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餐过后,老人们都开始午休,偌大的一家疗养院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宁静非常。
十几个警卫静静地守在大太阳底下,不管汗怎么流,仍神色戒备地注视着左右。
疗养院内部开着冷气,清凉不少。
护士坐在位置上单手搭着脑袋直犯困,头不住地往下点着,忽然觉得余光有什么东西飘过。
她睁开眼去看,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么?
她正疑惑,还想再看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护士顿时什么困意都没了。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手一扬,一件白大褂就缓缓掉落在地上。
随之出现在护士眼中的是男人身上的黑色斗篷,黑得妖异,帽子大得将整个脑袋罩住,连脸都看不清了。
护士害怕地伸手要去摸手机,男人的手就朝她伸过来。
几分钟后,护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敬地迎着男人往里走去,“总统夫人在里边的贵宾室休息,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晚上还要开联欢会。”
男人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
护士将他一路带着往里走,一直走到贵宾休息室前,她指了指里边。
很好。
男人指指门把手,要护士去开。
护士没有任何的抗议,伸手就去推门,门没锁,轻易被推开。
“谁啊?”
樊冰冰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和电视上稍许不同,但是她的声音。
难道她真的好了?
百年来,竟有人能破九天的秘术?
男人眯起眼,抬起脚就往里走去,心下有些急了。
休息室里布置着一面屏风,屏风上映出女人纤细的身段,她正坐在屏风后翻看着一本书,姿态优雅。
是樊冰冰了。
男人立刻往前走去,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怎么不说话?”
屏风后的女人没得到回应,跟着站起来要出来。
男人的眼底泛起一抹寒光,急切地冲过去,忽然,头顶上方弹落一方密网。
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男人一惊,急忙拔出匕首去刺。
仰头的一瞬间,本来看着只有一个总统夫人的休息室里从各个角落里滚出一群好手。
只两秒钟,男人的手脚全部铐住,匕首被夺,眼睛也被蒙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密网掉在他的身边。
两个手下抓起密网就围着男人的身体网了两圈,将他彻底团成一只蛹般,让他挣扎不得。
再下一秒,孟墅走出来,握住男人的下巴就将一个压舌器塞进去,迫使男人不得不张着嘴,无法乱说话,也没有任何自尽的空间。
做完这一切,孟墅才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我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么神秘,原来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长得平平无奇的,事可真多。
楚眠从屏风后走出来,把头上同款的樊冰冰假发摘下来,走到斗篷人的面前。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斗篷人。
男人被绑得完全挣扎不得,只有面部的肉因挣扎抖动而变得狰狞。
“送江南堂。”
楚眠拍了拍手,抓到这么一号人,她心里就稳定多了。
“是。”
孟墅很兴奋,终于能去救唐总统了。
他让手下抱起斗篷人就走。
楚眠转眸,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护士,她神情如常,看不出一点异样。
就这么一会,人就被催眠了。
而且是易如反掌。
这一手能力确实可怕。
……
前往江南堂的路上,斗篷人试图挣扎,被绑得死死的手往自己腰下摸,不停地扭动,痛苦至极。
一个手下看着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上厕所?”
斗篷人正要点头,楚眠坐在后面,翻着手中的杂志,淡定地道,“别理他,让他拉在身上。”
“……”
孟墅和手下齐齐看她,差点冲她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厉总看上的女人,是个狠人。
“……”
斗篷人僵住了,不动了。
楚眠向来是个谨慎的人。
进了江南堂,她就让人把斗篷人带进里边的急救室里。
江南堂经常有受不住审讯的,因此备着急救室和医生。
一进行,斗篷人就被推倒在手术台上,手脚被重新死死绑在手术台上。
斗篷被扯开,裸露的胸膛前缠满了测谎仪的线,而他的眼睛仍然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
楚眠站在一旁检查着他的斗篷,门被人从外推开。
厉天阙靠在门口,看了一眼里边的架势,邪气勾唇,“你这是要亲自做手术?”
“做手术我不太在行,还是厉总您来吧。”
楚眠头也没抬,将斗篷内侧的几个口袋掏了掏,只有一些钱币,没什么别的。
“行啊。”
厉天阙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来,站在手术台前,看着上面的待宰羔羊,吩咐孟墅,“去找个医生过来,问问生剖五脏哪个部分,人不会一下子死掉。”
手术台上的人一抖。
第965章 应该从这里切?
楚眠看得忍不住想笑,剥开那层神秘的光环,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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