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种环境下,嘴犟她吃亏!
不犟,心吃亏。
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涟漪思绪跑偏地想着,难不成就因为这张脸?
看来是了。
“你送我回去吧,我害怕。”她放低姿态。
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
她晓得。
这里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就连路灯都稀稀拉拉的,真的跑出来一个人他们俩就完了。
霍景祀是个男人,他有力气他还能跑。
她呢?
真的遇上抢劫的,她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
这个时候李涟漪悔恨无比,她刚刚为什么要提绑匪什么的呀,这不是吓唬自己嘛。
谁活得好好的想去死啊,和他一起死就更加不愿意了。
可霍景祀却不着急,他问:“你和谢晋谁先开始的?他先勾搭你的,还是你主动勾搭他的?”
涟漪呜呜捂着脸哭。
酷刑不过就如此。
她都没干成,还得被人审问成这样儿。
“我以后离你圈子远远的,我长教训了。”她举手发誓:“我和你发誓,我再有这种想法就让我生不出来儿子。”
李涟漪喜欢男孩儿。
以前总念叨早晚要生个儿子。
肯拿这个来发誓足以证明她现在确实怕了。
霍景祀看了正在哭的人一眼,他这心里就不高兴上了。
以前说生孩子也是给他生,现在这生不出来儿子听着怎么好像是诅咒他呢?
不然呢?
你还想给谁生儿子?
想到这里,语气就不太好了:“看你这个身体你也生不出来儿子。”
就她!
哪生?
体重就那么一点,晚睡一会儿都能病一场,一个病秧子再生个小病秧子?
可乐。
涟漪被自己的口水差点呛死。
她很是犹豫地想了想,和他拼了她的胜算能有多少。
她是体弱,不是不能生!
但这个问题犯不着和他探讨。
气得头顶冒烟,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呐。
连连点头:“我们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我觉得这里环境多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做什么都方便……”
地方是挺有趣的。
他现在酒劲都没过,怎么开车回去?
而且这事儿没讲清楚。
霍景祀发现自己小瞧李涟漪了。
过去总觉得她娇滴滴的不能成事,现在她可刷新她的新形象。
啧啧啧!
还知道在他圈子里下手。
想起来她亲谢晋的那张照片,霍景祀上手捏住李涟漪的下颌:“把嘴巴擦擦。”
涟漪就想骂他神经病!
她好好地擦什么嘴啊。
可不敢不听。
就这么一擦才知道他刚刚帮她擦眼泪擦鼻涕的时候做了手脚,把嘴上的口红蹭得到处都是。
李涟漪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差点吓晕过去。
她出门的时候那就是个小仙女,现在她好像是母大虫啊。
哆哆嗦嗦抖着手去蹭唇上的口红。
“还特意买个口红,这是什么斩男色?”
涟漪深呼吸一口气:“旧的。”
是新买的,咋地!
有本事你砍了我啊!
我买个新口红也归你管吗?
“你这谎话讲起来可真是越来越顺口了。”霍景祀的唇印在她的嘴唇上,然后抢过来她手里的纸巾,恶狠狠擦蹭着。
仿佛她的嘴有多脏。
“你弄疼我了。”李涟漪推他。
推不开。
“活该!”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疯也别拉着我一起疯。”涟漪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发了脾气。
阴阳怪气她受够了。
他还能怎么着她啊。
有本事把她扔在这里。
“就拉着你疯。”霍景祀眯了眯眼睛,在她脸上又蹭了蹭。
“你如果找不到女人,我帮你找行不行?你想要什么样儿的?或者我把我家里亲戚都介绍给你,反正你条件好总会有人愿意的,你是找一个也行找八个九个也好,你离我远点。”
她如何去推,霍景祀就赖在她的身旁不动。
李涟漪恶狠狠说了句:“我嫌你脏,我怕得病。”
嫌他脏是真的。
怕得病更是真的。
“你多干净?”他反问。
“反正比你干净。”
霍景祀松开手,涟漪的下颌明显红了起来,她伸手揉着。
自暴自弃道:“你赶紧把我送回去。”
“呦呵,你吩咐我?”他问。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就一次性说个清楚。我身上也没有什么绝活儿能让你不放的,女人不都一个样儿,还是你就爱我给你戴绿帽子的劲儿?不行你找个女人你告诉她你就爱这个,你让她出轨。”
“下车。”
李涟漪张张嘴。
她是想激怒他。
但是没想自己倒霉啊。
紧紧闭上嘴。
“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你送我回去吧,不行开到高速路前也行啊。”
她长这个样儿,怎么样的也能拦辆车送她回去。
“别让我说第三遍,下车。”
涟漪死咬着嘴唇。
然后推开车门,大力摔上车门。
“你去死吧!霍景祀我诅咒你生儿子没……”
李涟漪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开走了。
然后这附近就剩下她自己了。
这好像是条小路吧,没什么路灯的,前面一片都是荒地,道两旁黑漆漆的。
她身上虽然有大衣,可羊绒大衣只是好看呐。
这东西零上穿着勉勉强强可以穿出来潮流感,但现在是零下。
李涟漪抱着胳膊想拿手机去报警,让警察来救她也行啊。
“怎么没电了?”
她跺脚。
风从脚趾开始往上吹。
她要命地选了一双凉鞋,在这样的气温下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被冻死。
她死揪着大衣,身体不停发抖。
谁能来救救她?
妈妈,救命啊!
蹲在地上抱着头。
感觉有亮光照了过来,李涟漪浑身一僵。
如果有经过的车,她敢不敢求助?
她不敢啊。
是好人另说,万一是坏人呢?
这种地方杀了她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的头僵硬的抬了起来。
霍景祀摔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两把把她扯到车上,然后大力气摔上了车门。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大。
涟漪抱着肩膀扭过脸去哭。
尽量让自己哭得好看一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怕哭得不好看再一脚被踹下车去。
“你就不能服个软吗?”霍景祀道:“你和我硬碰硬,谁吃亏?”
李涟漪想,她非常非常想问候他母亲,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