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和平分手呢?”鹿茴壮着胆子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他一脸阴沉地坐在病床边,放在腿上的大手用力攥着。
“是不是,你想走?离开我,去找那个人?”
祁璟衍隐忍地问着。
鹿茴,我怕你这一走,这一生你要想再见我,也许是个未知数。
我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
这五年的时间里,没有你的夜晚,我每一天都是失眠的状态。
一旦你离开,我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我们聊的是彼此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鹿茴是难得的冷静。
她想到远方流浪的女儿,以及现在正在孕育的宝宝,心情万分的复杂。
如果这个宝宝生下来,祁璟衍不让她带走怎么办?
“我的表达很清楚,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鹿茴,别逼我。”
他咬着牙,俊美的脸庞一片铁青。
鹿茴不敢再说一个字,祁璟衍的心硬如磐石,她根本撼动不了。
“你走,我要休息了。”
她又恢复了淡漠的语气。
祁璟衍气得从床边站起来,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椅子,“每次我想和你好好说话时,你总是听不进去,真扫兴。”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鹿茴看到他转身时决然的背影,心又碎了一地。
他们的争吵让她感到很疲惫。
五年的分离,他们的心境都变了,婚姻不是光有爱就可以维持,还需要尊重和包容。
可是,祁璟衍什么也没有给过她。
他现在对她有的不过是占有欲而已。
她就好像是他失去的玩具重新拥有后,他能获得短暂的快乐,但内心对她依旧没有爱。
祁璟衍离开后,林婶推门走进了病房,她去了洗手间,端了一盆热水伺候鹿茴洗漱完,又去了洗手间忙碌了一番。
夜深人静。
鹿茴躺在病床上,她做起了梦。
好大的火,熊熊烈火火光冲天,烧毁了逃生的路。
茴儿,别怕,我在这里,我带你出去。
“烟烟……”梦里的鹿茴不停地喊着秦烟的名字。
茴儿,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不要哭。不要为我报仇,请你狠狠地幸福下去。我会祝福你的,一直祝福你。
“别走,烟烟。”
鹿茴抓着被子,脸上全是泪痕。
梦里,她和秦烟又回到了孤儿院,两人一起罚跪,一起洗厕所,一起爬墙去摘树上的梨。
烟烟,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
我们分开了五年,那次在街上遇见你,我后悔了,我应该和你秉烛夜谈,告诉你我这五年来的苦难遭遇。
可是烟烟,我不敢把负能量带给你,不想让你担心,才会选择了隐瞒。
烟烟,哪怕你下葬了,我到现在依然无法接受你死亡的事实。
陆宅。
陆沂弦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狭长的眼眼皮微垂,眸底一片猩红。
“三少,外面有个叫宋佳妍的女人找你。”
进门的保镖不敢上门,远远地站在外面。
宋佳妍?
陆沂弦的脑子里很快有了这号人物,是盛娱曾经力捧的女一号。
“让她滚进来。”
他眼皮都没抬,眼尾的阴冷余光扫向站在外面的保镖。
保镖吓得赶紧站直,恭恭敬敬地说道,“是,三少。”
宋佳妍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客厅,她不敢上前,与陆沂弦隔着一段距离。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女人已经死了。
剩下,所有的人不是怕他就是畏惧他,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鬼,全部躲得远远的。
“有屁快放。”
陆沂弦嚣张狂傲的姿态带着令人不容置喙的杀意。
宋佳妍早期混在娱乐圈,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
尽管听到,可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难免还是会心惊胆战。
“陆爷,我怀疑秦烟的死与祁璟衍有关。”
宋佳妍哆哆嗦嗦的说道,不敢抬头看大刺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放的屁自己闻着不嫌臭?”
陆沂弦的嘴毒在娱乐圈里并且浪费虚名,更有传言他曾经骂到一个大老板直接吐血中风。
“因为祁璟衍的妻子鹿茴与秦小姐是关系顶好的朋友,可是当年秦小姐被绑架,据说是鹿茴去救的她,而祁璟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和鹿茴离了婚。他们分开了五年,陆爷秦小姐的死,绝非偶然。”
宋佳妍把刘玥珠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个秘密用在了陆沂弦身上。
贱人,我死也要拉着你当垫背。
我已时日无多,临了还能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我宋佳妍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砰。”
一只烟灰缸从茶几的那头砸到茶几的这头,狠狠地落在了宋佳妍的脚背上。
她痛得整个人弹跳了起来,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怕陆沂弦会做出更变态的行为。
“我看上去很好愚弄?”
陆沂弦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凛冽的眸光狠狠地睨着前方。
宋佳妍的心计被看穿,她连忙低头说道,“陆爷,不信你去查,祁璟衍真是害死秦烟的凶手,鹿茴也这么说的。”
她一口咬定祁璟衍是害死秦烟的真凶。
“滚出去。”
陆沂弦冷冷地喝道。
祁璟衍,既然我心情不好,那么我就拿你出出气。
他早就查过秦烟死之前,祁璟衍与她有过接触,宋佳妍倒也没有污蔑那个男人。
只不过,他不会让宋佳妍牵着鼻子走。
祁璟衍是吗?老子记住你了。
翌日。
鹿茴睡醒,林婶有事碰巧离开了病房,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病床前,吓得手习惯性地护在小腹上。
“祁璟衍的品味还挺独特,这么丑的丑八怪也啃得下,不怕噎死。”
陆沂弦站在病床前,狭长的眼瞪着鹿茴。
她想到昨晚宋佳妍给她看的视频,陆沂弦用皮带抽打着秦烟的画面,她抓起枕头朝着他用力拍打,一边打一边喊,“不许你伤害烟烟,坏人,我要打死你。”
陆沂弦抬起手,用力地抓住枕头,然后当着鹿茴的面把枕头撕开,里面的内芯掉了一地。
“听说你患有精神病?不知道你疯掉的样子,祁璟衍看了会不会崩溃呢?”
他打了个响指,门外的保镖抬着机器走了进来。
鹿茴坐在床上,一脸心惊胆战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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