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到徐小姐拉着杨公子的手往这边走,因着很震惊便多看了几眼,结果却被徐小姐用眼神警告了一番。”那第三名下人一直低着头,好似十分胆怯一般。
徐采蝶一听到这名下人说出的话,当即就惊叫了起来:“你胡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事情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谁指使你的!”
徐采蝶已经慌了神,此时她不得不相信,这几名下人恐怕已经被人收买了!可到底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买了这几个下人?!
一开始她怀疑对象就是杨宏安,因为当时跟自己在一起的只有杨宏安,所以知道有哪几个下人遇见过他们二人的,也只有杨宏安一人。
可徐采蝶的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夏洛潼的那个邪笑,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让她又忍不住怀疑这是否会是夏洛潼的手笔。
但刚才看何静瑶的模样,似乎也有可能做下这事……
此时的徐采蝶只觉得周围所有的人似乎都有可能害自己,再加上周遭那些恶意的、不信任的目光,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感到崩溃!
“没有人指使奴才,奴才亲眼所见的情况就是如此,绝对没有半句假话。”那下人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垂头讷讷的说道。
“不可能!事实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是杨宏安拉着我往前走的,你当时看到了!你就是在说谎!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你说!到底是谁!”徐采蝶气极怒吼,眼中只剩下惶恐之色。
一旁的雷世子见徐采蝶这副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尤其是徐采蝶还当着他的面,吼着他国公府里的下人,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心里头自是不悦的。
雷世子不满地开口道:“徐小姐,这几个下人可是你自己提出要将他们找来的,如今却又不承认他们所说的话,还反过来说他们诬陷,这恐怕有些不妥了吧。”
徐采蝶被雷世子说得哑口无言,但她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她确实不占理,可她之所以会将这几个下人找来,是因为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人给收买了,说出完全与事实相反的情况来,反而像是自己找来了一堆人证,然后证实了自己犯的错一般!
“事实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说!”徐采蝶无措地说着,转而看向最后那第四名国公府下人,就好像抱紧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焦急地说道,“还有一个下人!让他说完!”
随即她看向那第四名下人,用近乎威胁一般的语气说道:“你说!当时你看到了什么!那时候你就在这屋子外边,是不是看到杨宏安把我拉进了屋子?你看到的就是这样,对不对?!”
徐采蝶的语气让雷世子的眉心越发紧蹙,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那名下人,等着下人的回答。
那下人往后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看着徐采蝶开口道:“奴才……奴才看到的是您将杨公子拉进了屋……”
“你胡说!你撒谎!我要撕了你这张满口谎言的嘴!”徐采蝶尖叫了起来,豁然站起身就想朝那下人冲去!
然后徐采蝶才刚迈出第二步,就被一旁守着的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给拉住了,二人一起将徐采蝶牢牢地禁锢在原地,根本无法离开分毫。
徐采蝶没想到身边的婆子竟然还会对自己出手,当即气得扬手就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巴掌,下手半点不留情,那两个婆子的脸颊当即就红肿了起来!
那两名婆子没想到这瞧着娇娇软软的徐家小姐,竟然还会动手打人,此时疯狂如厉鬼一般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娇贵?简直如同市井泼妇!
这下不仅那两名婆子面色难看,就连雷世子都黑了脸,他压根就没想到,这徐采蝶竟然还上手打人!
“放肆!这里是奉国公府,可不是你们徐家宅院!你若是再如此不知礼数,那就立刻给我滚出奉国公府!”雷世子怒声呵斥,显然已经被徐采蝶给闹得不耐烦了。
原本雷世子还想着其中是不是有隐情,想着徐采蝶终究是个姑娘家,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国公府是该帮着查清楚,可如今连徐采蝶自己找来的所谓“证人”,都已经证实了徐采蝶自己才是贼喊捉贼的那个人!
雷世子此时对徐采蝶只剩下了厌恶,如此不知廉耻的姑娘家,他甚至觉得脏了他们国公府的地界!
徐采蝶被雷世子这颇有几分威严的怒吼一震,多少回了些神志,知道自己刚刚一时激动没有控制住,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心下便又多了几分恐惧。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泣声道:“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才是受害者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可面对众人满是鄙夷和不信任的目光,徐采蝶从未觉得如此刻这般绝望过,她被两名婆子控制着,根本无法离开原地,因此她只能朝那名下人吼道:“你为什么要撒谎!到底是谁只是你的,你说啊!为什么要害我!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多少都可以!”
徐采蝶的话让众人皆是眉头一皱,那下人也似是觉得被羞辱了一般,忽然挺直了脊背开口道:“没有谁收买奴才,奴才没有害您,而且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当时奴才瞧见您将杨公子拉进屋中,还好意上前询问您需不需要上茶水,可您不要也就算了,却还将奴才斥骂了一顿。”
那下人每说一句,徐采蝶就摇一次头,脸上已是恨意与恐惧交织,可除了来来回回的那几句话,她已是再说不出其他。
只听那下人继续说道:“虽然奴才挨了骂,但是瞧着杨公子好似不太乐意被您拉进屋里似的,奴才放心不下杨公子,便躲在了那边的假山后边,想看看到底是何情况,结果后来却只看到这丫鬟将杨公子的小厮给拖了出来,往屋子后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