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给霍先生的助理打电话。”佣人急匆匆下了楼梯然后去找电话。
李涟漪唇角闪过七分冷嘲。
助理的电话递到霍景祀的手中,道:“是霍太太的电话,她说想见见您。”
助理就想,这通电话来得不是时候。
霍先生马上就有一项检查要做。
毕竟吐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把衣服拿给我。”霍景祀道。
助理劝道:“霍先生,这个检查错过了就还要预约……”
霍先生的时间很忙,对方的时间也很忙。现在也不过就是用点点的时间将检查进行一下,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足够了,这不会影响霍先生接下来的行程的。
可助理不晓得,霍景祀现在就要回家。
不是接电话,而是回家。
李涟漪想见他,他会让她见到的。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两次,衣服。”
助理只能将衣服递到霍景祀的手中,看着他穿上衣服离开了医院。
霍家。
跟随着霍景祀一起到家的还有某花店送过来的进口花材花篮。
对方让佣人在纸上签字。
这一束花的价值高达一万七八。
“你把花抱到她能看得见的位置。”霍景祀交代着佣人去办。
李涟漪是学美术的,她对美还是有点追求的。
生了病的人大概也想看见点新鲜的气息。
他径直上了楼。
佣人小声念叨:“这是给你吃了什么迷药啊?”
她看了几天,看得直摇头。
如果霍先生是她儿子,她可能会被气死的!
平心而论,她是不晓得那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她觉得女人有点不识好歹。
霍景祀推开了书房的门。
“今天过得好吗?”他将手上的花束放到她的旁边。
紫罗兰浓郁的气味瞬间进入了涟漪的鼻腔当中,这是一种不难闻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
“我能见见蒋晨吗?”
霍景祀挑眉:“你认为我会这么大方?”
“就算是结束,我总要亲自见面对他说吧。”
霍景祀垂眸:“想好了?”
“你让我小舅妈来到家里对我讲上那些不就是让我做好打算吗?你很厉害,你很有本事。有钱人就是了不起,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求神保佑千万别让人绑架了,不然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想依旧是那样想的。
这些天她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很多想象的画面,什么他真的被撕票了然后她重新回到蒋晨的身边。
涟漪深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霍景祀伸出手,李涟漪突然躲了一下。
她对外人的碰触很不习惯。
而他的手就停在半空,显得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霍景祀收回自己的手。
“我想想吧。”
他需要想清楚,才能做出决定。
私心他并不想让李涟漪见蒋晨,一面都不想。
“你必须让我去见,还有如果我和蒋晨分开了,那么你不能再对付蒋晨不能去对付我的儿子,不能牵连到我的家人。”
霍景祀站直身体。
他很不愿意听到她讲的这句她的家人。
“你会为我生孩子?心甘情愿地生?”他突然岔开那个话题。
李涟漪轻哼一声;“你确定要我生?”
“我确定……”
“你还是先听我把话讲完了再说吧霍先生,我即便生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爱它。当我有机会离开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马上就走,我不会看它一眼,你确定要这样?”
霍景祀的心口又莫名疼了一下。
这两天心脏总是有些莫名的不舒服,所以才会约了医生今天来做一下检查。
他怀疑自己还是有点小毛病。
不然怎么总会有心悸的毛病?
“我确定。”
李涟漪板着脸:“摆在这里的东西请你通通拿走,霍先生,爱情不是靠金钱买来的。”她当然知道摆在这里的一切价值几何。
李涟漪也喜欢名牌,可和这些品牌比起来,她宁愿去买几双新百伦的鞋子开心开心。
霍景祀为她买下一千万一个亿的商品,也不如奖惩买给她的那几双新款运动鞋。
“你不喜欢他们那就换……”设计不喜欢的话,可以换其他的品牌。
他还没腾出来时间去找其他品牌的导购到家里来为她置办衣服。
李涟漪说:“我喜欢名牌,可如果待在蒋晨的身边即便没有名牌我也会开心,待在你的身边全部都是名牌我也开心不起来。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叫什么吗?是无耻。”
霍景祀的心还在剧烈抖索。
他不经意抿紧嘴唇。
李涟漪还在继续道:“你认为钱可以买来一切吧?霍先生其实你想要个孩子并不会太难,你只需要出足够的钱,我想会有很多人帮你生孩子的,生一个两个十个,你何苦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我是长得不丑,可比我好看的人多的是……”
霍景祀到底留恋她什么?
按道理说,她曾经做过错事,这样的事情不是该被男人深恶痛绝吗?
就喜欢她的坏?
霍景祀的眼神穿过李涟漪的身体,明亮逼人。
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也不知道。
可是有她在身边,他的心就会平稳下来。
如果他的世界中没有了她,他觉得活不活也就如此了。
霍景祀想起在澳门遇上的那个李涟漪,那时候的她的周身都是阳光。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甜,她的眼中都是他,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晓得她一定会是她的。
后来果然如他所料,她爱上了他。
霍景祀就想要李涟漪再次爱上他。
会为了他疯,为了他而痴。
她是比父母还更为重要的存在。
他伸出手,李涟漪扭开了头,可他的手依旧落在了李涟漪的头上。
他轻轻抚摸着李涟漪的发丝。
“我今天有没有告诉过你,涟漪啊我很爱你。”
是爱,不是喜欢。
李涟漪皱眉。
“你真病得不轻。”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非常厌恶这句话。这句话蒋晨说出来她的心中就会幸福得冒泡泡,但是由霍景祀的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反胃。
她不晓得他的事业做得怎么样,她只晓得他是病态的,他有病!
他的心理一定是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