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乐枝心口一滞。她明白霍渡的意思——
慢慢解,将离姚的命牢牢握在手里,于她而言更万无一失。
“全解了。”乐枝抬眸,神情坚定。
用毒药控制人、以命相胁,她不就成第二个霍诩吗?
“哦?”霍渡来了兴致,问:“不用毒,太子妃打算用什么换取她的忠诚?”
“真心,用我的真心。”乐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她想赌一把,以真心换真心。
比起胁迫,她更愿意相信,用真心才能换来真正的心甘情愿。
乐枝的脸颊上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副稚气又执拗的模样在霍渡看来只觉得可笑。一个遭遇背叛、国破家亡的公主,到如今居然还能相信真心有用。
嗤。
“孤建议太子妃无事时多看看话本子,里头有许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故事。”霍渡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乐枝不甚在意,反而软着身子将脑袋靠到霍渡的肩上,娇娇道:“若真如此,不是还有殿下嘛。有殿下在,总不能让别人害了我吧?”
临近正午,阳光铺洒在身上,愈发温暖。清风吹拂,将乐枝的几缕发吹至霍渡的脖颈处,乌发微触,仿佛在他心尖挠痒一般。
霍渡抬手想将乐枝的脑袋拨开,谁料怀里的人像耍无赖似的黏得他很紧,甚至将脸颊贴在他的颈窝轻蹭......
霍渡惊叹于乐枝的无赖程度。他想不明白这女人竟能转变如此快,才几天,就从见了他会发抖变得从容又黏人。
——虽然演的是有点过头。
“害就害了呗,横竖孤再娶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半晌,见乐枝不接话,霍渡推了推她的腰,“起来了,黏人精。”
乐枝终于直起身子,状似不满,撇撇嘴:“殿下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霍渡张了张口,还未说什么,便被乐枝轻轻捂住嘴巴。
“不许口是心非。”乐枝笑着眨眨眼,狐狸眼中如有灿星。
霍渡被逗乐——
这小公主简直青出于蓝,越来越不要脸了。
捂在唇上的掌心又软又暖,霍渡故意伸出舌尖轻轻碰一下。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酥麻,小手微颤,乐枝的脸色一凛,赶紧将手收回来。
霍渡挑眉:啧,看来还没有胜于蓝。
乐枝心中讪讪,想着自己好像是有些过了,便赶紧站起身。可在他腿上坐了太久,脚尖一触地,小腿处传来刺麻的感觉。她根本站不住,只好扶着一旁的石桌缓缓在石凳上坐下。
她垂着脑袋,雪颊泛红。
竟然坐麻了......这也太丢脸了!
腿上一轻,霍渡将自己松散的衣襟拢好,系好腰带。然后将乐枝的双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用几根手指慢悠悠地捏一捏她的小腿肚。
乐枝怔怔望着他,眼眸微动,她发现他的手指生的极好看,骨节分明且长。随着他的轻揉,酸麻的感觉渐渐消失......
不多时,霍渡便将她的腿放下,然后轻轻啧了声,“才坐一会儿就这样了,还想在这儿圆房呢?”
“啊?”乐枝回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喃喃自语:“圆房应该很快吧......”
她不懂。
圆房难道不是一下子就好了吗?应该不用很久吧。
闻言,霍渡的唇角细不可察地抽了下,脸上的淡淡笑意也荡然无存,太阳穴突突的疼,胸口也有些气血上涌......
快?
他真的很想让她感受一下,到底快不快。
“走了,去药房。”语气冷淡,说完便推着轮椅走了。
乐枝呆愣片刻,才疾步跟了上去。
——这人怎么如此阴晴不定?方才还好好的,怎地又生气了啊......
*
从乐枝手中接过药瓶时,离姚双眼通红,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好了,服下解药,以后就不用害怕了。”
离姚哽咽道:“谢谢主子......”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乐枝笑道。
身上的毒既解,那接下来该做什么呢?离姚不知,乐枝的计划是什么。
“明日若是霍诩的人来找你,你便告诉他。计划顺利,太子如今已身中剧毒。”
离姚点头应好。
“还有。”乐枝的眸色暗下来,“离姚,你可知我姐姐的近况?”
“奴婢不知......主子姐姐被关之处,戒备森严,寻常人都不得入。”离姚咬唇,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帮不了主子,“不过主子放心,奴婢会去打听的。”
“好,一定要注意安全。”
想着离姚刚刚服下解药,散毒之时身体必然不会好受,乐枝便让她回房好好休息。
*
霍渡果然言而有信,午膳后便让管事将五千两送来了。
看着沉甸甸的银两,乐枝犯了难。虽说她想做些生意,可到底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对生意经也是一窍不通。甚至连如今赚钱的买卖有哪些都不知道......
“唉......”
正叹气时,景心和临月端着切好的鲜果进屋。乐枝顿时灵光一闪,“临月,府内的采买之事你有接触过吗?”
临月乐呵呵地将鲜果放下,点头道:“接触过一些,不过大多是膳房的一些菜蔬瓜果之类的食材。”
听完,乐枝心里有了主意,“下午你们俩就去街上逛逛,看看最近街上哪些铺子的生意好,然后将这些铺子里买得好的东西都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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