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是姚瑶!”
叶雅心抱着丁寻刚才拿回来的那件新款女装泪留满面。
“妈,什么是姚瑶?”丁寻急忙坐到她身边。
“小寻,这枚胸针是姚瑶设计的!”
“姚瑶设计的?”丁寻愣住了。
难怪总觉得眼熟。
他早就认出来了,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往姚瑶身上去想。
毕竟她已经和陈耀轩结婚了,这几年孩子都应该生了好几个了吧?
思念越深,伤痛就越深。
这也是他极不愿意想到“姚瑶”两个字的原因。
“对,你看,这就是姚瑶设计的胸针,我在水牛坪见过她画的图!”
“大妈,可能是巧合吧?或许是别人设计的呢?”三贵想转移叶雅心的注意力。
“不!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设计出这款胸针,更不会有人能制作得这么完美!”
“妈,您……您是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姚瑶呢?”
“直觉!”叶雅心霸气地白了他们一眼。
“呃……”
丁寻和三贵傻了眼。
直觉能代表一切?
别人颜值既是正义,到了叶雅心这儿,直觉才是正义!
但是丁寻这回相信母亲的直觉。
“这套服装也是姚瑶设计和制作的!”叶雅心再次流泪。
“妈,姚瑶她不是学服装设计的……”
丁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母亲虽然恢复了神智,但是梁厂长的夫人说,还有一些记忆没有恢复。
他担心母亲把姚瑶是学首饰设计的事给弄混了。
“不!姚瑶在国外已经学了两年多的服装设计了!”
“啥?大妈,您说啥?”三贵也惊呼。
丁寻仿佛头顶被人打了一锤,脑袋直嗡嗡。
姚瑶改学服装设计?
“没有没有,大妈说错了。”在三贵的追问下,叶雅心连忙改口。
“不可能,妈,您刚才说得很清楚,您再说一遍。”
“妈真的说错了……”
“阿姨,您是不是和姚瑶始终有联系?”
这时梅凤也坐了过来,她拉起叶雅心的手,温柔地问。
“我……”
叶雅心抬头看了看三人期待的目光,心一横,说:“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
“姚瑶和我确实一直有联系。”
“真的?妈!”丁寻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你们先别这么激动,让我把话说完。”
“您说,您说!”
三个人立即闭上嘴,眼巴巴地看着叶雅心。
“姚瑶这个孩子真是有心,她有我爸的电话号码,有一次打通了,从那以后就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
“她不让我告诉你,后来我告诉她你开了服装厂,从那时起她就改学服装设计。”
“上次小寻在设计部看到的那几套服装,就是姚瑶从国外寄回来的,是她亲自设计亲手制作的。”
“妈,说完了?”丁寻小声问。
“说完了,就这些,你们还想问什么?”
“不问了大妈,这些够了。”
梅凤和他们不同,搂着叶雅心的肩膀柔声问:“阿姨,姚瑶她……生孩子了吗?生几个了?”
女人的关注点永远和男人站不到一个点上。
总是些这么温馨却又带刺的问题。
丁寻的心像被一根长长的针扎进了一般,揪得生疼,他一直想知道、却又始终害怕的问题来了。
只不过,这个问题却是由梅凤的口中问出。
叶雅心扫了他们一圈,脸上的酒窝深了一些。
“姚瑶她,没有结婚!”
“啥?”三贵大呼小叫:“姚瑶没有结婚?”
“这……这怎么可能?”
“妈,您会不会是记错了?”
三个人纷纷提出疑问。
“我没有记错,姚瑶亲口告诉我的,她那年回家后确实被送到国外,姚家和陈家的父母希望他们结婚。”
“但是她到了国外之后,陈耀轩主动说服了他的父母,他不想和姚瑶结婚,这样姚瑶的父母就不能怪姚瑶。”
“……”
丁寻听得激动不已。
他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不放:“妈,您说的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是真的,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她……可她为啥这几年不和我联系?”
“她怕影响你创业,而且她觉得既然已经到了国外,不如在国外完成了学业好回来帮你。”
“姚瑶她好傻……”丁寻的眼圈儿红了。
他不需要姚瑶帮,他只希望她能在他身边就够了。
“妈,您给我姚瑶国外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就打给她,让她回来!”
“你这孩子,你着什么急呀,也不看看这会儿是国外几点。”
“丁寻哥,这会儿姚瑶那儿是夜里,她睡了。”
“就是,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就这一时半会儿也沉不住气么?”叶雅心笑着责备儿子。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即将见证一对恋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时,丁寻突然说:“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跟姚瑶联系!”
“哥,又为啥呀?你们都错过这几年了。”三贵不解。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赶紧让姚瑶回来,然后买花开车去机场迎接的吗?
“想想眼下外公还不知下落,我不想这个时候让姚瑶回来和咱们分担痛苦。”丁寻的内心在无奈地挣扎。
“对,儿子,你想得很周到。”
“这个时候姚瑶回来,说不定对咱们虎视眈眈的人又多了一个要挟你的筹码。”
“我明白阿姨的意思了,那样姚瑶也就不安全了。”梅凤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丁寻收起姚瑶设计的服装,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黄自棋站在茶楼门前东张西望。
见丁寻的车过来了,忙屁颠屁颠地朝他的车跑过去。
“老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都迟到了半个小时了!”
“嗬!你还挺守时的。”
“那当然,无论做哪一行,守时守信是生存之道。”
“噗!”丁寻差点儿笑喷:“就你一天天好吃懒做的,还生存之道?”
“那是,那是,嘿嘿……”
俩人进了茶楼,坐的还是上次的座位。
这回丁寻学聪明了,朝四周认真看了一圈,确定没有认识的人,也确认方圆几桌都没有人。
他这才放心地叫了些点心,倒了茶,推到黄自棋面前:“喝口热的,一会儿说话更利索。”
“嘿嘿,是是。”
看着他把茶意一饮而尽,丁寻这才问:“怎样?交代你去办的事儿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