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潼这回直接把整个徐家都捎上了,不止徐侧太妃母子三人皆是沉了脸,就连在座的一众宾客也都变了脸色。
众人一时有些捉摸不透,这安亲王妃到底是什么情况?徐家可不是什么小家族,而从安亲王妃露面的这段时日来看,也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本妃仗势欺人?还要请皇后降罪与本妃?”夏洛潼冷笑一声,忽然开口道,“本妃求之不得!徐侧太妃,你最好现在就进宫去,赶紧请皇后降罪,否则若是晚了,你可能连宫门都进不去了,毕竟徐采蝶做出了那样的事,当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了!”
此时众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就连徐侧太妃和武清清也没了声,武正清则是躲在人群后头连连催促下人出去打探消息。
夏洛潼见她们母女二人不做声了,这才冷笑道:“昨晚那件事,可足足有十几家人都瞧见了,徐大人也赶到了国公府处理此事,如今满京城都已经传遍了,也就是徐侧太妃您不知道了,一门心思在这西院里头享乐呢。”
“啧啧,要本妃说,那徐采蝶可真是大胆,好歹也是名门贵女,竟然做出了给男人下药强上这种事来,还是在旁人家的府上。”夏洛潼忽然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意有所指道,“徐侧太妃,你们徐家可真会教养女儿啊。”
徐侧太妃的脸色连连变换,她见夏洛潼说得如此笃定,还说当时很多人都瞧见了,连大哥都去了,这下可不敢再多言了,只想着等下人打探回了消息再说,可被夏洛潼如此踩着脸嘲讽,她又实在难以忍受。
于是她只能脸色难看地硬撑道:“采蝶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许是遭人陷害了也不一定,王妃这么早下定论不太好吧?”
虽是这么说,但徐侧太妃已是有些底气不足了,主要是夏洛潼的气势着实强大,到了连她都开始怀疑的地步。
“遭人陷害?”夏洛潼不屑轻笑,“这话你可就得问问杨老大人答不答应了,而且本妃既然敢当众说出来,你觉得这事难道还没下定论?”
夏洛潼看着徐侧太妃和武清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张的模样,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在奉国公府,雷世子就已经将此事当众查明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有那么多的人证,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徐大人赶到之后,直接就开始与杨老大人和其他几家人商量起了补偿的事宜。”
夏洛潼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的脸色就已经十分难看了,谁都没想到昨晚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一早就来了安亲王府,如今还未得到消息,这要是提早知道了,他们可就不来赴宴了啊!
毕竟,这徐侧太妃可就是徐家女,是徐大人的嫡亲妹妹呢!
这么想着,有些宾客就已经萌生了离开的念头,然而却没想到,夏洛潼在这时竟然又开口了。
“说到陷害,这一直以来,只有她徐采蝶陷害别人的份,哪有人能陷害得了她呀!”夏洛潼故意意有所指地说着,随即目光在凉亭中一扫,忽然顿了顿,满是意外地开了口。
“咦?金夫人,你怎么还在这参加宴席呢?没上徐府去讨个说法?”夏洛潼诧异地对其中一位夫人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徐侧太妃心里头则是狠狠一跳,恨不得上前去捂住夏洛潼的嘴,她就知道这个贱人来找自己准没好事!现在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话来了!
但徐侧太妃就是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洛潼开口道:“差点忘了,你来徐侧太妃这赴宴了呢,怕是还没得到消息吧。”
那位忽然被夏洛潼点名的金夫人,一时间脸色有些茫然,但瞧见夏洛潼脸上怪异的神色,心中一时有些不安,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王妃,不知您这番话……是何意思?可否能说明白些?”
见金夫人主动问起,夏洛潼一时间又好似有些踌躇一般,先是看了眼徐侧太妃,紧接着又看向垂头坐在金夫人身后,好似有些腼腆怕见人的金小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叹息一声开了口。
“哎,其实是这样的,昨晚不止发生了那一件事,在雷世子对相关人员进行问话的时候,那徐采蝶的贴身丫鬟因为不满常常受到主子的虐待,所以把徐采蝶做过的一些坏事给曝光了出来,其中就有一件,涉及到了金小姐……”
那金小姐一听,豁然抬起头来,满脸吃惊意外的模样,怔愣地看向了夏洛潼。
而金夫人也瞪大了眼睛,连忙出声问道:“王妃,不知是什么事情?还请王妃告知!”
夏洛潼同情地看了眼那位金小姐,这才开口回道:“金小姐脸上的伤疤,当时的结论是意外导致的,对吧?”
此话一出,不仅是金家母女了,就连其他人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当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旁人动的手脚,所以最后定的是意外。”说起这事,金夫人满脸都是伤心难过之色,容貌对女子而言有多重要,所有人都很清楚。
金夫人是个疼爱女儿的,原本见女儿及笄,还想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谁知才刚及笄没多久就出了那件事,以至于至今一年多过去了,女儿都没能寻到一门好亲事。
虽说金小姐脸上的疤痕只有一小块,经过妆容的遮掩已是不太明显,但终究是有碍了。
看着金夫人脸上的悲伤,金小姐脸上的自卑,夏洛潼忽然开口道:“其实那次的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害得金小姐毁了容貌,最终在脸上落下了疤痕。”
“什么?!是谁!”金夫人怒极,忍不住站起了身,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其实联系夏洛潼前面所说的话,众人已是有所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