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憧左看看右看看,怎么觉得一个比一个可怜巴巴,看来这个活是注定推脱不掉了。
“好吧。”宁憧无奈,“我会尽全力帮你们的,也不用分我工资,给我应得的酬劳就好。”
她揶揄。
“我可不是黑心的中介。”
张贤五人激动无比:“太好了。”
黑眼眶甚至握拳做出欧耶的姿势。
生怕她反悔,张贤几人连忙将情况说了一遍,又指着菜:“宁憧,快吃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有人眼尖。
“又上了一个菜,是韭菜盒子,宁憧,我去给你打!”
宁憧:“……”
忽然觉得心好累。
这是把她当猪喂吗?是觉得肥一斤就会增加一点战斗力吗?
由于张贤几人的投喂,宁憧走出食堂时步子都不敢迈太大――走快了肚子撑疼。
张贤五人依依不舍:“宁憧,我们周六见!”
宁憧:“……”
要不然不见了吧?
联赛还没结束,还有加强赛和特殊赛,不用比赛的同学兴高采烈的逛着洛大。
宁憧打车去了警察局:“你好,我是下午的报案人,请问郝天志抓到了吗?”
警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公事公办,先递给她一张表格。
“由于你报警及时,加上对方在追赶中车被撞飞了,人已经抓到了,但由于案情特殊,加上证据不足,我们只能暂时拘留。”
“小姑娘,如果你后续提供不了其他证据,他就要被保释了。”
还有人想保释这个冒牌货?
宁憧抬头:“我有证据。”
她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
“我现在就去把证据带来,请你们千万不要让人保释他!”宁憧极其认真。
警察接过表格,扫了一眼惊讶:“你结婚了?”
又疑惑:“你怎么没填丈夫的资料?”
宁憧:“他死了。”
警察错愕,英年早婚又英年守寡?
这小女孩是逗她的吗。
警察郁闷,怀着好奇的心思点开国库资料,第二栏的婚姻状态的确是已婚,但是对象……警察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那两个字。
“又有人来保释郝天志了。”一名警察走进来,“还带了律师,来势汹汹,这次我们怕是不得不放人……”
“不能放!”警察猛的抬头,“谁来了都不放,再棘手也不能放,让他们统统滚蛋。”
同事错愕,这么刚吗?
宁憧不知道警局内发生的事,她打车去到医院,让医生护士离开后,迫不及待的对郝天志道:“成功了!他被抓了!”
郝天志脸上假装的傻笑变为真傻笑:“真成功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就这么成功了?
虽然这个计划没问题,但一个晚上就成功了,有些像天方夜谭。
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他已经入狱了,现在需要证人。”
“好多人在保释他,我们得快点,你能走吗?”
郝天志想到自己两年所受的折磨,从恍惚里回神,眼前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低吼:“能!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我要让这个白眼狼知道,什么叫做邪不压正!”
宁憧找来一支轮椅,请护士帮忙将郝天志抬上去,推着他去向警局。
到警局时,外面围了六七个人,分为三批。
可以看出其中三名是律师,正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
“这个年代谁不整容?郝总对自己的脸不满意整整又怎样,这不能成为证据,报案人没其他证据证明郝总是假冒的,你们也不能强行拘留他。”
“请按流程让我们保释。”
旁边几人附和。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推着轮椅进来。
宁憧听着气得不行,这是要把白的说成黑的吗?谁无缘无故整成其他人模样?郝天志又不是明星!
宁憧想上去据理力争。
“别冲动。”郝天志已经平静下来,盯着几人冷笑,这些人他记得,是他拉上来的合作伙伴,没成想也是一群毒蛇,“别和他们说话,推我进去。”
宁憧逐渐冷静,没错,和这群傻子争什么。
宁憧推着郝天志从旁边进去,除了有几个男人被宁憧的颜值惊艳外,两人的搭配没让人多想。
他们之间进到里面。
警察早就在等候他们了。
“小姐,这就是你说的证人?”
郝天志将帽子一摘,缓缓抬头,露出那张被折磨得消瘦如六旬老人的脸:“我是郝天志。”
警察震惊。
虽然早就知道案件过程,但看到人时还是难免震惊。
他下意识打量郝天志的腿脚。
“不用同情我。”郝天志眼神清明,很平静,“警察同志,只要你能认真处理这件事就好。”
警察收起怜悯,严肃的问:“虽然经过检查,里面的人的确整过容,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真的郝天志?”
郝天志沉默。
他父母早亡,没有结婚,没有子女。
身份也被堂弟夺了。
他思想守旧,不想被科技监视,指纹也没录过。
宁憧忽然道:“可以查骨龄吧?”
“郝叔叔,你堂弟不是比你小两岁吗,只要测出骨龄,那就能证明了。”
就是查骨龄,可能会很痛。
郝天志猛抬头。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骨龄!
警察赞赏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真的很聪明,我现在就让人带他们去医院查骨龄。”
宁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跟你们一起。”
堂弟被押出来的时候,身上有被车撞击的伤。
他看到郝天志,脸色一白,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熄灭,彻底绝望。
听到要去查骨龄,他直接跪下:“我承认,我都承认!”
“堂哥,我错了,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痛哭流涕。
郝天志冷笑:“你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是被屎糊了脑子!”
可惜他承认没用,警察要确认的是郝天志的身份。
两人被送到医院,宁憧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出来的时候,郝天志明显很虚弱。
堂弟不顾警察阻拦,一个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原谅。
宁憧嫌弃的走远两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结果要两个小时才出来,期间郝天志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跑来医院,身上穿着工地服,手戴着搬砖手套,灰扑扑的。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