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了,并且成功躲回了家里。
晚上她其实挺不愿意自己做饭的,但自己做饭可以省钱。
迫于生计,李涟漪下楼去超市随便买了点菜。
这新房子她还得还贷呢,哪里敢乱花呀。
炒了西红柿鸡蛋又做了个土豆片,盛了一碗米饭吃了下去。
她是要减肥,可这两天消耗得有点狠,不吃点米饭补补她怕自己躺下了。
她还要活得长命百岁呢。
命长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万一她以后就嫁了首富呢,这人的际遇都是讲不好的。
做做梦兴许那天就实现了。
吃过饭刷碗,刷碗的时候不停可怜自己的手。
“你可千万别粗。”
洗一两次她晓得不会粗的,可是长久地洗下去呢?
她现在也雇不起保姆,每天烧饭已经对脸对肺不好了。
“还是要多赚钱。”
她恨声道。
多赚钱就有资格矫情了。
晚上十点多,她吃了半片安眠药睡了过去。
咣当当!
有人砸门。
李涟漪半梦半醒,她听着好像有人砸家里的门,可是又觉得不是。
她家是电子锁,那上面也有门铃,谁闲得没事儿砸门啊。
她继续放心大胆地睡。
电话响。
她觉得自己的头飘飘忽忽的,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伸出手去拿了电话。
霍景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账单我给你送过来了,你起来开个门对一下。”
李涟漪坐了起来:“霍景祀你神经病吧?”
大半夜的送什么账单?
他缺钱缺成这个样子了吗?
傻子都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白天还夸他有风度呢。
现在把话收回。
一点风度没有!
“我其他的时间都忙。”霍景祀道:“你是不是不想还钱?”
李涟漪差点上当。
她心说我连夫妻财产都没要,就差你这点医药费?
但想了想。
不对。
“明天再说吧。”
“你开门。”
“我没在家。”
涟漪直接关机。
爱砸你就砸吧!
有本事你把门砸漏了我敬佩你是条汉子!
闭上眼继续睡。
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涟漪试着左翻右翻。
感觉就是不对。
“烦死了。”
她好不容易睡着的。
霍景祀伸出手继续砸着门。
“我说,这都几点了?还叫不叫人睡了?”隔壁的女人推开出来,原本是想吼一声的,结果见到了霍景祀的脸,语气温柔了一些。
没办法。
帅哥就是有特殊性的。
“不好意思啊,她不给我开门。”霍景祀和邻居解释着。
隔壁:“那要不要去酒店先对付一下?”
她良心建议着。
你这样敲,别人真的没办法睡了。
扰民啊!
这么帅应该会有公德心的吧。
霍景祀给助理去了电话,没一会助理就提着礼物登门,又给邻居以及上上下下的邻居们都包了两千块钱的红包。
邻居们就再也不出声管了。
都拿人家钱了。
砸就砸吧。
好像扰民也是能忍的。
就当是谁家精神了呗。
李涟漪不是个没有公德心的人,她听着砸门的声音眼皮抖了抖。
她坐在客厅里想着到底开不开?
霍景祀逼她。
不开吧,扰民。
明天肯定会有邻居找上来的吧?
如果她家有小朋友上学,她也会破口大骂的。
想到这,李涟漪起身还是开了大门。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来要账的。”
“你差这点钱买棺材?美容院的钱你说送就送了……”
李涟漪戳穿霍景祀。
打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都清楚。
何苦呢。
她以为他也是要自尊的。
骂她骂得那样的狠,回头就把绿帽子戴着招摇过街了?
“我缺。”
霍景祀进了客厅,四周看了一眼。
觉得这房子装修得可真差劲。
一看就是没请设计师的那种。
什么美感都谈不上。
她不是动不动就说自己学美术出身的对美有独特的追求吗?
就这追求?
涟漪看得出来他想什么,她不屑地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都能拿出来钱砸装修。
叫个独立设计师收费都不会低,各种都要好就这么一间房子就得好几十万。
她有这个钱她做点什么不好,房子不就是用来睡觉的。
“账单呢?”
霍景祀把账单递给了她。
“你设计的?”他一脸不屑。
完全瞧不起这种设计。
“干你什么事儿。”她恶声恶气道。
这人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
烦人!
贱!
“设计师都请不起了?你不说不请设计师的房子你不住吗?”
他们俩结婚,就只装修房子花了几百万。
李涟漪当时就差点把那个设计师折磨疯了。
她各种要求,各种想法。
就因为她懂,设计师更加不喜欢她。
设计师也是很郁闷,美不过她,然后设计上还成天被人拿捏。
“大哥,干你屁事。”
她说脏话。
霍景祀挑眉:“我是你大哥,你是我什么?”
他存了心就想逗逗她。
不然大半夜的来家里真的是要钱啊。
她妈在医院里当时要死要活的,他生出来别的心思那他就是禽兽。
可现在她妈不是都彻底好了。
好了不用担心了,他当然得想点别的。
做了好几天的绅士,你以为他真的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霍景祀想要什么他清楚,他付出了各种,他收回来也是应该的。
商人嘛,不做亏本买卖。
涟漪不回话。
她低头拿着计算机对账目。
霍景祀一手扯开她手里的账:“我大半夜的登门,真的就差你这点钱?”
用别的还吧!
他不差钱。
李涟漪冷哼:“不然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她出口警告。
欠钱还钱那是天经地义。
如果做别的,那就别怪她学她妈把他送进监狱里。
“我想干什么?”他起身逼近她。
李涟漪扭头。
他脸上都写着呢,她是疯了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
“钱我现在暂时没有,你容我两天时间,我对明白了就给你结算。”
她这也不算是过分要求。
霍景祀笑:“行啊,就是不给都成。”
原本他就没打算要回来这个钱。
钱不钱的,谁稀罕。
他稀罕的是她。
“太晚了,我要睡觉了。”涟漪拉住自己的衣服,请他赶紧走人。
霍景祀一把拉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涟漪啊,你是不是想把我也送监狱里去?可你和你妈的情况不同啊,你和我那是两情相悦,你也爽到了……”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