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中医名家,你一言我一句,早就串通了一气。
且,言语之中,明显透露着对顾婉清的抨击,对林锋的贬低。
顾婉清脸色一变道:“各位前辈,女人学医也是给人看病,怎么就有损自我名声了,在说,医者父母心,有什么比拯救一个病人还重要?”
顾本昌却是冷哼道:“他们所说不错,女人就是不能学医,自古以来,有哪个能成医道圣手的?”
“爹,你这是偏见,就算没有成为医道圣手,可是自古以来也有不少女医生,做出了一份贡献。”顾婉清反驳道。
“我说不能学就是不能学,现在你的身体也没问题了,就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我已经给你找好了相亲对象,还有一会就过来了!”顾本昌严肃道。
顾婉清直接道:“我不会嫁人的,在没学有所成,打破这个观念之前,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婉清,你,你这是想气死我吗?”顾本昌脸色怒红,狠狠一拍桌子。
在场各位中医名家,不禁连连道:“顾家主,先别急着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我看顾小姐,也不是存心的,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改变。”
“没错,她还年轻,等多劝几次,就会明白顾家主的用心良苦。”
这些人纷纷劝慰,说实在的,顾本昌在中医界的名望很高,除了宁杏园之外,也就是以他马首是瞻。
所以,以他为中心的观念和思想,自然是无条件的追捧。
只是听到这些话,林锋不禁一阵叹道:“真是太悲哀了,中医没落如此,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小子,这里轮的到你说话吗?”顾本昌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哪里听得了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尤其是林锋那口气听起来,中医没落,好像还是他们的原因。
其他中医名家也是纷纷,脸带恼色。
“就是,你又为中医做出了什么贡献。”
“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在帝都排的上名,拥有各自的看家本领,你算什么?”
“看样子,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没办法教化,我们后继无人,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面对全场的指指点点,林锋却毫无怯色。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满脸认真道:“各位前辈,你们在医术上的成就,的确是值得人尊敬,这点无法否认。”
“可是你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固步自封,还在坚持过时的传统思想,什么女人不能学医,什么把自家医术专研好,不能外泄给他人。”
“在我看来,这才是中医最大的发展阻碍,你们也不过是一群自负虚伪的人!”
林锋所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如今各大中医流派,从来不会外传医术。
是因为他们怕,这些医术传去了,就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资本。
没错,他们嘴上说着后继无人,但又不想把真东西交给晚辈,闭门造车之下,怎么会让中医真正发扬光大?
“小子,你凭什么说我们自负虚伪。”
“一个晚辈,也敢在前辈面前叫嚣,马上滚出去。”
“既然你说我们思想过时,那你倒是拿一本像样的医术出来,给大家分享啊!”
这些中医名家,仿佛被戳中软肋,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大叫起来。
因为如林锋所说,现在大多数都是将自己的本事藏着掖着,独享其成,才能够稳固自己的名声和地位,这几乎成了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林锋大笑一声:“这有什么不可以,我愿意把全部医术,跟所有想要学医的人分享,绝对毫无保留。”
“不过现在时间有限,我就先写下一篇阴阳九针,让你们先学一学。”
“以后,我会在中医论坛上,持续公开我所有的医术。”
接下来,林锋拿出随身的纸笔,写下了阴阳九针的施针方法,直接丢到了众人附近的一张桌子上。
顾本昌和在场的中医名家,都是蓦然一怔。
阴阳九针!
这可是中医里,极其非凡奥妙的一种针法。
现如今传承下来的,也就是前面三针,后面的六针,根本无人知晓。
但据说,只要会了阴阳九针,对应病症的病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逆转阴阳,起死回生。
说实话,关于这种针法,他们也就知道,大国手宁杏园一直在研究,从来没听说过谁会完整的阴阳九针。
所以,林锋这么一说,他们不由得纷纷凑上前去,观看这阴阳九针,是不是真的?
只是这一看之后,他们一个个脸色惊恐:“不可能,阴阳九针怎么会是这样。”
“后面六针,居然要封闭心脉,断绝气息,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
“这小子根本就不懂医术,随便乱写一通,就说是阴阳九针。”
“顾家主,我劝你还是把他赶出去,这种人不配当医生。”
“可不是,我们学了这么多年中医,也不是傻子,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顾本昌看了几眼后,也是感觉太过离谱,直接冷哼道:“小子,我看你不是来学习的,而是存心来捣乱的,现在,立刻给我出去,我们顾家不欢迎你。”
林锋看他们一个个,孤高自傲,还没把这阴阳九针搞清楚,就开始唇舌抨击,不由得有些心寒。
“各位,真正的大师,应该无时不刻保持一颗学徒之心,可你们这些老前辈,非要当井底之蛙,那我也就恕不奉陪了!”
“告辞!”
林锋拂袖起身,也懒得在跟他们呈口舌之利,便是离开了现场。
顾本昌顿时一阵气急败坏道:“混账,我们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非让你滚出中医界,还有婉清,以后我不准你带任何朋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顾婉清却是唰的一下起身,质问道:“爹,你现在名望无双,是可以随便一句话让人滚出中医界,可是,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学医的初心是什么?”
“婉清,你还是不是我女儿,敢跟爹这么说话?”顾本昌气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