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种推测很不合理。”
岂止是不合理,简直就是瞎猜。
霍总的母亲派人绑架了霍总?这说出去,都没人会听的。
李涟漪收回目光:“我也知道这种说法很荒谬,但如果是我那位前婆婆,倒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儿。”
如果真的是钱铃铃做的,那李涟漪真的要对这个女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所谓虎毒不食子呢。
另外也能说明一个问题,钱铃铃需要钱。
需要一笔大额的资金,可她要钱做什么?
“你去找个人查查,查查钱铃铃。看看她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她是不是投了什么需要钱。”
“太太,霍先生这边的赎款等不得啊。”助理还是劝了李涟漪一句。
他现在……
有点摸不清霍太太的心。
这是要和霍先生的母亲闹翻?方便于未来霍先生如果救不出……
过去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就说十多年前吧就有位富豪被绑架,救援的全部过程都是妻子做的决定,最后那位富豪失踪了,家里人因为争家产闹得天天上报。
助理垂下眼眸。
他不能以罪恶的心态去揣测霍太太的心思。
“我知道,你先去吧。”
2号晚上十点半钟,有人从电梯直达霍景祀和李涟漪的家中。
“我想霍太太应该知道我是谁。”
绑匪穿着一件厚一点的风衣,进了门以后他发现了屋子里有许多的人,他也没怕。而是稍稍打开自己的外套,就在他的腰间绑着炸弹。
保镖护着李涟漪。
李涟漪倒是浅浅一笑。
她敢让人上门,她就不怕。
“霍太太,久仰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家不欢迎陌生的人。钱还没凑齐但在明天约定时间之内一定会全部给你,你想等就去隔壁等着。”
李涟漪从沙发上起身,她看也没看那个绑匪一眼,似乎懒得去看,也似乎是不屑于看。
绑匪的脸紧绷着。
想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好啊。”
他求钱而已。
不过这位霍太太看起来是真的想要霍先生的命啊。
可惜了!
如果一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心思,那时候就谈另外的合作了,还可以多拿一份另外的钱。
3号一早,霍景祀的秘书以及助理抬着大大小小的包然后送着一辆陌生的车出了小区。
物业的工作人员联系到李涟漪,这种高档小区有陌生的车进入而且还逗留了几小时以上,他们需要李涟漪签署确认书。
九点钟李涟漪吃过了早饭就在等。
沈放偷偷看了一眼外甥女,他完全的吃不下任何的东西。
这……
钱可已经给了,人会放吗?
是不是有点大意?
涟漪还是年轻,怎么样也应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现在就算人家要反悔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沈放想着不行一会儿就打电话报警吧。
李涟漪的手机响了起来。
“霍太太……”
涟漪很快拿起自己的手机。
“涟漪,我马上就回去了,放心吧。”
李涟漪的心,终于落地了。
她赌对了!
这些人不管干的是什么勾当,倒是真的收了钱放了人。
她僵硬了几天的身体稍稍软了下来,这个时候也能感觉到头在微微的疼。
她已经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过了,可是在人前她不能表现出来。
“我派人去接你。”
霍景祀挂了电话。
绑匪说到做到,真的准备马上放了他。
“霍先生,我说话算话,从今以后如果你们霍家有任何人被绑架你可以来找我。”
霍景祀条件反射一挑眉。
绑匪笑:“大意了!您和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接触呢!”说着话满脸带着笑。
外面有人进来,进来的人脸上有一道疤,恶狠狠瞪了霍景祀一眼。
这些人中,除了这个带头儿的其他的人对霍景祀的态度倒是非常的不友善。
“大哥,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可以离开了!”
其实他们几个都劝大哥不要放人。霍家那么有钱,能要出来一亿就能要出来两亿三亿,要不出来就送去一根手指,要不出来就送去一只手。那些有钱人一吓就怕的,可大哥不肯听他们的。
“走吧。”
“大哥。”
带头的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讲话的人马上收了声。
“霍先生就请自行离开吧,我们这些人的车怕您坐了嫌脏呢。”
*
霍景祀被司机接了回家。
涟漪看到丈夫归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小腿隐约有些使不上力气。
家里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
李涟漪吃了药在房间里补眠。
霍景祀在她的床边坐了会儿,握着她的手。
她吃了几片安眠药,为了让自己快速地进入梦中。事实上这个头一直都在疼,不过有比头疼更为重要的事情她也顾不上,这口气松下来以后人就不行了,这是医生对霍景祀讲的原话。
他坐了多半个小时,然后替涟漪盖盖被子,离开了卧室。
霍景祀书房。
“太太接到绑匪的电话以后就联系了你们?”
助理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进行着汇报。
“是,太太从山上下来就给我们来了电话……”
他详详细细说着筹钱的整个过程,包括后来李涟漪和绑匪砍价。
“……太太似乎对这件事很是淡定,她似乎就很清楚那些人会放了霍先生一样……”
助理没敢说出心中的潜台词。
霍太太怀疑霍先生的母亲,但他觉得霍太太的行为才有点奇怪。
毕竟老板的婚姻状况他知道一些。
“也忙了几天了,你先回去吧。”
霍景祀懒得在脸上表现出什么表情,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戒备。
这场绑架就来得很是莫名其妙。
助理觉得霍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多管。
成为一个有钱人的生活太累了。
你永远搞不清,想要你死的人到底是仇人还是身边的人。
摇摇头乘坐电梯离开了。
霍景祀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事,听到隔壁房间有声音,他起身赶了过去。
李涟漪做了个噩梦,梦到霍景祀被撕票了,她在梦里正哭得伤心不已,哭着哭着人就醒了过来。拥着被子整个人还在抽泣当中,人微微有些失神,那种难过现在还有残留,心脏的位置还隐隐作痛,这个时候霍景祀推了门进来。
涟漪撞上霍景祀的目光。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冲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