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江欣惊恐地看着夏洛潼,嘴上不停地“呜呜”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夏洛潼却再没有听江欣说话的念头了,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夏洛潼像是看出了江欣心中的疑惑,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语气格外和善地说道:“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就统统还给你们,是不是特别开心?”
夏洛潼眉眼弯弯的模样,落下江欣的眼中,只让她觉得仿佛如坠冰窖一般。
难道夏洛潼想……
不要!她不想落到那种地步!她可是堂堂太子少师的唯一嫡孙女!怎么可以?!
想到这,江欣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瞪圆了双眼,愤怒地看着夏洛潼,可嘴里却始终只有那阵呜咽声。
虽然听不出江欣在说什么,但夏洛潼光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这会儿许是开始抬出身份威胁自己了呢,毕竟江欣这种人到了绝境之时,会做出的反应也就那么些,很容易就能猜得到。
夏洛潼轻笑道:“你真以为我们会怕了你祖父?还是你以为,你那祖父会为了你,公开对上安亲王府?”
江欣一听,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因为她知道夏洛潼说得没错,即便祖父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大可能会为了自己与安亲王反目,毕竟安亲王的身份非同寻常,可不是普通朝臣能相提并论的。
难道连搬出江家都没有用了吗?!
江欣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从小到大她都是靠着江家的身份横行无忌,可如今突然就不管用了,让她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夏洛潼把江欣的反应看在了眼里,脸上是不屑的浅笑,对于这种褪下了家世的外衣之后,一无是处的世家子女,她还真就看不上眼,相比起来,就算是徐采蝶都要比江欣好上一些,更不用提心机深沉的柳映雪了。
没有再理会江欣,夏洛潼径自转头对武泽辰说道:“他们都可以任由我处置吗?”
“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做,只管吩咐廉夜便是。”武泽辰上前两步站在夏洛潼的身侧,含笑地侧头看向她。
夏洛潼丝毫不意外武泽辰会答应,对于这男人,她如今还是有信心的。
托着下巴,她目光四下一扫,当即开口道:“这些面上伤势过重的就不要了,留下那些看不出什么伤痕的人。”
她伸出手指四下里点了点,一直守在身后的廉夜当即召了属下进来,把那些不符合要求的贼人都扛了出去。
这些贼人由始至终都处在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恐怕也不会再有醒来的那一刻了。
对于这种做了不少恶事的贼人,夏洛潼半点不会心软,既然选择了做这一行,就要有认栽的那一天。
这么一清理,剩下的贼人也就没剩下几个了,夏洛潼看着点点头,随即笑着对江欣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吧?倒是便宜你了,至于我那可爱的妹妹,我会再另外‘关照’她的,你就不要太羡慕了,毕竟是我的嫡亲妹妹呢。”
夏洛潼的笑容落在江欣的眼里,只让她恐惧得浑身直颤,惊恐得瞪大了双眼,嘴里的“呜呜”声越发急促,脸颊涨得通红。
夏洛潼无动于衷地扫了眼江欣,随即转头对武泽辰说道:“一会儿我给他们都下了药之后,就把人送到小倌馆去吧,等差不多时间了,再安排人过去‘偶遇’。”
小倌馆?
小倌馆里可都是男客去的,结果江欣一个姑娘家跑进去跟男人鬼混……
武泽辰一时没忍住,唇角抖了抖,随即好笑地看向夏洛潼,眼中既是无奈又是宠溺,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样的鬼点子。
而一直安静候着的廉夜则是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这是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家小姐去小倌馆找男人不成?江家的脸只怕是要丢尽了吧?!
此时唯一笑不出来的就要属江欣了,她早已是吓呆了,愣愣地看着夏洛潼好半晌,直到亲眼看着夏洛潼掏出了两个小瓷瓶递给廉夜,这才仿佛惊醒过来一般,恐惧得涕泪横流,不断地挣扎着想要向后退去。
但手脚皆被绑住的江欣,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廉夜的钳制?被迫闻了其中一个瓷瓶里的气味后,不出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虽然没有陷入昏迷,但却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再没了挣扎的力气。
接着,廉夜又给剩下那些贼人闻了另一个瓷瓶里的气味。
夏洛潼一直在旁冷眼看着,心里头却没有半分怜悯,因为这些原本是江欣和夏芷露要对自己做的事,若不是她逃出生天,那么现在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没有自虐的倾向,所以只是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静静地看着廉夜带人把江欣和那几名贼人扛了出去,夏洛潼还未有所动作,一旁的武泽辰就已经搂住了她的肩膀,沉稳有力的手臂,好似一道让人心安的港湾。
夏洛潼眉眼间的冷意瞬间消融,再抬眸看向武泽辰的时候,已是只剩下如常的明媚笑容了。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韶光阁给武泽辰清了毒之后,夏洛潼已是累得窝在了武泽辰的怀中,半点不想动弹了,任由男人将自己拾缀妥当,放进了被窝之中。
武泽辰满眼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探手为她揉捏着,忽而想到了武风砚,便开口问道:“刚才瞧着武风砚好像对你有几分另眼相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洛潼原本正懒洋洋地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忽然听到了这么句味道有些不对劲的话,当即就抬头望向武泽辰,满脸笑意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连这个醋都吃吧?阿砚可才十四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