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晨将千金抱到了霍景祀的公司。
因为霍景祀不肯见他,所以抱着孩子足足在楼下坐了几个小时。
温柔地替儿子擦口水,温柔地替儿子换尿布。
“臭小子,长大了以后要保护好妈妈,不要让妈妈受委屈。”
前台分心过好几次去偷看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找谁的呀?谁丈夫?”
“我记得他。”某位值班的前台缓缓说道:“之前这个人来见过霍先生。”
“不会的吧。”
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老板身边不近女色……之前听说有个秘书很胆大的勾引老板,当时脸都被老板打肿了。
如果她们是站在原配立场上的话,那会拍手叫好。
可她们只是一些吃瓜群众呀,老板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这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试问事业有成,现在还有几个人比他们老板更加有成就的?
继承家业的那些没有老板有魄力有能力,单打独斗的没有他们老板有本事事业干得大。
所以讲啊,霍景祀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最最最需要值得加重的一笔就是,老板他长得帅气啊。
长得帅又有钱,这就十分难得了。
万里挑一。
“霍先生其实爱的是……男人?那是他的孩子?”
有人摇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没办法理解。
一丝机会都不给她们留。
蒋晨不急,他坐在这里,早晚都会见到霍景祀的。
楼上霍景祀办公室。
“三点钟有个会议,明天一早霍氏那边要召开董事会……”秘书尽职尽责汇报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他人还没有走?”
“蒋先生说想见见您。”
霍景祀抬头看看秘书,又看看窗外。
“我没时间见他。”
他和蒋晨这样的关系,实在是没有必要见面。
他也不想看见蒋晨。
更加不会答应蒋晨的请求。
李涟漪的儿子,他绝对不会养在自己的身边。
不可能!
蒋晨接连三天都没有见到霍景祀,他很好脾气地继续在大堂等待,晚上离开的时候将一份资料袋放到了前台。
霍景祀的助理看着手上的东西,还是尽责尽职将东西交给了霍景祀。
霍景祀乘车归家。
进门先问李涟漪的状态。
“三餐都要按时吃?”
佣人点头:“李小姐每一餐都有吃,就是中午吃的不多,我实在不晓得她喜欢吃些什么……”佣人有点摸不准李涟漪喜欢的食物。
问李小姐呢,她总说她不挑食。
但很明显她就是挑食。
“她的口味比较多变,有些时候喜欢吃甜多一点的,有些时候喜欢吃咸的……你多注意她的需求。”霍景祀交代佣人。
雇佣这个人,就是留她侍候李涟漪的。
只要李涟漪能把饭吃好了,那这个人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他不要求涟漪对他做什么,只要她好好地保持好的情绪,每天下班回来能看见那张脸他就满意了。
“她人呢?”
“在楼上睡觉。”
霍景祀皱眉:“这个时间睡觉?”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睡这么早?
他回房间洗过澡换了衣服,然后去到了李涟漪的卧室,一推门果然里面黑漆漆的。看样子主人确实睡下了,霍景祀走进屋子里,走到床边。
涟漪闭着眼睛,他站在床边也离开。
突然李涟漪睁开眼睛。
“我以为你要继续装睡呢。”
“我想蒋晨了,我可以明天给他打通电话吗?”她一脸认真。
她最近食欲不佳,就是因为想蒋晨想的。
脑子里总是反反复复出现丈夫的脸孔,涟漪晓得她是回不去了,她怎么回去?蒋晨能真的不介意吗?就算蒋晨不介意,她自己呢?
可她爱蒋晨啊。
爱一个人就是会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去想。
想起那个人的点点滴滴。
想到心痛,想到没办法入睡。
她想给蒋晨打打电话,听听丈夫的声音。
“快睡吧,你身体不好早点睡对身体好。”霍景祀替她拉拉被子,温柔地盖到她的身上。
“霍……景祀。我想他了,想得睡不着,我的心特别难受,我就听听他的声音行不行?”
霍景祀装没有听见。
“睡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涟漪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她对着霍景祀怒吼:“那是我的丈夫啊,我想他不应该吗?你已经拆散我们了,你还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想睡就睡吧……”
说着话她很激动地脱了睡衣。
不就是睡觉吗?
她不在乎了。
别折磨她了,行吗?
睡完以后,让她去见蒋晨可以吗?
她想她儿子,想她丈夫。
想到不行。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替涟漪拉上她的睡衣。
“你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吗?那现在还装什么?讲什么情啊爱的,最后需要的不还是这一点,我成全你,麻烦你快点做。”
李涟漪豁出去了。
她怕什么?
她怕这个人把她一脚蹬出去?
她巴不得早点把她扔出这道门。
怕名节有损?
她现在还有什么名节不名节的,呵呵。
霍景祀起身,开了灯。
头顶的光亮照亮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那光就打在李涟漪的脸上,让她的脸孔更加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瞳孔中。
霍景祀试着放轻声音:“让我想想吧。”
“霍先生,我拜托你,你都这把年纪了实在不适合玩什么情深的人设。你如果深情当年我们也就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还是一离两次,我讲话可能有些直接,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抓住一段错误的感情不放手,那是你的损失,不会是我的。”
“那个孩子我可以让你接过来……”霍景祀妥协了。
李涟漪一愣,不过表情随即变得温和下来,脸上的棱角也没那么明显了。
“我雇育婴嫂和阿姨照顾他,他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让他住在旁边的楼里,你可以随时去看他,但他不会继承到我的任何财产。”
他拿起被子裹在李涟漪的身上。
他的钱是要留给他儿子的,绝对不会留给其他男人的孩子。
绝不可能。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他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