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
李云波暗暗吃惊。
她话说多了,所以还是被抓住了把柄?
哪句话说错了?
为了避免出错,她一个字也不肯多讲了。
她害李涟漪就是碰巧。
再问,就是她因为嫉妒!
霍景祀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李云波闲扯,见怎么也问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就放她走了。
上了车以后,霍景祀道:“找个人跟跟她,看看她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
这件事情,有他想不通的地方。
助理道:“之前已经招过人跟踪她,但好像她没接触什么人。其实她会这样做的原因大概就是……见不得人好的心态吧。”
助理觉得可以这样理解。
但老板总是认为,有人故意针对李小姐。
“先叫人跟着她,跟一段再说。”
“好的霍先生。”
“涟漪那边,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别的倒没有,就是李小姐的继母从李小姐的男朋友手里坑了很多回的钱。”
“开车吧。”
李家楼下。
沈婷下楼倒垃圾,她裹着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涟漪的事情。
实在是怕女儿糊涂,吃回头草。
将垃圾扔到了分类箱里,正准备转身往回走,有人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一路小跑了过来。
“沈女士,邢先生想见见您。”
沈婷的面色突然间就变得非常不好。
“我不认识什么邢先生。”
转身就要强行离开。
那个人却不肯让路。
沈婷急了:“你如果这样,我是可以报警的。”
“阿婷……”
李涟漪敷着面膜正在客厅里散步,见她妈开了门进来。
“妈,要喝酸奶吗?”
沈婷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往房间回,路过餐厅的时候还撞到了餐厅的椅子。
“妈!”
李涟漪冲过来扶住她妈。
“我有点累。”
沈婷回了房间锁上门,然后走到窗子前,向下看了一眼。
那车还没有走。
她的心,有点乱。
李涟漪见母亲情况有些不对劲,倒了杯水准备送进来,一拧把手却发现母亲将房门锁死了。
敲了敲门。
“妈妈?”
“涟漪,妈妈很累,就想睡一觉。”
李涟漪:“哦哦哦。”
她妈到底是怎么了?
沈婷一夜都没从房间出来过,早上李涟漪去公司的时候她也没起床。
涟漪买了早餐送回家里又坐地铁去了公司。
刚进公司的大门,直属领导一路小跑跑到她眼前儿来,小声道:“涟漪,有位邢先生想见见你。”
李涟漪微愣。
“是客户?”
好像也不太对,客户的姓她大多都熟悉的。
“邢玉涛!”领导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且带着一脸的神秘。
“谁?”李涟漪的脑中并没有邢玉涛这个人的存在。
她有点懵。
这人很厉害吗?
很有名气?
这些是她从领导的脸上表情猜到的,她领导一脸压也压不住的高兴?
领导沉默两秒。
邢玉涛啊!
“你竟然连邢玉涛都不认识。”
涟漪抓抓脸:“我应该认识吗?是明星吗?”
明星起个这种名字,确定会火?
她都不太懂现在的流行趋势了,她以为这种名字都是给六七十年代的人叫的。
领导就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的只差跳起来了。
“首富邢玉涛!这回认识了吧。”
李涟漪蹙起了眉头。
她普一听见这个名字当时就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现在想起来了。
邢菲的爸爸,邢玉涛。
可这人找自己干什么?
大概猜到的方向,李涟漪浑身不爽了起来。
怎么现在前夫结婚还得调查调查前妻是吧?
冷着脸:“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想见他。”
她又不是阿猫阿狗,凭什么别人说想见她,她就得去见?
“……”
李涟漪进了办公室以后,先把手头上昨天加班完成的工作递交上去。
回到座位上,坐了没有五分钟,办公室外面好像很多人在窃窃私语。
李涟漪的心思都放在了她妈为什么突然不开心这件事情上。
真的真的。
就她爸捅了她妈,她妈都没这么不开心过。
为什么呀?
“涟漪。”
李涟漪听到领导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站了起来。
整个工作室里就她一个人是站立的状态。
邢玉涛是被公司老总陪同走进的办公室。
“涟漪你好,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可以吗?”
所有人看李涟漪的目光都变了。
这是首富的什么亲戚?
新闻上总说有那么一小簇的有钱人,混到普通人的世界当中,原来李涟漪就是其中一位?
男人们就想着,这可能是大佬和小娇妻的情节。
涟漪脸上保持着沉默。
邢玉涛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如果李小姐觉得不方便,那……”
“去哪里喝。”李涟漪的脸上露出乖巧礼貌的微笑。
她还得在这个公司里混。
她可以得罪邢玉涛,但她不能得罪老总。
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
“我觉得他们肯定认识。涟漪是不是在和邢玉涛谈恋爱啊?我的天啊!首富夫人就坐在我的隔壁是吗?”
嘤嘤嘤!
充满了金钱味道的爱情,她好向往。
“就感觉怪怪的。”
“不会是邢玉涛包了她吧?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毕竟李涟漪长得再好看家世一般般……”
现在的女人呐,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
老总将会议室让了出来。
邢玉涛的身边带着助理,助理准备进门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邢先生……”
“没关系的,就让我和她聊聊。”
邢玉涛随手带上了大门。
李涟漪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邢先生,我不知道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果是为了霍景祀的事儿,那么恕我不能配合。”涟漪觉得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想了解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找她?
就因为她没社会地位呗?
就因为她人微言轻呗?
邢玉涛点头:“这件事儿先不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我听人说你是美术类院校毕业的,为什么要来做个专业不对口的工作呢?”
李涟漪觉得头顶上飞过一整排的鸟。
眼下,什么情况?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想了想,道:“邢先生,我和他都已经离婚了,总不能他有点事情你们就找到我这里来吧?”
邢玉涛皱了眉。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事情。
“我找你并不是因为景祀。”
“那是为了什么?”
“我想见见你,了解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