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有人要买凉糕带走，一两份就用小碗装，三到四份用小号中碗装，五份和五份以上用大号中碗装。”
    “那怎么成？一个小碗三文钱，中碗四到六文。要是人不把碗还回来，那碗的钱不是亏了！”柳氏赶紧道。
    正在赶车的厉枭眼里也闪过一抹疑惑，却没说话。
    他知道事情一定不会像他岳母想的那样。
    果然，林晓月又说话了，“当然不是白给的啊。对这些打包的客户，咱们小碗多收四文钱，小号中碗多收五文钱，大号中碗多收七文钱。他们如果把碗送回来了，咱们就退碗的钱。如果没退，咱们不但赚了凉糕的钱，碗的钱也赚了。”
    柳氏惊了。
    还能……这样干的？
    “娘啊，咱们是跟金老板熟了，他卖咱东西便宜，才能一个小碗三文，中碗四到六文。实际上去其他杂货铺问，小碗差不多就是四文钱一个，中碗五到七文。”
    柳氏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您放心，到时候碗被带走，有一半儿的人来退碗就算多的。如果有人来退碗，咱们后续少买些碗就成。”
    柳氏脑子还在动，却感觉自己有些转不过弯来。
    林晓月继续跟柳氏解释，“这其实就跟酒坊卖酒一样，买酒如果没带罐子去，用酒坊的罐子是要付押金的。可您看咱们家前天办席用的酒，那罐子我拿去退钱了吗？”林晓月冲柳氏道。
    “你不是拿去装皂角液了吗？”柳氏想起来了这事。
    林晓月点了点头。
    “一个罐子押金才五文，跟我们去杂货铺买个同等大小的罐子价格差不多的。咱们家正好又用得着，就懒得送去退了。”
    “碗比罐子更实用。谁家会那么介意多个碗呀？就算真觉得家里碗多了，想退，赶集的时候临出门可能也会忘。”
    柳氏这下懂了。
    “那……咱们这还相当于顺带卖碗了？”有些惊讶的冲林晓月道。
    林晓月点了点头。
    “嗯。待会儿我去跟金老板谈谈，以后咱们都找他买碗，价格还能再少一些。”
    柳氏看自家闺女的眼神变得格外满意。
    她闺女，好聪明啊……
    林晓月十分享受自家娘看自己的眼神，接着又把自己去如意楼谈下的大生意跟柳氏说了。
    “二——二百碗？！”柳氏咽了咽口水。
    他们今天带来的凉糕，加起来可都没有二百碗啊！
    “这还只是第一单，梁掌柜说了，后续如果凉糕反响好，他们会加量。”林晓月笑道：“如意楼客流量大，如果每人点上一碗凉糕，别说一天二百碗了，就是四百碗也是不够的。”
    “另外，如意楼的菜肴是可以外送的，要是有人选了凉糕打包带走，那量就更大了。”
    柳氏眼里的震惊一阵接着一阵。
    四百碗也可能不够……
    闺女这生意要发了啊。
    “那……咱们得多买些木盆才行啊。”柳氏现在只想做凉糕，能做多少做多少。
    “嗯。家里有六个小木盆，肯定是不够的。先买十四个，凑成二十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