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以生理年龄来说,可不就算是中年妇女了,不过生理年龄是生理年龄,心理年龄是心理年龄,我觉得我现在也就25吧。”
这话要是别人听见,定会嘲笑江陶这是痴人做梦,明明都36了,还要装什么25,青春年少。
不过林梅对于江陶的话深感赞同,确实生理年龄是生理年龄,心理年龄是心理年龄,跟人相处是不能看生理年龄的。
有些人年纪轻轻,可是心性却很成熟,比如年年岁岁,他俩的在几岁是时候已经有二十多,甚至于五六十的一些思想高度了。
而有些人五六十,却还跟个孩子一样,只会随着自己性子来。
“胡虹又离了。”
江陶想了下,想起胡虹是谁:“又离了?这是第几次了?我前段时间刚听说她结婚啊,对方不介意她之前离过几次婚,也不介意她带着三孩子,就是好像岁数大她不少。”
“比她爹都大,不过这次是胡虹主动离的,说是对方有病,折磨得她实在受不了了。”
“呃……这。”
这种事江陶自然不会稀奇,以后能看到各种新闻,什么“小偷进家做了饭,还给孩子撕了作业”这种都有,更别说男女之间这点事了,这种桃色新闻,从古至今都是最受欢迎的,要不然为啥天天那么多人会盯着明星的八卦,人们最爱看的也是这俩人在一起了,没多久俩人分手了,或者离婚了。
“她这也是一生。”林梅摇了摇头:“真像你说的,有这折腾的劲儿,她做点什么不好,辛苦一点,早上去摆个早点摊,卖煎饼鸡蛋灌饼啥的,她都能过得挺好,不这么憋屈。这想想都觉得……”
“为啥说人各有志呐。胡虹其实刚开始来的时候挺好的,踏实肯干,小姑娘也爱笑活泼,那时候也有主见。
那会儿我的小吃店刚开,她来就是为了不嫁人,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而不是被她嫂子给安排人生。
我也是听她说了这事,决定雇她的,后来我们一直相处的也不错。
直到云静来,我不知道胡虹喜欢韩勇,真的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当时考虑的挺简单,就是韩勇在上夜校,云静也上,那就让韩勇跟云静搭个伴,另外呐,韩勇条件简单,云静那个条件,我知道我婆婆妈想要给云静找个啥样的。”
“我觉得就算云静不来,胡虹迟早也得离开,可能你没发现,但她后来确实变了。”
江陶摇了摇头:“当时还真没注意,每天都在忙,每天都想着该怎么多挣钱。”
“这种事咋说呐,就是你发现了,你也没办法。这人要变,谁也拦不住。我再说句不好听的,胡虹她有点白眼狼,人往高处走没错,她那会儿想要去徐惠那儿无所谓,这正常,可她去了后四处说你这不好那不好的就很掉价。”
“算了,都过去了,我一直都没在意这种事,要不是今天说起来,我都忘了她是谁了,也是个可怜女人。一个人带着仨孩子不容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容易,我倒是觉得那仨孩子不容易。我之前也以为她将孩子们都留在自己身边是爱他们,结果那天我看见她教唆仨孩子去包子铺那里要包子!你说这是亲娘干的事吗?从小就这么教孩子?有哪个亲娘会舍得自己孩子去当讨吃要饭的!”
倒不是她俩八卦,而是当了娘后,真的看不惯这种事。
见不得孩子们受到伤害,更见不得这父母对孩子不好。
如果是平常,江陶还能忍下来,可如今她怀着孕,情绪波动要比平常大,一听林梅说这种事,那怒火蹭的从心底就冲上了头顶:“她这是作孽啊!”
“谁说不是呐。”林梅叹了口气:“好好的仨孩子,穿得不行,还都那个瘦啊。
我见了可怜的不行,上去买了一些包子给了他们,可几个孩子不敢吃,去给了胡虹,她自己吃饱了,只一个孩子给一个,那小的还行,一个也能吃饱,可最大那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小包子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想着再去买几个,胡虹却让我别多管闲事。为这事我气了好几天,我知道这种事我不能管一辈子,可心里就是憋屈。”
“我这听着都憋屈。可这种事咱们真的是没办法,亲娘亲爹还在,咱们根本没法管孩子,一管,最后就是便宜了胡虹,也无法改善孩子们的境地。”
可有些世事就是如此,让人难受,让人憋屈,让人又无可奈何。
但没有谁是救世主,就是一个国家拥有最高权利的人也不是说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成为救世主的。
“等悄悄给孩子们点东西吧,要不然能咋弄?”江陶心里一阵难受:“人这一生这个要考试,那个要考试,可为人父母却不需要考试,有些人根本就不够格成为父母,但往往这种人却还要生好几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孩子就跟地里的杂草一样,活着全凭自己的意志,而死了他们也不心疼。”
“以前人们还真这样,只是现在实行计划生育,这家里只能生一个,人人都宝贝的不行,还真没见过胡虹这样的。”
江陶摆摆手:“别提她了,她有她的因果报应,现在只求那仨孩子能好好的,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了,其实早点解脱也是好的。”
不是江陶冷血不管,而是人的能力有限,有些事情真的管不了,也不是想管就能管的。
“不说了,不说了。”林梅明显情绪也低落下去了。
江陶转了话题,问到林梅:“杏花最近怎么样?还在国外巡演?”
林梅点点头:“在,前几天刚通了次电话,看她挺好的,跟我说恋爱了,对方是外国人,看了她的表演,对她一见钟情,追了她好几个国家,杏花答应对方了,俩人相处看看。”
“让杏花别太陷的太深,好好考察考察对方人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