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夏毅炀一惊,顾不上喜,就开始回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浑话,至少先把脑袋保住。
席湛也站起来,捂着快要被手机砸肿的脸,咬牙,“夏毅炀,除非微姐真的从天而降,不然,你死定了。”
舒念微:“……”
她不过出了一次国,存在感就这么低了?明明在这儿站了半晌,这死小子却依旧没发现她。
“我倒是没有从天而降的本事,席少,坐电梯上来算不算?”舒念微冷幽幽的开口。
席湛还捂在脸上的手瞬间收紧,甚至把五官都推变形了。
“微,微姐!”回头,盯着舒念微,满眼震惊。
接着又反应过来,开始补救,“我就说你人美心善一定不会忘记我们,可夏毅炀那死小子,非说你没良心,还说你和野男人跑了。”
他拍了拍心脏,“微姐,我为了你和夏毅炀这小子争辩了好几个月,还好你终于回来给我正名了。”
“油嘴滑舌。”舒念微冷斥一声。
刚才他说她没良心的时候,那表情、那语气,可相当自然。
夏毅炀瞪着眼,都快气炸了,“席湛,你胡诌白咧的本事,究竟是遗传了谁?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那些话,分明是你这混蛋自己说出来的。”
席湛挑衅的瞥了他一眼,“总之不是遗传你。”
夏毅炀:“我要是有你这种儿子,早就丢到尿桶里淹死了。”
“别吵了,我要是知道你们两个是这个德行,应该会把你们丢进一个尿桶里。
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舒念微被吵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乘着电梯去找了龚子清。
那家伙最近迷上了一款游戏,经常玩儿通宵,这会儿才刚刚睡着。
她敲了很久,里面也没动静,只能叫来助理,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办公室内很乱,舒念微在一堆乱糟糟的被褥里把龚子清扒拉出来。
“地震了,还睡?”
“龚子清,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龚子清……”
一连说了很多句,床上的人仍旧无动于衷。
舒念微瞬间黑了脸,压低声音,说了一句,“defeat!”
“我去,又输了?”龚子清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猪队友,可怜我的五杀,竟然奉献给了……”
“额……微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念微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直接猝死在办公室了?”
“没有,只是玩儿几把游戏,稍微睡晚了一会儿。”说着,张开嘴,打了一个根本无法主观收住的哈欠。
舒念微也很不给面子扫了眼他眼下的乌青,“给你五分钟,收拾好了出来见我。”
“好的,大佬。”
五分钟后,他不仅刷了牙洗了脸,甚至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走到舒念微对面,坐下,喝了一口咖啡。
“蓝山?还不……”刚想夸赞一句,就觉得一股刺辣的味道直冲鼻尖,随后刺激着泪腺,让眼泪胡乱的飞下来。
“芥末!”龚子清尖叫一声,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全部都灌下去之后,才觉得缓解了,“不愧是大佬,出手就这么狠。”
“担心你没精神,也是无奈之举。”
舒念微一副为卿着想的模样,把昨天从车上搜刮出来的几个小文件丢给龚子清,还有那个组织的标志,“查查,我一个小时之后,必须要结果。”
龚子清看她脸色严肃,也不敢怠慢,强行打起精神,坐到电脑前,开始联络各地的情报网。
四十八分五十九秒,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有了。”龚子清把所有资料装在一个文档里,把电脑递给舒念微,“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
“火狼?”舒念微呢喃了一下那组织的名字,攥着电脑的手咔咔收紧。
火鸡!陈峥嵘那家伙,大概是不想活了,竟敢骗她,这该死的组织叫火鸡。
去他大爷的火鸡!
压下那股怒意,舒念微开始仔细查看这个组织的资料。
基本处于灰色地带,也从来不干什么好事。
视线扫到最后一行,舒念微皱起眉。
也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取她的血了。
火狼的老大,痴迷于长生不老,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研究不死之术。
呵!连长生不老这种话都信,可见人也是够蠢的。
“大佬,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渗人?”龚子清坐在她对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舒念微立刻抬眸扫了他一眼,“知不知道火狼的老大是谁?”
“这一点,无能为力,近二十年了,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龚子清摇头,看了眼情报网刚传来的消息,直接站起来。
“我这里有个消息,你一定很感兴趣。”
“别废话,说。”
“关于你的情敌,周安琪,她们公司最近在和越洋集团谈合作,按照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签约了。”
她刚看过资料,很清楚的记得,越洋集团,是火狼的白色产业。
周家,竟然和火狼扯上关系,那她不得不怀疑,火狼对她下手这件事,也有周安琪的手笔了。
不止时时刻刻惦记她的男人,还惦记她的命,舒念微觉得。
周安琪在她这里,已经是死罪了。
“再查查,周家最近都涉猎了哪些行业。”舒念微眼眸半眯,口中小声的呢喃着‘周安琪’这个名字,气息极度危险。
“房地产、医美还有医院医疗器材和药物开发。”龚子清机械性的读出。
两人对视一眼,皆沉默。
周家在脱离封家之前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公司,这才不到一年,没有绝对的助力,绝不敢涉及投资极大的医疗行业。
舒念微想到周安琪父亲秘密会见的那个人,心脏骤停了一瞬,接着就是疯狂的不安席卷而来。
那个人为什么要支持周家和封家作对,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是要针对封家?
“在研究所里挑几家对口的公司,我要会会周安琪。”
俗话说的好,往往越讨厌的人越是喜欢在你面前晃悠。
舒念微在研究所忙了一天,刚回到别墅,就看到茶几上摆了一张烫金的大红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