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丁寻好奇地拿起。
“你自己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好精美的一张……这是?”
丁寻愣住了,快速看着手张的精美大红卡片。
“这是我爸给我准备的嫁妆,喜欢吗?”
“你的……嫁妆?”
“对呀,以后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可以少奋斗五十年的人了。”
潘莹莹走到他身边坐下,半边身子紧紧地挨着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头亲昵地靠着他的头。
丁寻推开她,笑容消失,脸上异常严肃:“潘莹莹,我俩这婚事……”
“这么说吧,我……我心里有人,而且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你是个好女孩儿,你应该拥有最美好的爱情,和爱你的人结婚。”
潘莹莹的笑容也同样收起,她瞪着水灵灵的丹凤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丁寻,这么久我爸我妈都把你当作准女婿,你怎能这个时候变卦呢?”
“我知道你爱过姚瑶,但是她不是已经离开你了吗?”
“你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行了,我相信咱们婚后你一定会爱上我!”
丁寻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潘莹莹,爱情不是商场买东西,更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没有考虑不考虑的问题。”
“我这人天性固执,我爱上了谁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和我结婚对你不公平!”
他以为这么说能使潘莹莹反感。
没想到潘莹莹却嫣然一笑,又靠了过来:“那我就要试试你会不会一辈子不改变?”
“潘莹莹,你在这儿坐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去办。”
“你去哪里?都到下班时间了办什么事儿?你们今天不是全厂庆典吗?工厂食堂没安排?”
“你怎啥都知道?”丁寻无语地回头。
“只要和你有关的任何人或事,我都想知道。”
“我送你出去吧?我也要回家了,我妈前面那句话你也听见了,她和我外公在家等我吃饭。”
“好呀,我跟你一块儿回去,是阿姨做的饭吗?”潘莹莹顿时来了兴趣。
丁寻整了整衣服,正色道:“潘莹莹,从第一次见到你直到现在,你在我心目中是我的姐姐,咱俩不可能。”
“可你含糊过,你外公要和我家联姻的时候你含糊过!”
“绝没有,我保持沉默是不想让外公伤心,但我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找机会和你说明。”
潘莹莹的眼圈儿红了:“你就……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位姐姐、是我的好朋友,绝不会超过这两种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丁寻很想告诉她:你的父亲曾经……
可他说不出口,那是母亲的屈辱,她的父亲是使母亲受伤沦落他乡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
他一直隐忍着没有报复潘新岳,是因为自己目前实力还不够。
加上这一年多以来发生太多事儿,他得先把为母亲报仇的事儿先放一放。
这样的他,又怎能真的和仇人的女儿结婚?
“走吧,我送你出去。”
潘莹莹擦干泪水,抓起沙发上的小背包,倔强地高昂着头,拉开门奋力一甩,“砰”的一声把丁寻隔在办公室。
丁寻没有追出去。
这样的结局最好,她不至于伤得太深。
……
“小寻回来了?”叶雅心正在摆桌子。
见儿子肩膀上搭件外套,一脸垂头丧气地进门,走路头重脚轻的样子,忙过去扶他。
“儿子,你喝酒了?”
“没……妈,我没喝多。”
“还没喝多,都大着舌头了。”
“哎哟,小寻要吐……”叶承坤也赶紧过来扶着他去卫生间。
等丁寻吐完,帮他洗了把脸,再扶回客厅。
叶雅心已经冲好一杯醒酒茶递给他,丁寻接过来仰头喝下,感觉唇齿间涩涩的。
“妈,这是啥呀?”
“这是葛根茶,怎么样?喝下去好受多了吧?”
“还行,就是嘴巴不好受。”
“那当然,淡淡的真没可乐好喝是吧?”
丁寻见母亲在说笑,也嘿嘿地笑了起来,母亲恢复了神智真好,自己有话就有人可说了。
“妈,三贵说二叔和二婶等入冬了就会到墨城来看您。”
“真的?”
“真的。”
“可是……这还有好几个月呢。”
“妈,不着急,您正好趁这几个月把身子养好来,到时候您就可以以地主的身份带着二叔二婶到处逛。”
“嗯,这倒是。”
叶承坤坐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叠账单似的单子,把它们在茶几上摊开。
“爸,这事儿明天再说吧?小寻醉着呢。”
“妈,您和外公要说啥?我酒醒了,您看。”
丁寻站起来,在母亲面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几个圈,证明自己已经站立很稳,没有醉酒。
“好好好,那你坐下吧,你外公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一听好消息,丁寻就更清醒了,认真坐在叶承坤的对面,一副聆听教诲的架势。
“外公,这些都是啥呀?”
“这些呀,是你妈妈的‘雅心珠宝’的账单。”
“‘雅心珠宝’怎了?这些都是盈利的?”
丁寻从来没有插手珠宝公司的事,自然有些好奇。
“对,妈把珠宝公司卖了,卖给了‘周富富黄金公司’。”叶雅心说得轻描淡写。
“啥?”丁寻惊呆了。
他疯了似的抓起茶几上的账单一张一张看,看完,抬起头看着外公和母亲,神情哀伤。
“外公、妈,为啥要把‘雅心珠宝’给卖了?我不是已经在努力吗?咱家就是再穷也不能卖它呀?”
“何况‘雅心珠宝’是家一直处于盈利中的公司,到底发生了啥要卖了它?”
看着儿子如此痛心,叶雅心看向父亲。
“小寻,不怪你妈,要怪就怪外公,外公破产了,年纪也大了,身无分文帮不上你丁点儿忙。”
“外公,叶氏破产的时候不是资可抵债吗?您为啥要让我妈卖了她的公司?”
叶雅心见儿子这么痛心,她的心也跟被钢针扎一样的生疼。
“小寻,不是外公要钱,是妈妈需要钱,是我作主卖的。”叶雅心急忙向儿子解释。
丁寻疑惑地看着母亲,伤心地问:“妈,您告诉我,您要这么大一笔钱去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