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路追踪到张德医馆,发现张德与钱贯行为怪异后,他今日便特地打听了一番那张德医馆的情况,此时一并禀报给了夏洛潼。
“……总之那张德的行事为人,让周边的百姓们多有不满,但因着他是大夫,所以大家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人总要生病的。”邓全想了想又道,“我还打听到,这两日张德医馆的求诊人数好似有少了些许,可能是到您这边来求诊了,依着那张德的脾性,很有可能是因为此事,所以选择了与钱贯同流合污。”
夏洛潼隐在面纱下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张德总归是与钱贯串通了一起来污蔑坑害自己,既然出了手,那就别怪她还击了!
“曼英,是时候考校一下你这几日辨认药材的本领掌握得如何了。”她转头看向伍曼英,让她附耳过来,低声地吩咐了几句。
伍曼英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自家的主子,虽然不明白主子这么吩咐是何用意,但她仍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
今日因着那伙闹事之人的耽搁,夏洛潼回去得晚了些,当她进屋的时候,武泽辰已是坐在屋子里等着了。
瞧见她进来,武泽辰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上前牵起了她的手,将她微凉的双手包裹在温热的掌中,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虽说“男女朋友”牵牵手也很正常,但夏洛潼还不太习惯,本是想把手抽出来的,但她才刚有那意图,就撞进了他满含深情的目光之中,略微一顿,她微微撇开了些视线,但却没有再将手抽出来,任由他紧紧包在掌心里
武泽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有些疼惜地说道:“若是时间晚了,就别诊治那么多人了,如今天气越发寒冷,你若是受了凉可怎么办?”
对于今日她所发生的事,他显然已经知晓,所以并没有询问她为何回来晚了。
“主要是号码牌已经发了,他们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好再变卦,偶尔一次没什么的。”夏洛潼倒是不觉得什么,如今她身子越发好了,并不像之前那般娇贵,只要自己注意着点,也没那么容易生病。
武泽辰知道她拿定了主意的事很难再变动,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她坐下后便吩咐下人摆膳了。
夏洛潼瞧着他柔和的侧颜,没忍住开口问道:“王爷怎么会知道那钱贯串通了衙役的事,还提前打点好了此事?”
“叫我名字。”武泽辰忽然开口,却是答非所问。
夏洛潼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想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王爷这样生疏的称呼。”他认真地看向她,漆黑的眼眸之中仿佛带着神秘的吸引力。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故作镇定道:“我一直以来不是都这么称呼你的嘛?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说。”
“现在不一样了。”他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如雾般的双眸,不意外地瞧见了她双颊上的点点绯红之色,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或者,潼儿愿意唤我一声夫君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武泽辰!”夏洛潼脸一红,下意识地喊了他全名,鼓着腮帮子瞪他,“才不呢!休想占我便宜!”
看着她那水雾盈盈的双眸,这一个瞪眼却没有半点威力,反倒是如同撒娇一般,让他心中一片软乎,抬手便抚上了她的脸颊。
他的眼眸之中满是对她的爱意,好似无数个小钩子一般,不断地拉着她的目光与他缠绵。
“那我让你占便宜好不好?”他的声音透着些许诱哄的意味,以及让人心跳加速的柔情。
“谁要占你便宜!最后赚到的还不都是你!”夏洛潼咬了咬唇,努力撇开了眼,深怕自己会沉溺在他的蛊惑之中,说出什么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来。
此时她又感受到了那种仿佛踩在云端一般的感觉,只有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出现,心里头飘飘忽忽的,甚至脑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以前她听人说起这些情呀爱呀的时候,压根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现在她总算是亲身体验到了。
该死!可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
可是夏洛潼越想摆脱他的温柔缠绕,却越是被他缠得紧。
武泽辰眸光深邃地看着她,哪里会让她这么轻易退开,他若是不主动一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自己定下“名分”呢!
拇指抚向她紧咬的唇瓣,轻柔地摩擦着,两人之间缠绕着满满的暧昧气息:“那潼儿就叫我的名字吧,可好?”
他能感觉得到,她心里还有着些许顾虑,只是这顾虑究竟是什么,他却猜不出,但是他会尽全力打消她的顾虑,直到她真正愿意接纳自己。
“你要不觉得被冒犯,我当然没意见。”夏洛潼抬手拉住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只要是潼儿,就没有冒犯这个词。”他抿唇轻笑,低醇的嗓音鼓动着耳膜,每回听到,总让人有片刻的失神。
“好啦!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钱贯与衙役串通的事!”夏洛潼可不敢再任由他发挥下去了,连忙将话题扯了回来。
她发现,这男人最近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还只是静静地待在自己身边,可现在却变被动为主动了,一步步地迫近她,而且最让她感到无奈的是,自己竟然并不觉得反感和排斥……
她有想过,若是其他人这样对待自己,恐怕下场只会是成为试毒者……
或许,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吧。
武泽辰轻笑一声,没有逼得太紧,由着她转移了话题:“早在钱贯第一次找上你的时候,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所以他贿赂那些衙役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说罢,他忽然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其实,你可以多依靠我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