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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他喜欢的灵溪

    诛魔潭外的洞窟里,季玄清心急如焚,同时又满头雾水。
    石门关闭了,无疑是苏星阑所为。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自家小师弟在搞什么鬼。
    苏宁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如果苏星阑神志不清朝他下手,用不着多此一举。
    最重要的是,石门关闭的瞬间,季玄清隐约感应到一股属于陌生人的波动突然出现。
    不是苏星阑的气息,更加不是苏宁。
    这样一来,他本就坐立不安的心绪变得异常烦躁。
    开启诛魔潭的术法钥匙“九玄封灵术”,只有他和苏星阑两人知晓。
    且需要撞响十声浩劫钟,引动第九峰的阵眼。
    多层条件叠加,方能顺利打开第六峰的潭门深渊。
    自打苏星阑上山,自镇诛魔潭底。
    这些日子以来,季玄清不曾外出过。
    哪怕前几天闭关破境,亦留有心神暗中注视第六峰。
    再则,三十六剑隐匿主峰,同样密切关注着山上的一举一动。
    外人擅闯昆仑难于登天,就更别提无声无息的混入诛魔潭了。
    别的不说,光说那九玄封灵阵,是昆仑开山老祖亲手所设。
    真仙修为布置的攻防双阵,数千年来,即便年久失修,威力大打折扣,亦不是普通武者能找出漏洞的。
    起码武力十六层以下,断无破阵的可能。
    这一点,季玄清坚信不疑。
    退一步说,华夏之大,又有几人登顶武力十六层以上?
    就算是那几个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亲自出手,也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问题来了,那股陌生波动到底来自于谁?
    是错觉吗?
    还是真的有人溜进了诛魔潭?
    季玄清脚步匆忙的来回走动,眉头紧锁,无法确定。
    烈焰符所能维持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苏宁如何抵抗其中的寒气?
    他明明千叮万嘱告诫苏宁,要离深潭远一些,万不能惊扰“沉睡中”的苏星阑。
    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苏宁显然没有听从他的安排。
    季玄清无比后悔,后悔自己生出了恻隐之心带苏宁下来。导致陷入被动绝境,完全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若石门还开着,或许他会不顾门规硬着头皮强闯一次。
    不为别的,就为昆仑愧对苏家,他季玄清有愧小师弟。
    当然,也为了他的宝贝徒弟灵溪能顺利渡过明年三月的红鸾劫,为了那真龙真凰加在一起足有四斗的深厚气运。
    遗憾的是,苏星阑武力十七层的修为封闭洞窟,季玄清自问打不开。
    想到这,他不禁惨笑闭目,满心悲凉。
    “嗖。”
    一道明黄灵符从深渊入口传下,季玄清举手轻握。
    这是昆仑传音符,杜奇瑞的声音蓦然响起道:“真凰星有陨落征兆,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季玄清神色大变,瞳孔剧烈收缩。
    果然,苏宁确实出事了。
    他不再停留,当即钻出洞窟,直奔第六峰山顶。
    “父亲。”季青禾眼中含泪,小声抽泣。
    杜奇瑞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摇头。
    季玄清抬头望天,呼吸急促。
    那颗代表苏宁气运命格的真凰星黯淡无光,近乎熄灭。
    “我的错,是我的错。”
    季玄清喃喃自语,再难保持镇静之色。
    他颓废坐地,面色潮红。
    “哇。”
    猩红的血从口中吐出,刚刚成功破境迈入武力十五层的季玄清又一次跌境,重回武力十四层。
    “大师兄。”杜奇瑞俯身搀扶,颤声自责道:“怪我,是我劝服你带苏宁下去。我是昆仑的罪人,其罪当诛。”
    “为何如此?为何……”季玄清掐指捏算,再观天象道:“在此之前,我曾以苏宁的生辰八字推演天机,他明明安然无恙的呀。”
    “如今天机突生骤变,没道理,没理由这般迅速。”
    “生辰八字是星阑师弟给我的,绝不会出错。”
    “那么错在哪里?因何而错?”
    季玄清不顾体内伤势,盘膝在地,十指飞舞道:“昆仑有术,借运改命。以我阳寿三年,重推苏宁命数。”
    “集九峰之力,速速助我。”
    “开。”
    季玄清披头散发,疯癫成魔。
    “嗡。”
    九峰齐鸣,如游龙低吟,荡漾八方。
    主峰涌动紫光,凝聚成线。
    第二峰乍现赤芒,云层翻滚。
    第三峰凭生橙波,接连天际。
    ……
    第九峰喷洒白芒,雾气弥漫。
    短短的数十秒,昆仑九峰无比绚烂,胜似人间仙境,如梦如幻。
    季玄清双手合拢,朝天竖立。
    九座山峰绽放的光彩短暂串联,形成一面巨大的镜子。
    杜奇瑞掏出乾坤印,置于季玄清身前。
    后者曲指轻弹,血珠飘荡旋转,最后落于印章之上,当即晕散。
    “华夏有子苏宁,江夏市桃山村人,生于……”
    季玄清嘴皮抖动,吐字如珠。
    半晌,他腮帮膨胀,喉结鼓动,拼命压制遭受天机反弹的气血沸腾。
    “大师兄?”杜奇瑞暗叫不妙,直接抓向悬浮引阵的乾坤印,欲将推算强行终止。
    “噗。”
    季玄清躬身倒地,血染衣衫道:“八字无效,查无此人。”
    杜奇瑞双眼欲裂,老泪纵横道:“怎会,怎会如此?”
