顾虑。
    “少牵扯无辜。”
    安桥闭口不言。
    他推开后座车门,“上车吗。”
    兰姆酒与琥珀香膏的气味扑面释放,似乎黏在他纯黑的西服,渗进纤维中,难以形容的敦厚风度。
    “你又喝酒了?”
    陈渊轻笑,“一点而已。”
    陈政不喜应酬,因此,他既是长子,也是陈家的门面,各种场合需要他打点,酒局几乎家常便饭。
    “你每次醉了,都招惹我。”
    他笑意极大,“这次,我没有醉。”
    沈桢闻言,才坐到他旁边,警告一句,“再不安分,我以后不理你了。”
    “我安分。”陈渊挠小猫似的,语气诱哄,“你理我吗。”
    汽车四周灯火艳烈,掠过她娇俏眉间,风情浓许,她又乖,软软糯糯答应他,“那理你。”
    他笑出声。
    她确实像极了函润。
    陈渊从挂挡处拿烟盒,咬在唇齿间,点燃之际,余光一扫沈桢,又放回。
    清醒的绅士和半醉的绅士,后者像罂粟花一样,迷人摄魄。
    “我不介意。”
    之前当她的面,他也抽,只是距离远,又通风。
    这点,他蛮周全,骨子里的斯文教养。
    陈渊偏头注视她,噙着意味不明的浅笑,“我知道你可以接受烟味。”
    沈桢也注视他,他抿唇,以致下巴紧绷,胡茬微微坚挺,刚硬的味道。
    “和你接吻那两回,我嘴里也有烟味。”
    她皮肤火烧火燎的,握住门把手,要下车。
    他目光落在她侧脸,带着成熟男人的诱惑,仿佛吸食魂魄的灵幡,“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抗拒不了你脸红。”
    其实,沈桢一直好奇,究竟什么地方值得他感兴趣。
    异性资源越丰盛,档次越高,色欲的自制力越强大。
    “你喜欢清纯简单?”
    他摩挲着素白的铂金戒指,“我这样的男人,会喜欢。”
    他这样的。
    深沉,克制,勾心斗角。
    连万家灯火,对于他,也并非港湾,而是另一个战场。
    陈渊目视前方,“芜城那通电话,我打扰你了?”
    “倒没。”
    “在酒店?”
    “更衣室。”
    他缄默。
    陈渊竭力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副场景。
    沈桢垂眸,流连过他中指,“你的婚戒很好看。”
    他淡淡嗯,“戴不长久。”
    “你是不是太高深了。”她鼓足勇气,望着他,“我经常听不懂你要表达什么。”
    这话,逗笑陈渊。
    他抚摸她脑后的发旋儿,他记得在哪,精准无误,“无妨,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懂。”
    酒气浓郁得沈桢有点上头,“你喝了白酒?”
    陈渊说,“白兰地。”
    “我曾经也应酬,不过是喝假酒。”她明媚的面孔,稍露得意,“威士忌兑葡萄汁,十分之一的酒,十分之九的葡萄,骗他们是葡萄酒。”
    他扬眉,“被发现怎么办。”
    “我保证,能蒙混过关。”
    陈渊打量她,她沉浸在小聪明的战术里,浑然不觉自己的可爱与可笑。
    她坏,也机灵,更撩人。
    他情不自禁附和,“下次,我试试。”
    “演技要好。”她比划着教学,“不要晃悠杯子,会露馅,吞咽时,哈一声——”
    陈渊心思不在这,在她那。
    沈桢清丽的面庞,娇气的语调,让他难耐。
    怎会有这么勾他欲火的女人。
    “你令我很有欲望。”陈渊臂力猛,一拽,胸膛前倾,挨近她面颊,嘴唇未碰她,在适度的分寸内,滚烫气息却直逼,“有那种欲望。”
    沈桢瞬间警铃大作,被他摁住的腿也僵直。
    最正经的面目,诉说最放浪直白的调情,这撕扯的矛盾的欲,火热的欲,欲到,顶级的高手也崩溃。
    她脱口而出,“你是海王吗?”
    陈渊闷笑,胸腔震颤起来,连同她身体也一并起落,“我是猎物。”
    若此时,有谁经过,会以为颠簸的车内正上演一场成年男女旁若无人的疯狂激情。
    车外,一个陌生男人骑单车一闪而过,后架绑着一樽陶瓷菩萨。
    沈桢看着它,“陈渊,你是佛吗?”
    他实在觉得,她思维有趣,也怪异,“我长得慈眉善目?”
    她端详他,摇头。
    陈渊长得有棱角,有英气,严肃时,驰骋沙场,铁腕凌厉,温和时,四月天的清风细雨,都不及他温润柔暖。
    “许多人信佛,佛代表虔诚,渡劫,信任。”她几乎忘了还在他怀里,“你也救过我。”
    “所以你相信我。”
    沈桢应声。
    他含笑,“信我什么。”
    “你不渣。”
    陈渊不知该不该高兴。
    一提渣,八成和陈崇州有关。入她心的人,终究还是他。
    “信我的情意吗。”
    沈桢不回应,撑着坐起,陈渊揽得紧,她挣脱不开,整个人姿势跨在腿上,高出他半头。
    “你刚才为什么说猎物?”
    他掌心托住她脊背,“因为你是闯进我领地的猎人。”
    沈桢错愕一秒,垂下脑袋,“我没有。”
    陈渊不是猎物,她不是猎人。
    他和她,是飞鸟与鱼。
    “抬头。”他忽然命令。
    沈桢没动。
    陈渊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引导着,“抬起头,好吗。”
    是坠入一个无底洞般的深渊,未知他会掀动何种波澜,偏偏有魔力,有毒性。
    她缓缓仰头,同他对视。
    陈渊手指捏紧她腰,“我是人,有七情六欲,渴望占有的男人。”
    车窗的玻璃滴答响,这一刻,长夜无比恍惚。
    他鼻梁抵住沈桢唇瓣,闻到她呼出的瓜果甜香,樱桃红的舌尖在眼前晃动,他犹回味,深吻她的触感。
    喉结一滚,陈渊退后,别开头,张望窗外。
    “又下雨了。”
    沈桢说完,没忍住笑。
    他也笑,揉着眉心,“真是魔咒。”
    【作者有话说】
    感谢以马内利打赏妙笔生花和金币
    感谢玲珑打赏3个新春红包,赫紫打赏新春红包
    感谢+1+1??、谈笑风生、tttous、min、回忆515、ioumylovery、书友64956打赏金币
    感谢大家投票支持~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