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耻,可你去问问天底下的男人,除了那无能的有几个不无耻的?”
他伸手扯了扯领子,觉得今天这衣服穿得不对。
他有点呼吸不过来。
“你想得天真想得美好,男人娶了老婆就当成鲜花一样地摆在桌子上。每天对着你嘘寒问暖,你做好一日三餐就行,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李涟漪,你告诉告诉我。你享受着别的女人一辈子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你每天花着大多数女人五年十年都攒不出来的钱,你和我提无耻?你知道我每天面对着什么样的压力?你知道我一个选择做错了我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对着我的母亲忍耐,你认为不和她起冲突就是对我最大的爱。你只知道撒娇卖萌每天当着我不断地提你妈妈,你离开了你妈你就完全的活不成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我让你娶我了吗?”李涟漪反问霍景祀。
她不知道那段婚姻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去,她都忘了也想不起来了。
就算,就算她做得不好,那为什么还要纠缠她呢?
就如他所讲的,他是那样地恨她讨厌她,离开她不是应该开香槟庆祝的吗。
为什么不断纠缠,来破坏她的家庭?
“你说得对,你没让,是我贱呐。”霍景祀冷声笑了笑:“李涟漪,我就很好奇,像是你这样冷心冷肺的人,你真的会去爱一个人吗?你最爱的人应该是你自己的吧。”
是的吧。
“随便你讲,你认为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过去的事情我不记得了。现在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打了我的儿子!”霍景祀吼了出来。
那是他的孩子!
是他千盼万盼盼来的孩子。
有没有通知过他?
有没有让他做出选择?
没有!
通通没有。
这个狠心的女人就这样把他儿子送上西天了!
想到这里,霍景祀满脸恨意:“你以为有了邢家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是不是?李涟漪你给我记住了,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来求我,我会用脚踩光你所有的自尊。”
李涟漪一脸鄙夷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什么文学爱好者?
不然想法为什么就那样的奇特呢?
她求他?
为什么?
“你限制我的自由,害得我的丈夫意外去世,儿子现在下落不明,你觉得我以什么样的心情和理由要去替你生这个孩子?我爱你吗?你觉得自己的身份配得上爱这个字吗?霍景祀,蒋晨呢是个残疾人,可我就是认为你连一个残疾人都不如。”
啊!
李涟漪用手抱住头。
霍景祀的拳头打在了她一旁的门上,李涟漪被吓到了。
霍景祀回到了车前,他站在驾驶室的门外,对着里面的司机道:“你出来。”
司机动动唇:“霍先生,您要去哪里,我送您去吧。”
他觉得霍先生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这样开车的话可能会出一点危险。
“下车。”
司机无奈,只能从车子上下来。
霍景祀上了驾驶位,他启动车子。
李涟漪可能是被他吓到了,人还在原地抱着头没动。
霍景祀双目注视着前方的女人,他踩着油门突然发动车子。
涟漪看着前面开过来的车子,她的小脸吓得煞白。
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了。
有那么一秒,她的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新闻上有很多这样的新闻,爱而不得就决定搞出事情,她闭了闭眼想,她这辈子活着就是倒霉,所以才会遇上这样的疯子,要撞就让他撞吧。
可最后他没有那样做,李涟漪想着或许他也怕坐牢的吧。
打了车,她拿着包上了车,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怎么还大叹气呢。”司机师傅开玩笑问道。
李涟漪闭着眼睛道:“刚刚遇上了一个疯子,我以为他会用车撞我。”
“遇到那种人可得绕路,真的和他们硬磕不划算的,疯子伤人不犯法,现在也不晓得怎么有那么多的神经病……”司机师傅碎碎念。
李涟漪脑海中想起那张男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位置有点难受的感觉。
难受?
为了那个人吗?
她摇摇自己的头。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她不爱那个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拿自己的身体换他一个绝望,也值得了。
想到这里,她勾唇笑了下。
没想到。
他竟然会那么伤心。
为什么呢。
李涟漪的思绪并没有在霍景祀的身上停留太久,她又想起来了千金。不晓得儿子被抱到了哪里,这辈子她还能不能见到了,希望警察能快点帮他找到千金,这样就好了。
邢家。
邢菲跪在邢奶奶的面前,她伸出手去摇邢奶奶的手:“奶奶,你就非要逼着我去死吗?一定要逼死我你才满意吗?”
邢奶奶的心脏很痛,呼吸也很急促。
对邢菲,她的感情又不一样。
就算知道邢菲很坏,那也是自己亲手亲眼看大的孩子,那种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邢奶奶晓得,她继续这么干下去,邢菲一定会被逼得走投无路的。
也许最后的结局就是跳楼。
权衡利弊,她推开了邢菲的手:“走到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没人逼你。邢菲你对你爸爸下手对你沈婷阿姨下手之前你有想过他们的心情吗?你沈婷阿姨真的做了你妈妈,她不会对付你的,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女人。”
“她善良?她爱我爸吗?她为了李涟漪,她可以装出来爱我爸的样子,那样嘴脸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就算是,那也与你无关。”邢奶奶推开邢菲:“你不要再来家里了,这个家你不该来的。你问我为什么对你痛下杀手,邢菲你先扪心自问,邢家的一切该属于你吗?你说偏心那就是偏心吧,我不能在活着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邢家的一切落到你这样人的手里,就算涟漪不会经营,她把股份卖了钱花也好过给你。”
“奶奶……”
“你别这样喊我,我承受不起。”邢奶奶跌跌撞撞回了房间内。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告诉自己,邢菲玩的都是套路。
正因为邢菲走投无路了,她才会跑到自己的眼前下跪。
不是她狠心,怪就怪邢菲自己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