    他无力的询问,瘫软如泥。
    那枚视为昆仑至宝的乾坤印从他手中掉落,滚进草丛,却无人问津。
    季青禾眺望天际,不敢眨眼,那颗本就黯淡无影的真凰星好像真的没了。
    “呜呜呜……”
    她咬着下唇,掩面痛哭。
    主峰大殿上,同样感知此事的胡英和黄亮面面相觑,泪湿眼眶。
    “喂,黄管事,你淌猫尿了啊。”胡英大声嚷嚷道:“哭什么哭,苏师兄福大命大,一定没事的。你特么少在这自找晦气,给我心里添堵。”
    “艹,劳资没哭,刚才风太大,迷了眼。”黄亮侧身,偷偷擦拭道:“你特娘的才哭了,别以为我没看到。”
    胡英抹了把脸,从兜里掏出香烟,哆哆嗦嗦的按着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着。
    黄亮龇牙大笑道:“我没说谎,风真的很大吧?”
    胡英狠狠点头,表示赞同道:“不仅风大,沙子还多。嘿,走了走了。”
    说罢,他脚步虚浮的起身,向前迈动。
    不知是坐的太久,还是踩到不平处了,一向自诩身强体壮的胡英半跪在地。
    他背对黄亮,使劲揉着眼窝。
    ……
    与此同时,京都山脚别墅。
    院子里,灵溪与唐静月并肩齐站,相互无语。
    真凰星的异象,她们看到了。
    从最早发现变故的那一刻起,直到真凰星彻底陨落。
    灵溪至始至终保持着一个姿势。
    双手紧捏衣角,抬头仰望,从未有过的恐慌无助。
    唯一不同的是,她之前没哭。
    而现在,她哭了。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灵动的双眸早已失去往日神采。
    痛到麻木,难以出声。
    唐静月艰难张嘴,想要安慰灵溪,却发现自己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师叔,我们眼花了是不是。”
    灵溪一扫绝望心死,展颜欢笑道:“天太黑,乌云压坠,挡住那颗星星咯。”
    “苏宁多聪明呀,运气又那么好,一定平安无事。”
    “走走走,吃晚饭去,我快饿死了。”
    灵溪俏皮的揉了揉肚子,步伐轻快的步入客厅。
    她端起早已凉透的外卖素粥,大口往嘴里灌。
    汤水滴落,毫无形象可言。
    “师姐,你别这样。”裴川带着哭腔哽咽恳求道:“难过就哭出来吧,别伤着自己。”
    灵溪无辜眨眼道:“我为什么要哭?”
    “我很饿,想填饱肚子,仅此而已。”
    “还有你,不许哭。”
    “吵死人了,听得心烦。”
    灵溪小口咀嚼,惬意满足。
    喝完素粥,她又从抽屉翻出大包零食。
    薯片,饼干,蛋糕,巧克力……
    她打开电视,找了个喜剧综艺,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得目不转睛。
    薯片很脆,饼干很香,巧克力很浓。
    灵溪狼吞虎咽,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
    “他答应过我的,一起回桃山村看望奶奶,给我炖鲫鱼豆腐汤。”
    “等气运之争结束,我们在昆仑后山建一栋小楼,开采几块荒地。”
    “种西红柿,萝卜,玉米,都是我爱吃的。”
    “他负责种,我负责看。”
    “咯咯咯,可有意思啦。”
    “他答应我的还没做到,怎么会食言呢?”
    “哎呀,苏宁的运动鞋还晾在外面,瞧我这脑子。”
    她轻拍脑门,套上拖鞋急匆匆的往外面跑。
    或许是地板太滑,灵溪摔倒了。
    她趴在地上,莫名觉得反胃。
    “桶,垃圾桶。”她捂着嘴巴着急指示。
    裴川连滚带爬的送去,没等说话,灵溪已经抱着垃圾桶狂呕不止。
    “我,我第一次见到苏宁的时候,他像条死鱼,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他偷偷的看我,以为我不知道。”
    “哼,我是谁呀,昆仑少掌教,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他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
    “嘴里喊我师傅,背地里念叨媳妇,坏的要命。”
    “半夜去我房间找书,赶都赶不走。”
    “死缠烂打,死皮赖脸。”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男人。”
    灵溪傲娇道:“谁喜欢他?反正我不喜欢。”
    她“长篇大论”的说着,却又突然停止。
    最终,她忍不下去了,无声落泪,哭花了淡妆。
    她再也不是独挡一面的昆仑少掌教。
    她只是灵溪,单单纯纯的灵溪。
    他喜欢的那个灵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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