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觉得不满足,贝齿轻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他的薄唇。
有一点细微的疼,又不是太疼,还带着点痒意,从唇上弥漫开来。
“我射箭的时候,太专注了。”
霍沉忍不住抬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团柔软的云。
他有点遗憾。
从前的经历,让他养成了武器在手,眼中只有目标的习惯。
即使是这样轻巧的、注定了结果的比赛,他仍旧会全力以赴。
也就造成了,他根本没有分心去看她。
他想,当时她看他的眼神,一定很好看,很勾人,也很漂亮。
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样子,总是能轻易地挑动他的心弦,让他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恨不能将她锁起来,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听她形容,他胸腔里的心脏就跳动得欢快。
“但是我认真看了夫人射箭的样子。”
他垂下头,回以轻柔的亲吻,鼻尖蹭过她的,带着亲昵:“夫人美得让人目眩神迷,每天都更爱夫人一些。”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可以这样得美。
风华绝代,艳丽无双。
明明是这样柔软娇弱,纤细单薄,却又这样明烈飒爽,英姿勃发。
a得男女通杀。
叫他满心自豪,恨不能告诉全世界,这样美好的她是属于他的。
又忍不住甘心俯首成为她的裙下臣,被她驯服,打上属于她的印记。
“我也更爱霍先生了。”
阮寒星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双颊泛着红晕,眸光犹如脉脉秋水。
她的嗓音又软又甜,蹭了蹭他的脸颊:“霍先生射箭的样子,又帅又性感,撩到我了。”
这么好,这么完美的男人,是属于他的。
他坚毅又英俊,危险又迷人。
让她心跳加速,让她激动莫名。
霍沉觉得,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样软软地说上两句,就足以撩到他。
让他几欲疯狂,却又不舍得冒犯她。
最后只能抱紧她,狠狠地垂头稳住她饱满的红唇,品尝她的甜美。
一吻结束,两人的耳畔都是彼此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有些暧昧。
阮寒星忍不住笑,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霍先生真的好能忍啊。”
他忍得这样辛苦,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让她觉得又心疼,又甜蜜。
被人这样珍视的感觉,让她仿佛喝下一大罐蜂蜜,连呼吸都带着甜滋滋的气息。
霍沉不答,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叹了口气,道:“以后带夫人去看我玩枪。”
他玩枪的时候更帅。
长这么大,霍沉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有些虚荣的人。
他喜欢阮寒星夸赞他,喜欢她注视着他。
更喜欢她直白的热情和主动。
让他想要把更好的自己展示在她的面前,甚至不惜靠本不屑的美色来引诱她。
阮寒星眉眼含笑,像是猜到了他的意图,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低低地应了一声,笑着亲吻他的鼻尖:“拭目以待。”
等两人黏糊完,霍浅浅姐弟三人也将工具带了过来。
围着湖边坐下钓鱼,阮寒星满脸都是餍足,慵懒而又悠闲地垂钓,沐浴着枝叶间漏下来的光斑。
霍沉在她的身侧,帮她挡住一边照过来的阳光。
霍浅浅拍完照,就没耐心老老实实地钓鱼了,眼睛一转去撩拨霍成凛。
向来斯文乖巧的霍成凛,碰到她就破功,姐弟两人闹起来牵连到霍筱宁,惊得鱼都游走了。
阮寒星含笑看着这一幕,也不在意钓不钓得到鱼,只觉得心中全是暖洋洋的平静。
前世她的人生很短,短到全都用来争名夺利,充满了算计和不甘,根本没有时间放慢脚步,来看看身边的风景。
这一刻的平静,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温馨平和,夏日的烈日都变得可爱,让人回想起来,只觉得阳光正好,空气清新,愉快而又惬意。
她忍不住略带着点儿懒意,身体放松靠在霍沉的身上,笑道:“到底是年纪小,真活泼。”
霍沉抬手扶住她的腰,调整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闻言淡声道:“夫人年纪也很小。”
她比霍浅浅还要小上半岁,口气却老气横秋,带着点儿沧桑感。
阮寒星怔了片刻,长睫垂了下来。
是啊,她现在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岁。
只是经历了太多,让她的心变得苍老,看霍浅浅的时候总觉得在看小孩子。
哪有什么成熟稳重呢?
是时间在催着人长大罢了。
如今有人疼宠,她反倒渐渐像是个孩子。
“霍先生也很年轻。”
她忍不住抿唇笑起来,迎着阳光,眼睛微微眯起。
突然抬手捏住他的腮肉,拉了一下:“霍先生不要总是这么严肃嘛!”
“习惯了。”
霍沉有些无奈,任由她的手指作乱,温声道:“我接手霍氏的时候,年纪还小。活泼是压不住人的。”
阮寒星听说过他的传闻,知晓他是在怎样艰难的情况下接手霍氏。
她难以想象,年纪轻轻的他是如何担起重担,力挽狂澜。
“霍先生从前,一定很辛苦吧?”
她柔嫩的指腹,轻轻蹭了蹭他手心里的薄茧,带着点儿心疼。
“从前觉得生活很苦。”
反手握住她的手,霍沉平静地道:“遇见夫人之后,就不觉得苦了。”
她是这样甜,像是一块蜜糖。
有她在,生活里也只剩下了甜。
曾经他觉得自己足够不幸,才会一路艰难地存活,遇到这样的家庭,经历无数的坎坷。
现在才察觉,也许他所有的运气,都是用来遇见她。
也幸亏遇见她。
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霍沉的嗓音低哑迷人:“夫人是上天给我的奖励。”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阮寒星忍不住蛮心酸涩,眼眶都忍不住微微泛红。
他才是她的救赎。
让她走出前世的阴影,感受到被爱的幸福。
如果不是他,她大约不会再去敞开心怀地爱人,也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得到爱。
她算什么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