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的公司再次出了问题。
外界都在猜,可能这次又要濒临破产。
公司里也走了一些人。
谢晋将包子推到涟漪的眼前:“他这次完了。”
彻彻底底没办法翻身了。
李涟漪点头:“他完不完这不是我关心的事儿,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能拿出来多少买公司?”
谢晋心中叹气。
再次谈到了这个问题。
“涟漪,邢氏……太值钱了。”
他短时间里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如果都给了李涟漪,他的公司可能就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谢晋我们的合作就是为了击垮霍景祀,现在他倒了,我该退下去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去等待霍景祀对她的制裁。
李涟漪知道那个人疯起来什么都敢做的。
她必须在极短的时间里走人。
“我们正在谈融资的事情,你再给我一段时间。”
“知道了。”
李涟漪从茶馆出来,准备上车的时候被后面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
她料到了霍景祀肯定会对她出手,所以她雇佣了几个保镖。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保镖竟然这样的不管用。
被人一冲就都制服住了。
附近的人都在看,有些人甚至掏出来手机正在拍照。
可能是觉得这是拍电影吧。
李涟漪静静等待着。
霍景祀的助理很快就出现了,请她到后面的车上。
来了!
涟漪的心很热。
不知名原因的热了起来,滚烫不止。
终于来了!
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李涟漪跟着助理上了后面的车。
车里坐着霍景祀。
助理为她开着车门,李涟漪挥了下手。
“我自己会坐。”
没必要看贼一样地看着她。
助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久不见。”霍景祀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什么好见的,我也不认为你想见我,不是吗。”李涟漪强迫自己去对视霍景祀的眼睛。
她没什么好怕的。
做都做了。
这一直都是她想做的。
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很伤心。
可霍景祀伤不伤心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伤心的时候,他在意过吗?
索性丢掉心中的道德,涟漪的脸孔微微抬了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这并不是冷的。
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使她很激动。
也许是大仇得报的激动,也许是终于做出了了结的激动。
李涟漪晓得他或许还会伸手打她。
如果是她,就是打几巴掌也不够出气的。
霍景祀坐在位置上一动没动,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张脸。
他想毁了她这张脸。
“开心了?”
“开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
“嗯。”李涟漪应声。
霍景祀记不起他们好好说话是发生在什么时间里了,是前一个月前半年还是更久之前?
真的记不得了。
好现象。
“就这么恨我?”他问她。
“我恨你不应该吗?李云波的事情伤我多深?”
“你不要总去提她!”
“难道我不提就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过就是我换了身份,现在可以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来消费你,怎么霍大总裁这就受不了了?”
“你说我们扯平了,你拿走我那些钱的时候。”
李涟漪含糊点点头。
“女人都是善变的,那时候我是决定原谅你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原谅你了。”
霍景祀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手表,手表里指针一下一下的转动着。
那表就如同她的美丽一般,这是一块霍景祀最爱的表。
挑挑拣拣,带来带去最后带的依旧是它。
可现在这表却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有些东西该扔就该扔了。
“你爱过我吗?”
李涟漪呆了两秒。
“霍景祀,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能问出来这样没营养的问题,爱不爱重要吗?我们之间睡了又睡,可妨碍过我置于你死地吗?”
霍景祀的心,落地了。
彻彻底底地落地了。
很好。
破碎的花瓶,即便粘起来也依旧会有碎过的痕迹。
是他太天真了。
“你想起来了过去的事情对不对?”
外面的光刺到了霍景祀的眼睛,他不禁眯了眯。
他现在就是想死的痛快一点。
恨也要分清楚,恨的人是谁。
“这些都与你无关。”
李涟漪心下一惊。
这件事情除非是她说,不然外人知道的没几个,霍景祀为什么猜到了?
但很快她又想起来了他的习惯。
是啊,只有当初的李涟漪才晓得他的那些坏习惯。
“我和陈莉莉要订婚了。”霍景祀将目光聚焦在李涟漪的脸上。
他缓缓说道:“她没多久时间了,我得对她好。毕竟她是真心真意爱我的,为了我愿意牺牲这一切。”
涟漪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心脏中的液体洒向四面八方。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你什么都没有想说的?”
李涟漪伸出自己的手指。
霍景祀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忘了告诉你,我再婚了。”李涟漪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自己中指上的钻石戒指。
她没有骗他。
她真的再婚了。
为了方便过渡股权,她和谢晋之前就办了登记。
“和谁?”他问。
“还能有谁?自然是谢晋。”
霍景祀累了。
他以为可以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
过去他曾经这样认为过。
可没有用的。
他做了多少努力,李涟漪就是看不到。
他做多少,她都可以无视。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
“你走吧。”
李涟漪伸手去拉车门。
拉开车门,准备下车的瞬间,她扭头看向霍景祀。
“不祝福我吗?我和你曾经最好的兄弟喜结连理了,景祀你应该对我说声恭喜的,祝我们早生贵子吧!”
霍景祀笑了。
笑着笑着,心就冷了。
他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他闭上眼睛。
“滚!”
李涟漪被请下了车。
助理上车。
霍景祀咳了两声。
“霍先生。”
助理扭头看向坐在后座的人。
“开车吧。”
霍景祀又剧烈咳了两声,然后只觉得喉头一甜。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那手上很快见了血。
咳出来就不难受了。
“去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