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
李涟漪的脸都紫了。
她出去的时候就披了件外衣,回到了家里被他扯了两下就掉了。
出去之前她穿的是睡衣,睡衣是睡觉穿的衣服。
那里面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他得逞了。
霍景祀这人还有这样的毛病,过去也是。
刚谈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不要脸地说能让他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
堵住他的嘴就行了。
涟漪想要爬起来,可她和一个耍酒疯的人怎么讲道理?
也撕扯不过啊。
她感觉到一阵疼,她疼得龇牙咧嘴。
那是肉。
任谁这样咬,她也会疼啊。
“你别咬我!你撒开!”
李涟漪伸手拍他的脸,她恨不得一耳光抽过去。
什么叫耍酒疯?摆明了就是占她便宜。
但想想他今天遭遇的事情,她忍了忍,那巴掌就没打下去。
霍景祀仿佛咬上了瘾,紧跟着又来了一口。
涟漪疼得脑门直冒汗。
“霍景祀!”她真的发了脾气。
霍景祀闭着眼睛,侧了身。
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
他闭着眼开玩笑似的讲了一句:“这里怎么瘦了。”
啪!
李涟漪一巴掌还是挥到了他的脸上。
她冷言冷目:“醒了没有?要不要我接盆水倒在你的脸上?”
霍景祀挣扎着吻了她的唇,涟漪自然是拼死反抗。
他吻了一会,自己就没力气了。
也是被她狠狠踢到了,疼得脸都扭曲了。
他喘着粗气。
“你好狠心呐。”
李涟漪坦白道:“如果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就不会带你回来。”
霍景祀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四仰八叉大躺着:“真小气,我也没进去。”
李涟漪爬起来,重新拉好自己的睡衣,轻蔑地俯视着他:“我就不该可怜你!”
他呵呵笑着。
露出漂亮的脖颈弧度。
“不闹了!今晚你就收留收留我吧,我没地方可去了。”
“我管你去死!”
霍景祀笑笑,试着想要爬起来,可爬的过程又摔倒了。
他身上的酒味儿持续不断地飘进李涟漪的鼻子里。
涟漪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身上那么重的酒气,可人的那双眼睛不对。
喝醉酒人的眼睛应该是什么样儿的?
她想了想。
可过去他喝多了大多数都是在晚上,在不开灯的房间里。
没等她看清他的眼睛呢,就马上会被其他的事情吸引去注意力。
霍景祀又试着爬起来。
“我这就走。”
涟漪见他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也懒得理他。
自己摔了门进了卫生间。
她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她轻轻撩起睡衣。
都咬出来牙印子了,可见咬的人当时用了多少力气。
涟漪倒吸口气。
这用不用上药啊?
被狗咬了可能会得狂犬病,那被人咬了呢?
对着镜子恨恨骂道:“神经病!”
家里好像也没有这方面可用的药,李涟漪只能放下睡衣。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经过他的身边,她冷哼一声。
胸口又疼了。
她脸色变得扭曲了起来,关门回了房间。
想着他醉成这个德行,她也不用担心他半夜起来作妖。
李涟漪躺了好一会儿,可睡不着。
她头又疼。
就是那种明明很困却闭不上眼睛。
她吃了半片安眠药,想着明天一大早起来就赶他走。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他再惨还能有她惨?
后半夜一点半。
霍景祀从地上爬了起来,酒呢他还真的喝了。
不过没喝那么多。
钱铃铃会这样做,他早就料到了。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伤心失望,那些情绪都是外人强加到他身上来的。
用一个破产,换回来她的关心,他觉得值得。
什么对他最重要,他现在知道了。
当然。
他也不怕李涟漪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能如何?
他是真的破产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玩就玩成真的。
他会东山再起的。
他舍不得她过穷日子啊。
霍景祀问过许许多多的心理医生,他试着去了解女人的心理。
据说对女人来说,背叛是很致命的。
可致命的伤有致命的解决方法。
要么他危在旦夕。
要么就是他变成穷光蛋比她还不如。
死的话,他没考虑过。
万一搞成真的,他岂不是很吃亏。
所以想来想去,结合他那对亲爱的父母,他设了这样的一个局。
霍景祀没有去洗澡,他这个烂醉的样子洗了澡岂不是一切都穿帮了。
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只是想看看李涟漪。
真的一开始就是想看看而已。
他想她了。
霍景祀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蛋。
“你怎么气性那么大啊?”
他怎么求她,她就是不肯原谅他。
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霍景祀盯着李涟漪的脸,他发现她竟然没动。
“涟漪?”
他心颤了两下。
伸手拍拍她的脸。
“涟漪!”
一激动弄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瓶,安眠药瓶掉在地上,他才看到这个东西。
他捡起药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坐在床边,帮李涟漪盖好被子,然后又回了客厅里。
坐在客厅里略感不耐。
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能进到卧室里,进去以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又躺回了地上。
钱铃铃家。
钱铃铃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或者说,其实她有想到。
但。
她太喜欢钱了。
她看着自己账户内的那些钱,然后替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找着借口。
她给霍景祀去了电话,她以为这通电话会和下午的许多通电话一样没人接。
可。
电话通了。
钱铃铃的手揪着自己的衣袖,嘴唇紧咬着。
“我亲爱的妈妈,你已经拿着我换了钱,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钱铃铃解释:“景祀,你听我解释,妈妈没有的,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钱铃铃胡乱讲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辞。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欠你的我已经还了。”霍景祀听了钱铃铃的解释,他都想学李涟漪翻个白眼了。
他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妈的智商可能真的不太高。
如果钱铃铃做了就认,他还能佩服钱女士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