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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大唐探 第六十一章 妻子是凶手?

第六十一章 妻子是凶手?

    “这么说,那陈三从悬崖跳下后,是这一处先砸在石块上,才导致其最终死亡么?”
    见不帅方炼向自己低声提问,李夔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若无其他意外情况,极可能就是如此。”李夔说到这里,微微一叹:“只不过,现在得出结论为时尚早,且让我等再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李夔接下来,又开始仔细地检查陈三尸首。除了验查他的身体外,诸如发带、衣服,鞋子还有腰带等处,均是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查完这些物品,李夔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随后,李夔将陈三衣服层层扯下,又开始仔细验查这尸首的贴身内衣。
    这时,他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在这内衣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暗藏的小口袋。
    他将手指探入其中,立即感觉到,里面好象有东西。探眼瞥去,似乎是一张小纸条。
    李夔伸出两根手指,将这张小纸条,小心地夹出。
    众人发现,李夔夹出的这张小纸条,对折成了一小块,却是濡满水痕,上面似乎还有模糊的字迹。
    李夔小心地将这张蔫软不堪的小纸条,细细摊开,竟是一整张信纸,上面的字迹虽已洇湿变形,十分模糊,却还总算有几个残余字迹,犹是大致可见。
    “……物已……,寻机……手,此嘱,切……。”
    文书刘吉平一脸疑惑地读着上面的残留字迹,根本不知道这一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李夔,这张纸条字迹多有损毁,却是何意?”一旁的县尉段知言亦是皱起眉头。
    李夔仔细看了一遍,又沉吟了一番,才低声言道:“段公,各位,如果李某没有猜错的话,这句话的本意,应该是:要物已备,寻机动物,此嘱,切切。”
    听到李夔这句话,各人顿是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段知言眉头大皱:“听你这般分析,那依据这字条内容,难道说这陈三并不是因为有私仇之故,才去杀那小妾春莺。而是受人指使,才这般行凶杀人么?”
    李夔抿了抿嘴,脸色亦是凝重:“段县尉,陈三之所以杀人,确是有这种可能。且依某来看,这纸条上的残留字迹,娟秀细致,倒似女子所写一般。难道说,背后指使陈三之人,竟是一名女子不成?”
    李夔说到这里,迅速扫了众人一眼。
    他发现各人俱是神情迷茫,一副无从探知的模样。但是,他的目光扫到蹲在对面的吴管家时,却发现此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李夔的眼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吴管家,你这般神情,莫非有何话要说么?”
    吴管家急急低下头去,声音含糊不清:“这个,小可实在不敢乱言,要知道……”
    “要知道什么?”
    吴管家凑上前来,对李夔附耳低语道:“这里人多眼杂,某实在是不敢开口乱说。不若我等一齐返回凉棚,待某禀报了王员外,再由他对各位官爷叙说不迟。”
    见这神情怪异的吴管家,竟向自己提出这般要求,李夔心下甚疑,却只得点头答应。
    “好吧,那我等一齐返回凉棚,去见王员外。”
    “好。”
    “对了,这陈三尸首,现在死因已然验完,可先令人抬回去,待某有需之时,再去探查。”
    “是。”
    吴管安排一众手下家丁,让他们将那陈三尸首,小心地抬往崔家头里的祠堂殓房之中。安排完这一切后,他才与李夔等人一道返回。
    而李夔自己,则是用手小心地托着这张蔫软濡湿的字条,小心地一路走回凉棚中。
    回到凉棚处后,吴管家立即附在王员外耳边,向他切切地低语了一番。
    听了吴管家的话,王员外原本舒缓的脸色,瞬间绷紧起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吴管家瘪着茄子脸,向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王员外快步上前,拿起已在李夔手上风干的纸条,细细地看过一遍后,顿是脸色铁青。
    “王员外,怎么了?”
    王员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尴尬,他对县尉段知言低声道:“段公,此事关系重大,请让闲杂人等退避,某来单独对你们说。”
    段知言哦了一声,便让其他人等暂时离开。
    最终这凉棚之中,只留下他本人,以及不良帅方炼与武侯铺铺长李夔。
    王员外见这凉棚中仅剩他们三人,才一声长叹,悠悠开口:“各位,实不相瞒,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却与贱内颇像,这实在是……”
    听到王员外这句话,三人一时都呆住了。
    不是吧?
    这纸条所写之字,竟然是王员外的妻子郑婘的笔迹?
    “这么说,是郑婘串通了陈三,让他来杀掉小妾春莺么?”
    段知言的这句沉声逼问,让王员外的脸色,顿是愈发尴尬。
    “这个,某,某实在是不知要怎么说……”
    “你径说无妨。”
    王员外一声长叹,脸上神情更加复杂,低低言道:“唉,别人皆以为,某娶了五姓之女,乃是无比风光之事,却不知道,某的真实生活,实是何其不堪!”
    见王员外连连摇头叹气,段知言正欲相劝,他却又悠悠一叹,继续说道:“自娶了郑氏以来,因其心地狭窄,好妒任性,某便天天受其挟气指使,却也只能无奈听从。某心下之苦楚难言,实不足与外人道也。后来,她虽生有一女英儿,但其性格,却是愈发乖张凶戾,难以接近。且从前年开始,因其身体不好,生有痨病,见人便烦躁喝骂,故某竟是连床榻都再挨不得。”
    “某没奈何,只得偷偷从坊院纳了舞妓春莺,以解生活所需。唉,你们不知道,自从某纳了春莺之后,郑氏心下气愤,不肯相容,我与她不知吵过多少次嘴,生过多少次气。以致于两人虽是夫妻,却是几成陌路仇人一般。这不,这春莺的生辰宴会,某也是瞒着她来举办,以免节外生枝闹出不快。却不曾想,这个凶狠阴毒的女人,竟然使出这般凶恶手段,派出陈三将春莺活活焚死,实是歹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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