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霍景祀出言警告。
实在是太气人了。
出轨还出得这样的理直气壮。
他都已经尽量不去提那一天的事情了,可她呢?
一点悔恨都没有过!
涟漪看了一眼眼前随时都能气昏过去的前夫,她将脸蛋凑了过来,凑到他的眼前。她还特别认真的眨了眨睫毛,这是她的优点,不用接睫毛本身就是特别的长,没办法据沈婷说,她生下来就是比别的小孩儿美,比别的小孩儿睫毛长。
“你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霍景祀自然是不会打的。
换个人,他就打下去了!
打不得骂不得,那张小脸你说往你眼前那么一凑,你能忍心打吗?
他疼都来不及。
他看见李涟漪的脸,他就走不动路。
霍景祀很清楚他对李涟漪,根本不是见色起意。真的见色起意外头好看的女人多了,李涟漪她也不是天仙儿,真的用钱去找,不见得找不到几个比她美的,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万一惯着她,愿意让她蹬鼻子上脸。
别的女人作,他认为那叫脑残,可她李涟漪作,他就觉得她好,怎么看怎么好。
其实李云波的事情没闹出来之前,霍景祀真的有过侥幸。他的侥幸就是,他以为李涟漪会伤心会闹但不会闹的那么严重,毕竟她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
他被气得回了卧室,然后将卧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如果不是那道门实在结实,可能会被他直接摔下来。
他回到房间里,一个人去赌气了。
出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每回提起来,气得半死的人只有他。
有些时候,比如现在。
霍景祀也会想,那个人就那么好吗?
就让她念念不忘的。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提起来那个人竟然还是一脸洋洋得意。
长度耐性还有什么?
哪点比他好?
一想就想杀人。
他不是没想过花钱把那个人揪出来,揪出来以后他绝对能搞死对方。
可霍景祀迟迟没做。
为什么没去追查?
不是因为他有良知和道德底线,只是因为他不能!
看不到那个人,他恶心也就恶心了。
只要见不到,他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气的胸口疼。
捶了两下,也没觉得舒服。
客厅里。
涟漪走不出去,她也没办法报警。
沈婷打电话过来,她只能先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了。
然后在酒店房间里参观了起来。
不参观,难不成去死啊?
在冰箱里找出来一些水果,洗了洗。
吃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房间里的人出来,涟漪想着,是不是被她气死了?
她不担心霍景祀挂了,只担心自己会因为他卷入害命当中,她下半生还准备好好过呢。
肚子响。
李涟漪又去冰箱里找吃的。
酒店里的冰箱里都是些什么零食和泡面一类的,可这些她都不愿意吃。
她的嘴,一直都很刁。
翻来翻去,竟然从冰箱里翻出来一片牛排。
李涟漪跃跃欲试。
霍景祀是被客厅里的油烟呛出来的。
他咣当一声开了房门,就见客厅里的电磁炉上直冒烟。
他一脸不耐地道:“你干什么?要点房子吗?”
“我饿了,我想吃饭。”
他看了一眼那电磁炉。
涟漪道:“既然你没有话想对我说了,那可以放我回家了吧?我妈在家等我呢,我一直不回去,她会睡不着觉的。”
霍景祀推开她的脸。
去打电话,然后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生推着晚餐送过来的时候,被屋子里的冷气呛了一大口。
酒店里所有的房间窗户都大开着。
北方城市这个季节零下十五六度的天气,还大开着窗,实在叫人有些扛不住。
刚刚还冒着热气的牛排,苟延残喘地冒着些微仅剩的一丁点热热气。
李涟漪坐在客厅正中间,对面就是大开着的窗子。
霍景祀的脸色很不爽。
然后他去关上了所有窗子,将室内的温度调得高高的。
屋内的温度很快就被带了起来。
热乎乎的气拍打在李涟漪的脸上,她正高高兴兴地用刀叉切着牛排往嘴里送呢。
“你就不怕牛排里下药了?”
“你不会喜欢死鱼的。”她道。
霍景祀皱眉:“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什么死鱼不死鱼的,就随便讲出口了?
李涟漪慢条斯理嚼着牛排,她觉得贵的东西就是好啊。
你看她在超市买的那种五十几块的牛排口感就不太行,人家五星级酒店里的千数以上的牛排真的是入口即化。
香!
“道理不是这个道理吗,不然你每次暗搓搓地堵我是为了什么?想睡我也不是不行,你还得加把力。”
霍景祀听得心塞。
李涟漪,这是就连脸面都不顾了?
就这么几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特别来气。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和她开玩笑也是得有分寸的,讲错一句她就不高兴。
可看看她现在这副老练的样子,仿佛是从欢场里熬出来的,霍景祀这口气就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
“你当自己是什么啊?”
涟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想得便宜还想卖乖,你这种人用句话来形容就叫既要当什么又要立牌坊。”
清清楚楚几个大字直接掴到霍景祀的脸上。
你看他霍景祀在她李涟漪的眼睛里心里,他就是个那啥货。
所以有些事情不见得男人狠才是真狠,女人狠起来也是抽筋剥骨的直伤根基。
“李涟漪!”霍景祀眯了眯眼睛。
她越说越过分了。
“我知道我叫李涟漪,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别叫我。”
霍景祀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你只要张嘴,就讲不过她。
讲出轨她就讲她的那些经验,他嘲讽她,她反过来嘲讽得更加厉害。
霍景祀根本无处下口。
原本有点什么的心情,现在也被气得什么心情都没了。
他如果被气成这样还能硬上,可能做到一半他就得炸了。
自己把自己给炸了。
所以他老婆不是被人夺舍了吗?
不然一个人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的大?
起身。
咣当!
“神经!”
霍景祀再一次摔门回了房间。
涟漪嚼着牛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