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她抓出来的。
“乐枝,属猫的?”
含着笑意的语气让乐枝愈发愧疚了, 她摊开掌心,在他的红痕上轻轻揉了揉。霍渡虽乐于逗她, 却也还是抱她走到长案前,再将她放下,然后取了寝衣给她穿好。
“你也穿呀!”乐枝牢牢揪着自己的衣角,红着脸偏过头不去看他。
霍渡轻啧一声, 拿起一旁的中衣随意搭在自己身上,望着她梗着脑袋的模样笑道:“再转要把脖子扭了。”
乐枝将头转回来,不自然地轻咳两声。
周遭的空气又潮又热,还残着些旖旎的味道。乐枝不愿继续呆在这儿,故而张开手臂,朝霍渡眨眨眼,意味明显。
“路都不会走了?”霍渡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见他不抱自己,乐枝垂下胳膊,再不满地瞪他一眼,小声嗔怪:“谁让你刚刚一直扯我的腿......”
霍渡摸摸她的头,揽着她将她横抱起来,然后用额头轻轻撞了撞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他勾唇拆穿她:“说谎。”
乐枝狡黠一笑,勾着他的脖子,乐乐呵呵地靠在他身上。
霍渡也不计较,阔步朝二楼走去。
酸累的身子一碰到软塌,乐枝整个人都舒服地闭上眼,唇间发出一记满足地浅吟。感受到身侧的人躺下来,她警惕地往边上挪了挪,嘟囔道:“我累了。”
可小手还是被握住,轻轻一扯,她又被霍渡抱进怀里。
“呀!”她下意识地去推他,嘴里哼哼唧唧,“你烦死了......”
霍渡轻轻摁住她,将她的头扳正,说:“睁眼。”
乐枝本就不困,只是怕霍渡闹她才故意阖眼装困,闻言便睁开眼。
皎皎皓月,漫天繁星,明灿盈盈,尽数印在她的眼帘中。
乐枝瞬间怔住,觉得自己仿佛置于幻境中,眼前的一切美得有些不真实。
“喜欢吗?”
霍渡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凝着她呆怔的可爱娇憨模样,漆眸中不由地浮现笑意。他虽问她喜不喜欢,可心里早就确定了——
她一定会喜欢的。
那日与她共赏月,他就知道她有多喜欢星月。于是,他叫人寻来这块千金难求的琉璃。虽看着与寻常琉璃无异,可这块琉璃能将远处的景物放大,恍如将景致搬到眼前一般。
她既喜欢,他便将星月寻来。
伴她入梦,予她好眠。
乐枝缓缓转头,眸色深深地望着他。鼻子有点酸,她点点头然后急忙朝他怀里钻,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良久,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贴着霍渡的心口低喃:“我的铺子赚钱啦。”
“嗯?”
她糯糯开口:“之前借你的钱......”
霍渡被她的不解风情逗笑。
此情此景,她居然跟他谈还钱的事!
他像是那么缺银子的人吗?
“准备还钱了?”
然而埋在他怀里的人无声地摇摇头,霍渡将人轻轻扯开,将探究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却望见一双水光盈盈的娇柔笑眸。
他有些不解其意,“那是?”
忽然,贴在他腹上的掌心倏地下移。
漆眸猛然震荡,霍渡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喉结滚动,他用仅存的理智问:“不是说累?魔怔了?”
乐枝的长睫有些颤,但她泛红的脸颊上勾起一个娇媚的笑。身子微微凑近,她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想,比起银子,殿下会更喜欢别的......”
最后一个字,连带她的气息被霍渡尽数吞没。扣住她皓腕的手加重力道,顺势让她按住自己......
在深浓欲念中,霍渡抵着她低声笑。
真是小瞧了她啊。
*
此次平盛阳城之乱,着实让满朝文武都惊讶了一把。
看不出来,这位储君竟是有些真本事的。
早朝时,齐帝笑容满面地对霍渡大肆褒奖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趁着此时的喜悦随意找个借口,解了霍诩的禁足。
霍渡拄着拐杖,立于殿下,但笑不语。
下朝后,原先对霍渡避而远之的朝臣们竟破天荒地纷纷前来道贺。
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不就是这群人的常态吗?
可是见这位太子殿下兴致淡淡,他们也就讪讪而回了。不过经由此次,他们心里可摸不准陛下的心思了。原本以为大有希望的三皇子,如今渐渐势弱,反倒是这个口碑一向不佳的太子,好像又渐起之势。
只是他的腿疾......
一国之君,有疾在身,终归失礼于众国。
陛下到底属意谁呢?
他们面面相觑,到底是犯难了。
而走在最后的丞相沈淮,望着渐远是玄色背影,神色微凝。前些日子清颜同他说的话,加上此次太子的功绩,让他不由地疑惑——
过去他是否真的错看了这位储君?
他浅薄地通过表象判断旁人的脾性,是否真的是一叶障目了?
因此,方才他也想上前与太子说几句。可忽然想起府上的女儿,他又生生止了步......怪他识人不明,让女儿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如今,后悔好似也来不及了。
思及此,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竟生生红了眼眶。
与此同时,身在丞相府的沈清颜亦是心神不宁。自太医探出喜脉后,她整个人都是懵怔的,好久都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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