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微怔了一下,随后冷笑出声,“她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博彦语无伦次道:“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微……舒小姐,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人之将死,你不会连这点要求不答应吧?”
“所以我说你太蠢了。”
舒念微看了眼时间,“如果你还在医院,最好去她病房前差查一查,看看她藏了什么东西。”
舒雪韵对她恨之入骨,想见她,除了要带她一起上路,还能有什么原因?
电话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开门声。
简博彦应该很顺利的翻找到了凶器,舒雪韵也装不下去了,很快就传来吵架声。
舒念微冷笑着挂断电话。
戏还是挺精彩的,不枉费她接这个电话。
许是知道了舒雪韵的惨状,舒念微睡了一个极其安稳的觉。
第二天睁开眼,晋叔就送来一个好消息。
“主子,你看中的那处厂子,我们拿下来了。”
舒念微点点头,“那就好。”
叶诗妍那处含有地牢的工厂,被上缴之后,便被抵债拍卖了。
舒念微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知道里面有多大,便打起了主意,让晋叔把想办法弄到手。
晋叔看着她满意的表情,有些担忧的补充道:“不过这件事可能没有主子想象的那么好。”
舒念微蹙眉,“什么?”
“我们进去查看过,地牢里面的设施都已经被拆除了,除了那个斗兽场因为凹陷太大还没被填平,其他的全部都没了利用价值。”
舒念微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问题,笑了笑,“没关系,我想要的也不是那些东西。”
晋叔被说蒙了。
他在拍卖这处工厂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都打着这个地牢的主意,最后知道地牢被拆除,才少了很多竞争对手。
晋叔说:“我不认为没了地牢之后,这处工厂还有什么价值。”
舒念微笑道:“拿来做地下交易所不香吗?”
“你不是一直嫌弃原来的地方小,放不下兄弟了么?”
晋叔眼中有些惊喜,但是毕竟在底下研究所这么多年,感情颇深,心里还是舍不得。
他犹犹豫豫的问舒念微,“那原本的地方,要拆除了?”
舒念微摇头,那是她外婆留下来的,也有她母亲的痕迹,怎么可能说扔就扔了。
“还留着,我们在这里做一个分部,那边接老客,这边接受新血液。”
地牢的场地比较大,可以多收一些项目,而且距离市中心更近,更方便一些。
她这样一说,晋叔就放心了,点点头,直接拿出地牢的图纸,和舒念微研究起来。
两人讨论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满意的确定下来。
舒念微正准备回研究所,龚子清的车却忽然停在她面前。
“大佬,快上车。”龚子清神色有些焦急。
舒念微想也没想就上去了,不过表情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说吧,什么事?”
“叶成霖那个老家伙,又作妖了。”研究所旗下有一家分公司是做游戏厅的。
场面设立了几个项目,挑战者赢了之后,就可以得到奖金一百万。
其实就是吸引客流的噱头,开店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可是今天,叶成霖忽然人带人去砸场了,而且不止一个。
“目前已经有十个人成功了。”
舒念微皱眉,“一千多万,我们赔得起,给他就是了。”
龚子清摇头,“主要是,那家店的老板为了吸引客流,做了一个翻倍的奖项,现在算起来,十几个人的翻倍已经高达到一个亿了。”
舒念微瞬间扶额,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深度觉得,那个老板的头上有包。
一家小小的游戏厅,也敢设立这么高的奖项,怪不得被叶成霖钻了空子。
“开快点。”舒念微催促。
她担心两人赶到的时候,利滚利已经把整家研究所都输进去了。
龚子清点点头,也顾不上违章和红灯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游戏厅。
一行十个高手,还在继续挑战着,叶成霖搬了一个按摩椅,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十足的得意。
他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舒念微出现,他才冷笑一声,递给舒念微一个轻蔑的眼神,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摆架子?
他以为这些人赢了,自己就会向他低头服软?
舒念微迫使自己沉静下来,一步步走到叶成霖身边,“叶董事,好巧啊。”
叶成霖睁开眼,见到舒念微,还假意的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呦,总裁。”
这句话,可谓是嘲讽意味十足了。
舒念微毫不在意,就当听狗放屁了,“都说人越活越回去,想不到叶董事,对这种游戏也感兴趣。”
叶成霖冷笑,“我这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只是喜欢赢的感觉,尤其,赢自己讨厌的人。”
“巧了。”舒念微脱了碍眼的外套丢给龚子清,“我们的爱好出奇的一致。”
她瞥了眼,在旁小心翼翼的老板,“战况怎么样了?”
老板颤颤巍巍的说道:“在玩儿车轮战,他们十个人相互挑战,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车轮战,最后的奖励只给一个人,所以才会把奖金越滚越大。
老板当初就是觉得第一轮挑战的人根本不会赢,所以连这种弊端都没有解决。
叶成霖看着舒念微的意思,笑问:“怎么?你也认识游戏高手?”
他看似在问,语气里却带着讥诮。
来之前,他可是把整个临城的游戏高手都集结在一起了,舒念微再去找,也只能找个小学鸡来。
舒念微笑着摇头,“去找人,有点浪费时间了。”
“我自己来。”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惊了,包括龚子清,也上前拉了她一下。
“大佬,这些人可都是打职业赛的。”
老板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可是他不敢说话。
另一边的十人,更是嘲讽出声。
“哈哈哈,我还以为今天已经很有意思了,想不到来了个自不量力的。”
“有多少年没人挑战我们了?哎呀,我的记忆都模糊了。”
“多少年忘记了,最后一个挑战我们的人,应该老的可以当爷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