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李涟漪醒过来的时候她有些懵,下巴好像没有脱臼的感觉了,说话表达也貌似得到了恢复。
但是她的手脚都被捆着。
在她的正前方有个五六十岁上下的女人,具体年龄涟漪猜不准。
这让她怎么猜?
比如说她妈妈沈婷那种,和同龄的人比起来就是年轻。
也有天生就长的老的。
“你们要钱,我就给你们钱,我爸是邢玉涛……”
李涟漪说出邢玉涛名字之前犹豫过三四秒,这三四秒的时间让她仔细把这件事情推理推理,可由于实在是有点害怕,她冷静不下来。强制压抑自己害怕颤抖的心,她试图找到破解的方式方法。
如果是为了钱,那她给钱就是了!
女人还在继续吃着泡面,她慢条斯理吹着泡面的热气。
“我劝你别多费唇舌。”
涟漪继续道:“你们帮别人绑我不也是为了要钱,我现在可以双倍三倍甚至是五倍地给你,只要你肯放了我……”
“给她打一针。”
“大姐,我求求你了!你想要的钱我会给你,我也不会报警!”
报警那是以后的事情。
“她说她有钱……”
男孩儿吞吞吐吐看向坐着吃泡面的人说了一句。
正在吃泡面的人对外面喊了一声,很快就冲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那两个男人长得普普通通,但很快他们将讲话的男孩儿打倒在地。
李涟漪倒吸一口气。
她从小就生活在一线城市里,她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和这样的人。
这些人即便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不会觉得这就是恶人。因为他们长得根本不像是坏人,真正的坏人她认为是那种满脸横肉的凶徒,可眼前的两个人长得瘦瘦小小,硬要说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也就是那双眼睛,亮得异常。
特别特别的亮。
涟漪收回视线,垂下头。
男孩儿被打了一顿也彻底老实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啊?当时监控都拍到了,我家里人一定会报警的……”
李涟漪试图用警察来说服对方放了她。
吃泡面的女人笑了笑:“我劝你最好别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我们把你送到地方,你就留在那个地方好好过日子,谁买了你你就给人家生上几个孩子,命好一点呢生了男孩儿或许会让你回家,命不好……”
一股凉意从涟漪的手脚蔓延到心脏。
她浑身的温度足以结冰,仿佛被人推进了冰窟窿里。
她晓得,她可能是要完了!
这些人原来是要将她卖了!
她看过电影看过一些小新闻,那些被卖到大山里的女人……
李涟漪想喊想叫,可她叫自己冷静。
手指甲死死扣着手心。
不能慌,不能慌!
如果现在慌了,她就彻底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李涟漪太清楚,她这张脸会给她招来什么样的祸事。
大城市里什么都讲究自由,那些报道中的小山村没有自由,没有帮助,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恶。
怎么办啊?
她要怎么样才能撑到霍景祀或者她妈找过来呢?
她妈见她晚上没有回去,一定会报警的。
“你卖了我能卖几个钱?五万十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二十万够不够?”涟漪想要拿到手机。
只要她能开机,也许警察就会追踪到她的手机信号。
能查到信号,就能锁定她所在的方位,能为找到她节省不少时间。
女人喝完最后一口泡面汤,呵呵笑了两声:“小姑娘啊,我劝你消停消停。我见过那么多女孩子,你算是反应最快的。”
“大姐,您就当做好事儿了,放过我一次您会得到好运的!我卡里有钱,我通通给你,我爸真是邢玉涛……”
“我不认识什么邢玉涛不邢玉涛的。你也别和我讲这些,我们干这行得有这一行的规矩,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女人对着男人冷声道:“喂她吃药。”
男人拿着药片和水瓶,李涟漪和对方撕扯了起来。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方一记耳光,就将涟漪掴倒在地。
掰开李涟漪的嘴,将药片扔了进去,然后拧开瓶子往李涟漪的嘴里灌着水。
涟漪觉得下一秒自己也许就会死去。
她的喉咙她的气管里仿佛都是水,她试着尽量去配合对方将水吞下,她不吞不行。
因为不吞,那些水就会呛死她。
人活着才有希望,人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冷眼瞧着地上的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干这行的,如果被小姑娘三句两句话就说服了,她还有什么承诺可讲?
她的生意涉及到多处违法行为,是钱要紧还是命要紧呢。
今天她能为了钱放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明天她就会被警察抓到。
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被卖到哪里,她并不关心。
她卖的价格也并不高,她走的是销量。
每年有大批量的天真女孩子或者是街上他们随意拐来的,转个手被送进各种光棍村。
所以讲,这些女孩子们就是她渔网里的大鱼。
涟漪不晓得那些人给她吃的是什么药,但她想应该是能控制脑子的东西吧。
她哀求的视线落在刚刚被打的那个男孩儿身上,李涟漪偷偷看了两眼就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屋子里,只有这个人听到她讲钱的时候神情明显变过。
那两男一女她都说服不了的。
她必须找到机会说服这个孩子来帮她!
“把她身上清理清理,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带她上车。”
“这个时候她家里人肯定报警了,我们带着她上车这有点冒险。”男人道。
警察肯定已经查了起来,而且现在火车乘警也比较警觉,带着一个一路昏睡的女人,可能解释不通。
女人摆手:“不坐火车,我们改坐汽车。”
汽车的安检相对来说简单一些,而且乘坐汽车的乘客大多数年龄偏大。
“知道了。”
女人换了衣服,又在头上包裹了一块头巾,然后扶着李涟漪出了门。
涟漪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大脑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的发麻发木,什么都想不到。
尽管只有一个人带着她,她也有亲眼看到了外人,但她没有办法呼救。
李涟漪的灵魂很急切,她想要对着那些人大喊救命。
可她的身体以及本人却一点反应做不出来。
面包车将她和女人送到了客运站,女人扶着她进了门安检。
“这人什么情况?她生病了?”门口正在执勤的安保人员看到被搀扶住的李涟漪,叫住了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