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很清楚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确信女儿无碍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恭敬的朝着陈阳行礼,一脸诚恳道:“多谢小神医救命之恩,日后若是有需要,沈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真的治好了!”
沈听澜的举动,无异于给所有人都传递了一个好消息。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把陈阳当成骗子对待,反而是充满了敬畏。
毕竟连称为圣手的魏青丘都无法解决的病症,却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治好了,高下立判啊!
一旁的韩文锦,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忙不迭的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卡递上:“小神医,区区薄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我缺钱,但是这笔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
看着沈颖那安详的睡容,陈阳心中一阵欣慰。救命之恩?不,他不过是报恩罢了。
韩文锦见他不愿意收,还以为是给的不够,赶紧当众许诺:“小神医,如果这点钱看不上的话,我在金林别苑还有一同别墅,您若不嫌弃随时可以搬过去住。”
“金林别苑,好大的手笔!”
周围的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可是整个宁州最高档的别墅群,价值超过三个亿啊!
魏青丘的学徒,听到这个信息更是肉疼的直打颤。暗骂老东西实在是废物,不然这栋别墅不就是他们的了?
然而陈阳的回答,再次让韩文锦的笑容也凝固了:“我说过了,此次治疗不收任何报酬。另外,沈叔叔麻烦跟我出来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叔叔,叫我么?”
沈听澜愣了片刻,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到确认之后,心中诞生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便是韩文锦也没想到,小神医居然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可是女人的心思毕竟细腻,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她的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女儿,又想了想陈阳不要报酬的话语,不由的眼前一亮。
另一边,沈听澜跟随陈阳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却发现陈阳面色阴沉的可怕。
“这毒果然不一般,刚刚排除体外,便是把人的体力彻底耗尽了!”
回想起沈颖昏迷时的情形,陈阳的拳头攥的铁紧:“沈叔叔,我之前说过沈颖是中毒才导致如此危险的。你是不是也该回想一下,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颖儿当真是中毒?”
沈听澜收起了先前恭敬的态度,沉思了片刻才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就很难短时间内查清楚了。我沈家树大招风,得罪的人并不少。”
“所以你更是把这件事情列为头等大事!”陈阳一脸认真:“这次毒虽然解了,可是不代表没有下一次和下下次。沈颖的身体情况本来就不好,再这么折腾一次,神仙都救不了。”
“小神医,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严重么?”
沈听澜只觉得背后发凉,他这些年忙着沈家的生意,平日里就和女儿聚多离少。
这次要不是韩文锦发现的及时,再加上遇到了陈阳,只怕是父女之间已经阴阳两隔了。
可转念一想,背后有人下毒,这是根本防不住的。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又该如何才能保护女儿的安全?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绝对安全的法子,沈听澜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在原地焦躁的来回渡步。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突然间,韩文锦从旁边冒了出来,她不时的盯着陈阳看,眉宇间透着和善的笑意。
“有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的,就讨厌你这性格!”
沈听澜瞪了她一眼,对于自己这个老婆,他是又爱又恨,总是喜欢卖关子。
韩文锦不紧不慢道:“咱们家平日里伺候颖儿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说他们下毒绝对不可能。况且就算是换了,新来的我们也更加不放心。”
“若是真的要想防止人家下毒,与其多加防备,倒不如不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听澜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一样,一脸诧异:“文锦,这可是关乎颖儿的性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么?”
“我像是开玩笑吗?我真是很认真的在给你提醒!”韩文锦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陈阳这边对丈夫使眼色:“若是有人能够让那些下毒害人的畜生们绝了念头,甚至下了毒也很容易被解掉呢?”
“对啊!”
沈听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当即一拍额头:“小神医,不如你来我沈家给颖儿做贴身保镖吧,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让我做保镖?”
陈阳双眼陡然瞪大,这都哪跟哪啊。他之所以救沈颖,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况且他确实懂医术没错,却根本没当过保镖,这从何说起?
正当他犹豫之际,韩文锦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丈夫的后背上,嗔怪的白了对方一眼:“什么当保镖?小神医年纪轻轻,和颖儿又这么有缘,若是成了亲事,岂不是一桩美谈?”
“嗯,年少有为,而且又能保护颖儿的周全,确实是我女婿的不二人选!”沈听澜终于领会了夫人的意思,刚刚陈阳叫他叔叔,这不明摆着有这方面的意思么?
“何止啊,还不贪财,分明是正人君子嘛。”
这个夫妻两一唱一和,简直是要吃人了。
陈阳怎么也没想到,治病报恩,竟然白捡了一个便宜老婆。
不过话说回来,换做当初他想都不想肯定一口答应下来。毕竟他当初追求姜晓,便是误以为对方救了自己。
可是现在么……
回想起水下那一幕,他仅仅只有三年的寿命,若是和沈颖在一起岂不是误了对方终生。
“小神医,莫非你看不上我们家颖儿?”
韩文锦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好意思,赶紧趁热打铁。
陈阳此刻也处于一脸懵的状态,赶紧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双方都没什么了解,贸然做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