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饱含着珍惜,低声道:“夫人既然心疼我,不如多疼一疼我。”
疼一疼?
要怎么疼一疼?
阮寒星眼底笑意更浓,伸出指尖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
柔嫩的指腹沿着他好看的鼻子弧度,下滑,落在他薄而性感的唇瓣上。
而她的声音带着三分调笑,七分暧昧,反问道:“霍先生,想让我怎么疼你?帮你上药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
霍沉从前以为,自己是个感情淡漠的人。
铁与血都不能让他的血液沸腾,这世上的一切大概都无法令他轻易动容。
只有面对她,他似乎才是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类。
贪婪地想要更多,会嫉妒会吃醋,会喜会怒。
甚至会生出他自己都惊讶的想法,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感受着唇瓣上辗转的力度,霍沉的眸色顿时深了下去,克制道:“夫人明知故问。”
“是这样吗?”
阮寒星浅笑一声,支起纤细的腰肢。
漂亮的脊背绷直,乌发覆盖在美好的弧度上,仅凭一个剪影就足以让人疯狂。
而她笑意盈盈,抬手捧住男人的脸,倾身献上红唇,啄吻着问道:“霍先生怎么不说话?是我疼霍先生的方式不对吗?”
霍沉蓦得攥紧了拳头。
她的唇瓣微凉,触感滚入他的血液,却像是燎原的星火。
将他完全点燃。
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他才能让自己不要做出粗暴轻浮的举动。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可是她这样甜美,让人欲罢不能。
霍沉苦笑一声,声音难耐,嘶哑:“夫人真会折磨人。”
他想要加深这个吻。
然而身体前倾,却被一根削葱般的食指抵在唇瓣上。
“霍先生才为我受了伤,我可舍不得折磨霍先生。”
阮寒星的笑容里含着狡黠,身子微微后仰。
海藻般的墨发自然垂落,犹如上好的绸缎。
而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笑意遮掩不住,俏皮地一眨眼:“为了霍先生的心理和生理健康,我们这种时候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哦。”
说着,轻轻晃了晃食指,点点自己丰润的红唇:“霍先生,不要太贪心呀。”
她的目光,更是别具暗示意味地向下一撩,坏坏地笑了一声。
霍沉的脸色黑了。
他不由磨牙,手上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感受纤瘦柔软的躯体紧贴在胸口,他才喟叹一声,咬牙切齿道:“夫人嚣张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有你求饶的时候。”
感受着他升高的体温,阮寒星笑得不能自已,心里却软烫一片。
她又不是什么老古板,在情之所至的时候,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
即使这样,她也并不是不能感受到霍沉对她的尊重和爱惜。
他越是克制隐忍,就越是表明了她对他的爱意深重,她也越是感动。
放纵总是很简单的,克制却很难。
笑够了,她拿脚轻轻踢了一下霍沉的小腿肚子,含笑道:“霍先生既然不想让我现在求饶,就快起来。否则,叫人以为霍先生那么急不可耐,在别人婚礼上做荒唐事可就不好了。”
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总是容易让人误会的。
即使他们是合法夫妻,今天毕竟是来参加别人婚礼的。
霍沉气闷,又一次在她的肩窝上磨牙,灼热的大掌一把捏住她作乱的小脚。
刚洗完澡换了衣服,阮寒星还没有穿鞋。
她的脚小巧精致,五根脚趾整齐排列在一起,嫩生生的。
霍沉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脚也可以这么可爱,本想惩罚她却又舍不得,只得用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语气里带着点儿不满,道:“夫人现在越来越大胆了。”
一次次逗弄他,也不怕他忍不住,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
“那是因为我知道,霍先生爱我呀。”
被捏住了脚,阮寒星忍不住痒得发笑,脚趾蜷缩着道:“快放开,好痒。”
“就该好好教训一下夫人。”
霍沉嘴上说得狠,手上却还是将她的脚放下。
系好浴袍,他又垂下眼,从兜里掏了掏。
黑眸抬起的时候,阮寒星生出几分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带着三分委屈。
“我没保管好夫人送的手表。”
他掌心里托着今天刚收到的礼物,唇角都有点下垂,嗓音微冷:“被海水泡坏了。”
这样的机械表,总是更需要用心保养的。
当时情况紧急,他一路上急匆匆脱了外套,却没来得及把手腕上的手表也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