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铭盯着这个名叫陈潇的男人看了很久,忽然出手了。
两个人忽然对打了起来,且潇铭用的还是偷袭,实在不齿。
但陈潇不慌不忙的应对着,伸手赶紧利落,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直至潇铭借机猛地抽掉了他的手套。
露出了那只完好无损的手。
潇铭才收手了,微微一笑,道:“抱歉,我就想试试你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
谢池铖勾起一抹笑意,假装不知道他的试探,道:“获奖。但,可以将我的手套还给我?”
“抱歉抱歉。”潇铭一边将手套还给他,一边问道:“不知陈先生为何戴着手套?”
谢池铖只是回应了两个字:“洁癖。”
潇铭的微笑一僵。
谢池铖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但没想到这人的警惕性这么高,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所残缺的部分,全部用了最新的仿真结构,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且,他早已经训练过,所有的身手都和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几乎成了另一个人。
巴扎对于潇铭突然动手的举动不是很高兴,道:“陈曦是我的好友,你不该这么对他。”
潇铭讪笑,“是我的错,不如今晚我做东,我有一批珍藏的好酒。”
巴扎爽朗一笑,“这倒是不错。”
巴扎拍了拍陈曦的肩膀,道:“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了住处,正巧有些事我找你谈谈。”
“好。”
巴扎将人直接带走了。
潇铭的视线一直看着那个陈曦,久久不散。
杜七从暗处走出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老大,你在怀疑那个男人?”
潇铭的眼神有些发冷。
“他很像一个人。”
“谁?”
“谢池铖。”
杜七一楞,“这不可能。”
“嗯,应该是我的错觉。”
潇铭收回视线,却没有完全打消心里的疑惑。
当天夜里,整个营地点燃了篝火,雇佣兵们打来了猎物,直接放在篝火上烤,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肆意的喝着啤酒。
一箱箱的啤酒被运了过来,消耗迅速。
而那间一直关着的会议室终于被推开了,巴扎满脸笑意的勾着谢池铖的肩膀,道:“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交给你了啊,那个女人一定要救回来。”
“嗯。”
“时间还早,走,多吃几口肉!”
巴扎衣服哥俩好的样子,还挤了挤眼睛,暧昧的说道:“需要我给你找点乐子吗?”
谢池铖直接拒绝了,“不用,我洁癖。”
巴扎讪笑,也没勉强,直接带着他过去了,开始大口吃肉,谈笑风生。
谢池铖毫无违和的混在其中,眼神却不动声色的扫向四周,一下子就找到了直接的目标。
坐在角落里的叶如兮。
她的双眼无神,手里捧着一块肉,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整个人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如若不是知道她这是伪装的,只怕他整颗心都会揪起来。
但,他没有找到乐乐。
谢池铖不动声色的吃了一口肉,和巴扎聊着天。
潇铭拿了两罐啤酒过来,递过去,道:“光吃肉不喝酒没意思,整一罐吧。”
谢池铖直接拒绝了,“做事前不喝酒,是我的原则。”
巴扎是知道这个原则的,所以不高兴的看了潇铭一眼,道:“你这是做什么?待会他要去救你的人,现在喝酒不合适!”
潇铭将酒给拿回来,换上了两杯茶,“那就以茶代酒。”
这一回谢池铖倒是喝了,他知道潇铭在怀疑他。
喝了一碗茶,果不其然,潇铭开始侧面打听他的来历,但所有的问题都被简单的化解了。
‘陈曦’这个身份没有任何疑点。
潇铭没有察觉到不对地方,来自中东的华裔,常年活动在雇佣兵之间,身手不凡,且认识多方人脉,这样的人实在太完美了。
恰恰因为太过完美,才觉得不真实。
“陈先生,你打算怎么救人?”
谢池铖笑了笑,“我有我的办法。”
潇铭眯着眼,没有继续说话了,转而和别人聊了起来。
等到天空微微亮的时候,谢池铖站起身了。
凌晨四点半,是人最疲惫的时候。
“该走了。”
他带走了几个人,都是雇佣兵这边的人,坐上了越野摩托出发了。
七兮从窗户看着他们走的,眼神一直追踪着那个名叫陈潇的男人。
她总是会忍不住将视线看向那个人。
他……到底是谁。
七兮回到床上,看了一眼睡着后蜷缩成一团的乐乐,将她轻轻的抱了过来,然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睡了没多久,基地内传来了响声,她几乎一下子睁开眼,翻身下床,朝外面一看,有些失望。
不是那个男人回来了,而是宴一回来了。
宴一一回来便想要去找七兮,但身上带着一身血腥味,他决定先洗个澡再过去。
潇铭拦住了他,道:“怎么一身血?”
“路上遭遇了埋伏。”
宴一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潇铭的脸色沉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遭遇埋伏,这根本不是巧合,只怕他们都被盯上了。
巴扎也是满脸怒气,甚至直接看向了潇铭,怒道:“我在这里盘旋了两个月,没有出任何事,怎么你一来,就遭遇埋伏了?!”
潇铭也语气冷冷的说道:“巴扎,你怀疑我?”
“这太巧合了!每次死的人都是我的人!”
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遭遇埋伏很巧合,更巧合的是每次折损人手,都是巴扎的人没了命。
这里的每一个雇佣兵都是巴扎出身入死的兄弟,折损一个都会心疼,更别说截止到现在,已经死掉了五个!
他自然将怀疑转移在潇铭身上。
巴扎忽然举起了抢,对准了潇铭,道:“潇,你背叛我了吗?”
宴一反应迅速的掏出了枪,指着巴扎,紧随其后的是巴扎所有的兄弟也举起了枪。
整个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两方原本是伙伴的人马成了敌对。
七兮从高处看着这一幕,微微眯眼,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她才刚刚生出要挑拨这两方人马的主意,还没开始实行,就达到了这么好的效果吗?
这,比她所想的还要顺利。
“巴扎,你这是要和我决裂的意思吗?”
“不,我只是要一个解释,一个我能接受的解释,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