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他的手在半空中抓了抓。
自然是抓了一个空。
他微微皱眉,似乎很不满意自己此时的样子。
李涟漪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又不想走了。
她走到他身前,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让他透口气。
“不是说去外地了?”
霍景祀抱着她的细腰,将头埋了进去。
他的头贴着她的腰细细吸气然后圈住,越圈越紧。
“临时出了点事没去成。”
李涟漪挑眉。
临时出了点事儿?
陪女人?
他说千金是他儿子,但也没见他想办法把孩子弄去做个鉴定。
他倒是有时间和精力去陪别的人。
真有意思。
李涟漪盯着他的头顶,心里想着,她是一把掐死他呢,还是哄哄他呢?
据说喝多的人很好哄的。
她在犹豫。
“陈诚的妹妹生日,又在商场撞上了,不好不应酬一下的。”霍景祀似乎有些难受,用脸蹭了蹭她的腰。
这种气味真是让他觉得舒心。
哪怕喝多了,也是放心得很。
“你没必要对我解释。”李涟漪道。
那个人她回来的时候叫人查了查,好像确实是陈诚的妹妹。
据说这个陈诚可是帮了霍景祀不少的忙,于情于理应酬一下似乎也能理解。
“不想你误会。”他说。
这事儿他也是临时想起来的。
既然她问了出差的事情,他就顺便一说。
“我有什么可误会的?难不成你这边喊着爱我,那边还能和其他的女人纠纠缠缠的?”
霍景祀不爱听她讲这些废话。
送了一份礼物给陈莉莉,然后他又去应酬了。
今天的酒确实喝多了一点,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特别是头。
晕晕乎乎的。
霍景祀的手摸上她的耳垂,捏了捏隔着衣服亲了亲她的腰。
亲的那样的挚诚。
李涟漪却不想陪他演这种老掉牙的戏码。
她轻轻推推他:“上去睡吧。”
他不肯。
视线微微离开她的腰,然后盯到某处。
涟漪清清喉咙:“要喝水吗?”
她希望可以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人都说喝醉的人是没什么能力的,她希望他也是。
这样大家都消停。
说话的时候李涟漪的视线又在霍景祀的周身转了一圈,她没有瞧见他的手提电脑。
“嗯。”他应了一声。
涟漪去厨房给他接水,她离开以后他就沿着沙发躺了下来。
霍景祀的脑子有些不够清楚。
每天用脑也是很累的。
何况想东想西,想七想八。
李涟漪端着水杯再次回到沙发前,见他躺着,这样是没办法喝水的。
“要不要喝水?”
“你喂我。”
涟漪只想整杯水对着他的脸泼过去。
深呼吸一口气,坐下来喂他。
霍景祀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之后就再也不肯喝了,手离开她的腰肢转而很方便地进了他之前一直虎视眈眈盯住的好位置。
“睡吧。”
霍景祀的手攥了攥。
“我回不去。”
李涟漪呵呵笑了一声:“那你就睡在客厅里吧。”
反正也不是她的丈夫,他会不会受冻会不会感冒生病和她无关。
她才懒得理会呢。
霍景祀一把拽过来她,然后呼吸扫过她的耳边。
“你……”
李涟漪试着推人,可惜力气不够。
原本计划得很好,可惜现在人被固定在沙发上,她没办法出去找有用的东西。
正想骂他两句,却发现这人睡着了。
李涟漪:“……”
她被迫就这样欣赏着他的面容。
有一说一,长得确实好看。
钱铃铃那人很奇葩很极品,但不得不说她的相貌是没问题的。
可想而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有一大票的追求者。
不然怎么可能跟了霍景祀的父亲成了霍家的二房呢。
二房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字眼,但能进到那样的家也算是她有本事。本人李涟漪见过的,她认为钱铃铃的脑子不是很好,那就剩下美貌了呗。
而霍景祀呢,则是挑选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生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李涟漪还真的有点恍惚。
男人喜欢好看的女人,女人自然也喜欢好看的男人。
吸引法则对男对女同样适用。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背了背圆周率。
试着叫心平静下来。
美色一关早晚都是要过的。
想想这人的品性,李涟漪突然清醒了过来。
千金她是没办法接触到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可是这人也不知道是吊着她还是没把她的事情当回事。
到底是不是她儿子,她很着急知道结果。
还有就是。
如果儿子真的是他的,他这个态度……
还不如是蒋晨的呢。
李涟漪想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想得头疼,加上实在太累闭着眼就睡了过去。
半夜她是被人折腾醒的。
李涟漪睡得迷迷糊糊当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蹭到了什么。
那时她还没有醒过来。
她的人贴着沙发,皮质的沙发本就是不透气的,她的人贴在那上面鼻口全部贴住,她哪里还能有喘气的机会。
喘不上来气,一口气直接憋醒了过来。
“你这个王八蛋!”
她的手攥成拳头。
现在也不晓得是几点钟。
客厅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的,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他家的门口就有泳池,泳池的水波光粼粼地照到室内。
在漆黑一片的环境当中,那一抹光又似乎形成了弱弱的亮光。
屋子里漆黑一片不假,可又夹杂一种淡淡的波光。
墙面上仿佛是正在进行木偶戏,你可以很清楚地从上面看到表演。
酒气。
热气。
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涟漪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
她想那些人说得对也不对。
对的就是,喝多的人好像确实不会怎么样。
可没人告诉她,喝多的人半夜会醒。
醒了以后比平时还要折腾人。
由此可得出结论,酒这个东西,少沾为妙。
他呵呵笑着,像是吸血鬼一样地贴在她的耳旁,轻声道:“像不像是一幅画?”
李涟漪很想告诉他,如果是画那也是锁魂的画儿。
只是她没什么几乎告诉他这个答案。
因为她……
确实顾不上了。
屋子里的窗纱规规矩矩被捆在墙边,而墙壁上一闪一闪的。
影影绰绰。
爱情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