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百度西游 第80章 水到穷时再发源

第80章 水到穷时再发源

    第80章 水到穷时再发源
    九曲夫人身子被气流带着急速上升,但却处乱不惊,忙运功念咒,叫了声:“云来。”然而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一丝云彩来到她的脚下。
    她心中不由地着急起来,心想此洞真是古怪,之前进到这洞里时自己能飞能隐,可入此门后为何却失去腾飞之能呢。
    此时若是将张道陵扔下,或许能定住身形,但此时她又不愿为此让这小道人送命,她只得定下神来,长啸一声,那颗金珠飞驶而来,照亮四周。
    九曲夫人定睛观看,见有一团黑雾从眼前升过,那黑雾中竟然盘旋着一条黑色长蛇,浑身奇黑,但在头部却长着一个硕大的白色三角蛇头,又过来几团黑雾,里面也是一样黑色玄蛇。
    九曲夫人见状大惊,暗道这团团黑雾中,竟然藏着宝琴曾谈论的的黑水玄蛇,这种蛇奇毒无比,自己还得小心为妙。
    想到这里,她身随心动,身后突然出现了九条白光,飞快地旋转着,有如一道风车,化解了上升之力,九曲夫人身形这才自空中停住,慢慢地又向下坠去。
    她本想找到方才出来时的那个宫殿,可下降了好一会,竟然发现,那整座宫殿,已如鬼魅般凭空不见。
    自她与张道陵掉入这黑色深渊之后,两人就被那种奇异之力牵引上升,九曲夫人虽是修行了两千多年,修为已达地仙境界,但在这里,却施展不出任何法术,只能凭着自己的九条尾巴所化的白光的甩动之力相抗。
    她手中还拽着个老沉的张道陵,时间一久,她感觉体力已有些不支,就在此时,那股向上的吸力突然间消失殆尽,害得她措手不及,身子一下子向下冲去。张道陵也被九曲夫人的长袖卷着,一同下坠。
    九曲夫人目运神光,找那木门,片刻间,发现那宫殿又出现在上方。九曲夫人身后九条白光忙又飞快地旋转,止住她和张道陵的下坠之势,并带着她们重新回到木门处。
    见到木门,九曲夫人脸露喜色,她徐徐飞到木门之前,伸手去推那木门,那料那木门却木门却紧紧关闭,纹丝不动,以她之神力,竟然推不开一点动静。
    她眼中喜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之色即见,但她但神色间却没有慌乱,又来到木门前隔着门缝看了一看,在明珠白光照耀下,只见龙儿还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道陵身子虽在她下面,却看得清楚,当下嘲笑道:“痛快呀!痛快。想来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从外面是打不开的。你要是不制住龙儿,她不就能从里面打开门了吗?这叫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啊!”
    九曲夫人低头怒视他一眼,伸指一指,张道陵正待哈哈大笑,只觉口舌一凉,一股极寒之气打入自己口腔之中,脸颊和口舌竟然被冻住,无法闭口合拢,只得对九曲夫人怒目而视。
    九曲夫人见他这个模样,转怒为喜,笑呤呤地道:“你给我看好了。”说着右手食指一伸,指上指甲瞬间变得又尖又长,到后来竟如同一条细细的匕首,伸入木门门缝当中,想要自门缝中进去后,再自里面向外用力开门。
    说来也怪,那木门竟如同睁开的眼睛,见有物刺来,瞬间闭合,九曲夫人的指甲顺着门缝上下移动,那木门缝隙也随着闭合,紧紧噙住,四下里全无一些瑕缝光明,但只要她手指拿开,门缝又现。
    九曲夫人大怒,将手收回,带着张道陵离开木门十来丈远,手捏一诀,但见身后九道白光缓缓升起,片刻间幻化出九瓣奇花,每只花瓣之间有红色光芒与之相接,看上去如同一朵半开的荷花,花儿越开越大,当完全盛开之际,红白色的花瓣在空中一闪,风驰电掣般向那对面木门击去,但听一声闷响,木门仍是毫发无损。
    九曲夫人见状暗自心惊,心道我这击之力,有如千斤,但却击打不出一些木屑。她更是恼怒,口中喃喃有词,伸右手食指入口,银牙一咬,咬出鲜血,然后张口吐出,竟然是一团火焰,飞向木门,木门遇火,登时烧了起来,火光大盛,赫赫威威,映得渊内通红。九曲夫人见火烧得差不多了,用口一吹,一股狂风吹向木门,浓烟散尽,出现在二人面前,却是一堵石墙,与周围宫殿结合的浑如一体。
    九曲夫人见状,也一时间没了主意,她低头看向张道陵,见他张着大嘴,虽然不能动弹,却仍是当初那副嘲笑自己的样子,心下大怒,明知是自己弄的手脚,仍对他喝道:“好你小子,想找死么?”左袖用力一抖,一下子将张道陵挥了出去。
    张道陵人在半空,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呼啸而过,整个人快速向下落去。
    九曲夫人冷笑一声,也不再理会那座宫殿和石门,将身一扭,急速向张道陵坠落方向追去。
    张道陵被九曲夫人扔下深渊,脑袋冲下急速坠去。他四肢乱划乱抓,但什么也碰不到,身子在无底的深渊中飞速下坠,过了好一会儿,仍是没有碰到什麽东西,他虽练有夜眼,可这里除了黑色,没有一丝别的颜色。
