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或许是有预知能力,又或许是真的预感到了什么。
未到预产期,她提前出现了破水情况。
然后在医院折腾了一天一夜,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孩子是健康的,可……
李涟漪生孩子的过程中发生羊水栓塞,人救是救了回来,救的过程中她有出现过长达一分钟的呼吸停跳。
人人都说生孩子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这话不假。
蒋晨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
医院不断催他缴费,他也在不停缴费当中。
他个人的钱是足够完全支付这场意外的,但李涟漪生产之前已经买过各种各样的保险。
保险涉及到报销问题,蒋晨需要去处理这些。
如果你不主动去找保险公司,人家怎么可能会主动送钱上门呢。
蒋晨的尴尬就尴尬在,他和李涟漪之间名不正言不顺,保险公司以此为借口要求李涟漪苏醒以后亲自来办理。
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边是醒了以后谁都不认得的李涟漪。
医生对蒋晨解释着目前的状况。
“蒋先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脑损伤可是大事儿,蒋太太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毕竟只是不记得人了而身体上没有出现任何的大问题,不幸中的大幸。
出现情况的那天,全医院的医生接力救治了16个小时才保住了李涟漪的命。
针对这种情况,医院也是力所能及的能减免一些医疗费就给患者家属减轻一些负担,好在这位蒋先生似乎经济实力比较强,也没有犯啰嗦。
蒋晨当然知道这是非常好的结果,可……
可他不是李涟漪的丈夫啊。
他走出医生办公室。
去特护病房看了李涟漪。
她每次见到他都会泪眼汪汪。
李涟漪觉得自己太痛了,浑身都痛。
她记不清自己到底是谁,隐约记得好像自己结婚了生小孩儿。
她就错将眼前的人当成了丈夫。
虽然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找一个残疾人,或许是看在对方好看的脸蛋上?
闹不明白。
“老公,我好疼啊。”
蒋晨:……
蒋晨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拖。
可早晚李涟漪要出院,孩子也要出院的。
又过了一个半月,李涟漪的情况还是这样,她会对着蒋晨撒娇,会抱怨,会有什么话都对他说,她似乎厨艺很好。
蒋晨犹豫了。
他之前有想过,要不要给李涟漪的家里打电话确定一下?
可想起李涟漪之前对他讲过的话,蒋晨又沉默了。
“老公,他为什么一直哭?”李涟漪觉得自己是生了个冤家是吗?
千金一直都在哭哭哭。
对,她生了个儿子,她儿子的小名叫做千金。
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
蒋晨看向李涟漪:“我是个残疾人,你看清楚,我的腿脚不是很好。”
如果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蒋晨他动心了。
“这什么话,我们孩子都生了……”
涟漪觉得自己的老公很奇怪,奇奇怪怪的。
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是离她很远。她想要抱抱蒋晨从不抱她,她想和蒋晨睡在一张床上,蒋晨总是找借口要照顾孩子离她远远的,可为什么呀?是他对她感情淡了吗?
李涟漪能记住的东西不多,她记得她老公好像很忙,特别忙的样子。
蒋晨带着李涟漪去登记了。
一整天李涟漪都是笑眯眯的。
她之前生产买的那些保险好像都起作用了呢,蒋晨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最后他们竟然都没有花上什么钱。
“我们家很有钱吗?”她问蒋晨。
蒋晨带着她搬家了,搬进了一个大房子里。
李涟漪也不晓得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房子,或者说她是喜欢这个房子的装修风格吧。
看一眼就莫名心动的那种。
“嗯。”
蒋晨将自己的工资卡以及家里的存款全部交给了李涟漪。
“哇!”李涟漪惊呼一声。
原来她是富婆呢,看样子她嫁给蒋晨八成也是图了蒋晨的好条件。
“你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做一些翻译的活儿,图书翻译。”蒋晨对李涟漪解释道:“这里的钱都是你的,你可以任意支配,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如果钱不够用你就对我说。”蒋晨一股脑恨不得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送到眼前的这对母子手上。
这是他的家人,这是他的家。
“可不能乱花,还得给千金留点。”涟漪一脸嫌弃:“谁让我生了个建设银行呢。”
男孩儿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得提前准备。
“涟漪,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担心,有我呢。”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啊?”李涟漪很关心这个问题。
她觉得现在有些不正常,她的丈夫为什么要住在儿子的房间里?
说起来蒋晨真的是个好男人,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孩子,很少要她做些什么,她现在也出了月子可以睡到一起了。
“等你再好一点的。”
涟漪吐舌:“我现在就好彻底了,你看我……”她站起身:“我都可以移山。”她比比自己的肌肉胳膊。
事实上她的细胳膊细腿哪里有什么肌肉。
蒋晨看着她笑了起来。
梦寐以求的生活。
*
“钱女士的账户最近倒是有些变动,可变动不大……”助理将钱铃铃的账户变动详细放到了霍景祀的桌子上。
倒是李涟漪账户里躺着的那些钱没有被动过,也许她是为了留做后手用的吧。
“霍先生,邢菲女士在门外。”
霍景祀敲敲桌:“叫她进来。”
邢菲一身的职业装出现:“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呢,大忙人。”
“有话快说。”
“怎么好像老婆出墙的表情,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你非常不欢迎我?”
邢菲笑笑。
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想要的那样发展中,她现在可谓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春风得……
邢菲只觉得额头一疼,她伸出手抹了一下。
手上沾了血。
霍景祀随手将杯子砸了过去。
“邢小姐,我们俩并不熟悉,我警告你不要对我进行骚扰,我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霍景祀拍拍自己的手。
对女人不动手?
不好意思,他没有这种原则。
让他不爽砸杯子这还是轻的。
他觉得邢菲这女人脑子有问题,你看上我,我就一定也要看上你吗?
脑子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