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官来看,还是不必了,小女与二爷不太合适,徐侧太妃还是把嫁妆归还吧。”其中一人当即开口拒绝,当真是没有半点的犹豫。
而另一家更是紧跟着补上了一句:“本官的女儿也一并领回家,就不留在徐侧太妃这了。”
这二人竟是连女儿都不愿意留给武正清,要连女儿带嫁妆一并接回去!
在这两家人看来,武正清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就算是安亲王府的二爷,安亲王的唯一庶弟又如何?
若是他跟武泽辰的关系不错,那还可以考虑一番,但这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不怎么样,二人数次出现在同一场合的时候,安亲王都视武正清如空气,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他们搭上女儿和大笔钱财?
瞧着他们毫不犹豫地拒绝,甚至恨不得立刻把人财全部领走,一点不愿意与自己多说的模样,生生把徐侧太妃给气了个半死。
想她堂堂先王侧妃,曾经也是京中有名的贵女,兄长还是现今的户部尚书,何时被人这般嫌弃过?!
但如今她确实需要银子,若是让她就这么把到手的东西再还回去,她又不愿意,于是只能咬着牙,笑得一脸牵强:“他们都已经圆房了,若是就这么接回去,她们还如何再嫁个好人家?我瞧着她们确实是不错的,既是天意如此,不如就让她们继续留在正清身边吧。”
那两家人却是眉头一皱,脸上涌现出一抹嫌弃和不耐,就算是武正清的正妻,他们都是不屑的,何况还是个妾?如今虽说不是完璧之身了,但若是做个妾室,还是有不少人家可以挑选的,多多少少也能为家里带来些利益,怎么都比送给武正清好。
此时他们甚至连徐侧太妃都嫌弃上了,当真是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这就不劳徐侧太妃费心了,本官自会为小女另谋姻缘。”其中一家当即拒绝。
另一家人立刻跟进,甚至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气和不耐:“我们好好一个女儿送到王府来,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可不是退回嫁妆送回人就完事的,这赔偿可一点都不能少!”
那家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此时竟是还提出了赔偿损失的事,显然是不打算再估计双方脸面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夏洛潼都没有想到。
徐侧太妃瞪大了眼,满脸的怒色,抖着手指着那家人尖声道:“你简直欺人太甚!这可是安亲王府!我可是先王侧太妃,你怎么敢?!”
“先王侧太妃又如何?总归要讲道理的吧?本官这女儿以后注定只能给旁人家做妾了,让你给毁成了这般模样,难道不用赔偿的吗?”那人毫不相让地顶了回去,“当时你和徐大人收钱的时候,可是说得好好的,小女入了王府是给安亲王做妾的,结果现在却成了你儿子的妾,本官没去告你们一个欺诈都是好的了,赶紧赔偿我们的损失!”
那人显然是打算撕破脸了,什么话都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看得一旁的夏洛潼当即一乐,在边上补着刀。
“是啊,徐侧太妃,虽说你是先王侧太妃,但也不能这般不讲理,对吧?且不说我家王爷绝对不会答应出现这样的事,就算是父王在世的时候,也定是不能同意的。”
夏洛潼压根不理会徐侧太妃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对那两家人报了几个店名,接着满脸同情地说道:“这些可都是徐侧太妃名下的铺子,徐侧太妃定会补偿二位的,你们大可以放心,徐侧太妃绝不是那样的人儿!”
她语不停歇地说完,便不再管其他人的反应了,当即起身告辞:“具体的就由诸位继续协商吧,本妃先回去了,免得一会儿王爷回来见不着本妃,说不定会担心得亲自过来寻人呢。”
这把火已经烧得够旺了,她也该是时候离开了,否则她若是还在场,他们怎么好商谈赔偿事宜呢?
说罢,她便领着临冬,在徐侧太妃阴沉无比的目光下,扬着满脸的愉悦笑容缓步离开了厅堂。
一听说安亲王有可能会亲自来寻人,谁还敢拦着夏洛潼?安亲王的威名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众人只能是目送她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一回到韶光阁自己的地盘上,临冬就忍不住露了笑:“徐侧太妃怕是要气死了,王妃可真厉害!”
“气死了更好,让她胆大包天,连我的男人也敢惦记,还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送了侍妾过来?谁给她的脸面和权利?”夏洛潼显然对这事是有些气恼的,不过好在武泽辰的反应没有让她失望。
竹萱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直笑,谁能想到前不久她们家王妃还对王爷不冷不热的呢?
夏洛潼瞧见竹萱的笑容,面上不由一红,她自然知道竹萱是在笑什么,忍不住羞恼地瞪了竹萱一眼,竹萱倒也不怕,只是抿着嘴继续乐呵。
夏洛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又对临冬说道:“派人注意着点西院的动静,看看他们后来是如何处理的,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被我坑了一回,徐侧太妃定是不会罢休的。”
临冬当即领命退下,不过到了晚间的时候,她并未来回禀,而是由回来的武泽辰与夏洛潼说了情况。
武泽辰如今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夏洛潼身边,就算不说话,哪怕是在身边偶尔看上两眼也满足,所以临冬的差事,他毫不犹豫地就接了过来。
“那两家人把女儿领回去了,不仅拿回了各自的陪嫁,还从那女人的手上坑了一笔。”武泽辰坐在夏洛潼身旁,一边看着她整理药膳方子,一边把玩着她的一缕发梢,不断地缠绕在指尖,眼中是一片脉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