    张道陵心下苦恼,心道自己空有蹑空之术,可处在无力可借的深渊当中,看来只有坠入深潭,借水势化解冲力,方可活命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之间,只觉得前方一道白色之物映入眼前,随着临进,却是山壁中伸出的一道白色石梁,正挡在自己下落前方,由小变大,眼看着如山一样当头冲向自己而来。
    张道陵张口大叫,却发不出声,只吓得他本能地抱头缩身,也就在此时,一道白练自空而降,一下子紧紧裹住张道陵腰身,将他向上带去。
    张道陵只觉得腰上一紧,一股大力猛地提着向上,硬生生地将他身子下降之势止住,保住了他的性命。
    张道陵只觉得自己的腰差点被勒断,胸口郁闷之极,当他缓过气来,定睛一看,自己身子被一条白练缠住,鼻尖离一条从山壁中伸出的白色石梁不到半米,真可谓死里逃生。
    白练一松,将张道陵放在石梁之上。那石梁宽有两米,长约十多米,自山壁上斜着向上伸出,好像是有人将一根白色的银针刺入黑色的山壁当中,石梁质地是白色的汉白玉。若不是这白色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异常刺眼,张道陵恐怕早已撞得脑浆崩裂,一命呜呼了。
    张道陵身子着在石梁上,便翻身坐起,触手间,感觉这石梁不像之前那黑色石头那般冰冷,反有些温手感觉,他低头看自己腰间那条救命白练,原来是一条袖子。
    他顺着袖子望去,却只见在一丝金光突然自袖子末端亮起,再看时,却见那一抹光亮已变成九条金光,在一颗珠子表面盘旋闪烁。金珠照耀之下,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冷艳不可方物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自己,不是那九曲夫人又是何人?
    原来九曲夫人自上面追来,也幸亏她追的快,眼见张道陵向前面一块伸出来的巨石撞去,急忙出手,于千钧一发之际,用袖子将张道陵裹住,救他脱险。
    张道陵一见是她,双目一闭,不再理会。九曲夫人见状,也不生气,收了身形,降落在石梁之上,细细打量此处的情景。
    当她发现此处甚是结实,在上下俱空的境界之中,竟能将此地作为一落脚之地,心中也是一喜,于是伸手将金珠招来,由它围着石梁四下照着,自己扭动身躯,向四周查看,但见四周均是黑乎乎的硬石岩壁,只是这里多了一根石梁,自己和张道陵,仍旧是无处可去,只能借这根石梁,身处在这样一个,恐怖又无声的石洞之中。
    九曲夫人并不死心,她左袖仍裹着张道陵,右袖一甩,那袖口有如一条灵蛇,击向石梁插处的一处山壁,那山壁无比坚硬,袖过之处,毫无异状。
    饶是她如此修为,见此情景也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看来要想要想出去,只有上下两条路了。可是想到上面那股奇异的吸力,力大无比,自己身处其中,竟然要费尽全身力气,才不至于被吸引上去,想起那些玄蛇一条条被吸上去后不知会有何遭遇,不禁不寒而栗。
    她心想上面应有危险,不如先下去看看,只要一直落下去,或许总能到底,就有可能找到别的出路。对了,这个小老道头脑灵活,倒可让他分析下眼下情景。
    但当她低头看张道陵时,却见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不禁吓了一跳,忙提起袖子,左手一把捉住张道陵腰带,再看张道陵时,见他背向而卧,想来正在闭目养神,一副酣然入睡的样子。
    九曲夫人见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袖子一甩,一下子将张道陵扔了出去。张道陵没成想她突施此招,一下子猝不及防,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本能地想捉住根救命稻草。可那里四周空空如也,那里有他着手之处,只见他一个倒栽葱头向下坠去。
    九曲夫人只是惩罚他一下,那容得他摔下去,当即袖子一甩,又将张道陵身子卷住,仍如前状将他扔在石梁之上。
    张道陵双目圆睁,仰头对九曲夫人怒目视之,见她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不由地怒极,但口舌被制,说不出一声话来。
    九曲夫人见状,方想起自己将他口舌制住,微微一笑,用右袖一拂,一道暖风便拂过张道陵面庞,张道陵只觉得口舌一暖,便能开口说话,当下怒道:“我落入你手,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可是堂堂的成了仙的人物,如此戏弄于我,岂不失了身份。”
    九曲夫人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喝道:“小道人竟然恶人先告状,是你先将我推入这深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反而说我戏弄于你,你堂堂男子汉,也不怕失了身份吗?”
    张道陵被她如此一问,登时语塞,过了片刻才道“:是你要杀龙儿在先,我才出此下策,你若是顾念姑嫂之义,讲夫妻之情……”
    九曲夫人听了更是生气,一口打断张道陵说话,怒道:“那小龙女一口一个妖妇,眼中全然没有我这个嫂子。就是那河伯,他因与洛宓吵架,一怒之下,头撞壶口,身子硬生生地在河道上开了十里河槽,惹下塌天大祸,若不是我从无定河借来泥沙,将壶口河槽遮掩,让水面如一,未被世人发觉,我又替他上下打点,这才没让天庭严罚于他,只是将他关起来,让他静修思过,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可他却连此地有个玄天洞都未曾与我说过,就连他给我那图,若不是你说破,我还被这张假图瞒在鼓里,这些,他可与我讲夫妻之情了。”
    张道陵被她连番诘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道:“我们人间有句俗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这个此中缘由,贫道也不是清楚,但人常说家和万事兴,夫人一味责求别人,怎能正己。”
    九曲夫人见他身处危境时,却犹自侃侃而谈,身形狼狈,但面上却是一副老夫子的样子,全然没有任何恐惧,心中也是暗赞,脸色也就逐渐缓和下来,后来竟是温柔地一笑。
    这一笑,有如倾城之恋,虽是在这无边的黑暗当中,也散发出无限的魅力。只见她娇笑道:“我虽已成仙,可不是人,我是狐妖。我行事向来顺心而为,你想用你们人常用的假惺惺的那一套来激我,没有用的。”
    张道陵见她当面自称是狐妖,且毫无愧色,心想龙儿一直口中说她是妖妇,可从没与我说过她是狐妖,如今她竟然自称她是狐妖,估计是一会要杀我灭口,才当面告诉我。
    想到这里,张道陵反而不惧,正色朗声道:“天生万物,皆是生灵,万物相依相附,方为圣道,龙儿也不是人类,但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正所谓我心光明,方可顺其本心。你比龙儿年纪还大,想来也修练了数千年吧,为何不恪守本职,造福百姓,反而恣意妄为,违反天规,你就不怕天庭拿你问罪,你若是一意孤为,迟早必遭天遣。”
    九曲夫人冷笑道:“你这小老道,区区一介凡人,懂什么天规天律,敢当面教训我。本夫人若不是怜你无知,早在河府之中,便置你于死地了。我告诉你,所谓天遣,只是给听话的人留着用的。你人性不错,有胆有为,只可惜太天真了,以你这种样子,想要修道成仙,恐怕是十世轮完,也得不到天庭半点待见”。
    张道陵听了,大笑道:“依你这么说,这天庭行事,与人间也是无二,若当真如此,我又何必图天庭待见。”
    九曲夫人冷笑道:“得不到天庭待见,就得不到仙封,那你就免不了轮回之苦,你这修道之路,岂不是白修了。”
    张道陵正色道:“我这修道,求得是心存善念,知行合一,成仙之念,不在我心。”
    九曲夫人听了气极反笑,冷笑道:“好一个心存善念,知行合一,你既有此念,我今就饶了你自背后推我于此深渊的善举,看他日你如何修得正果。不过日后你吃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张道陵见九曲夫人语气渐软,话语中带有商量口气,一想自己如今连生死都在人家手里,现在龙儿不知死活,金蝉小黑也身陷绝境,此刻决不是意气用事之际,当下态度不由地也缓和下来,温声道:“夫人,你虽是妖仙,可能有今天成就,想来也历尽劫难,见识见解,远在贫道之上,贫道虽是凡人,但确实偷袭夫人在前,只要夫人答应我不再找龙儿麻烦,贫道愿效微薄之力,助夫人脱困此渊,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九曲夫人看着这小老道被自己提在手中,一身狼狈,却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笑着笑着,笑声渐转悲凉,到后来竟是隐隐哭声,脸颊上也满是泪滴,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声声凄厉,让人闻之动情。
    张道陵见九曲夫人哭得如此凄惨,不由地瞠目结舌,他性子豪迈仗义,向来热心救人于水火,今被九曲夫人这一哭,大感意外,动了恻隐之心,连声安慰了几句后,不由地问道∶“夫人,你仍是河伯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虽处险地,但也不是没有生还可能,不知夫人为何哭泣?”
    九曲夫人摇摇头,转过脸去,用右肩衣袖拭去脸上泪滴,臻首一甩,将额前一缕头发甩到鬓角处,露出黛青画眉、凝脂雪肤,但见楚楚可怜之态,聚于眉间嘴解,但在张道陵看来,不由地我见犹怜,恨不得上前却温声安慰,为她赴汤蹈火般地做事。
    可他毕竟心有灵根,这念头也就是一闪,心自警觉,暗道:我怎么同情上这个女人了,莫不是她耍什么妖法,想要迷惑我,从我口中套取消息。此念一生,他立刻低下头去,望向那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你不看我,是怕我蛊惑你吗?”九曲夫人低头看着张道陵的头顶,慢慢地问道:“我告诉你,我要想蛊惑你,早在水府之中,便可以用此计,何必等到现在,其实我们狐族族规规定,只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之时,才会有媚术相现,谁会没事给与你们那些臭男人看。只可叹你们人类见色忘义,见我族人人形化身,主动沉迷,千方百计地讨好,若事不济,就反咬一口,说我们是狐狸精,蛊惑勾引你们人类。”
    张道陵听了,忍不住反驳道:“夫人,话虽这么说,可是你们修成人身,往往美貌过人,远胜人寻常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说若是你们变化之际,不那么美,就可以避免他人贪婪嫉妒,人世间岂不少些孽缘,也有利于你们族类修真!”
    九曲夫人沉默了片刻,轻轻一叹道:“难道天生美丽也是错误。想来小龙女也和你说过,我等非人族修真,只有历经磨难,修得人形,这修真方有小成。我等真身何样,则人形也相伴。此乃天意,岂是我们本心之愿。你说只要我们不变化得那么美,就可以避免你们人类的贪婪嫉妒。可是就算我们狐族,不来修炼,只是用自己的真身在世间行走,就因为皮毛好看,你们人类,也会想方设法地,寻到我们狐狸藏身之地,残忍地进行杀戮,还将我们的皮毛做成衣服,穿在身上,用我们的皮毛来打扮自己。而我们狐狸,为了填饱肚皮,想法子偷吃个鸡,就被你们人骂得罪恶之极。等我们修成人形,又说我们是狐狸精。好像这世间恶事,都是我们狐族干的。难道我们狐族绝种了,你们人类就没有恶人了吗?”
    张道陵没想到她有此一问,头脑中一下子想到在人间受苦的金蝉,呆了一下,才嗫嚅道:“这个,这个,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但世事不可一概而论,夫人也不要以偏盖全,我们人类,也不全是恶人,也有一心行善,为了别的族类而不顾自己性命的。”
    “你可是在说你呢吗?”
    “我差得远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真可谓是大仁大勇。”
    “唔,我知道了,就是写血书的那人吧。此人抱了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心,在你看来,是大仁大勇,可在我看来,只是一个愚不可及!当今天庭,御下极严,天下生灵,生老病死,都要来个六道轮回,齐云塔倒,圣人出世,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毫不过问,还要你自己去求那三位菩萨管此事,那三位菩萨真身,连我等也从未见过一面,你们去找,有如登天,你道怪也不怪?”
    此话一出,可真说到张道陵心坎上去了,他可为天上地下,诸天神佛,竟没一人出手相管金蝉这事而鸣不平,今听九曲夫人如是说,不由地问道:“圣人?你说的圣人可是那怪道人吗?若非那怪道人,贫道朋友焉有此祸,那怪道人到底是何来历,还请夫人给贫道指一条明路。”
    九曲夫人用手抖了抖手中袖子,指着的张道陵,笑道:“当初我问你时你宁死也不说,如今却要我与你指条明路?他既然愿意以死明志,那就让他死好了,这种人愚不可及,不值得去救。”
    张道陵听她这么一说,登时语塞,心道我怎么和她说起此事,真是糊涂,当下闭目不语,不再说话。
    (本章完)


同类推荐: 仗剑斩桃花美人仙尊的小玩偶丢了龙使[御兽]执子之手gl[修真]国民女配之抓鬼天师病美人师兄有尾巴地府团宠五岁半宿敌竹马竟成我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