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率部先回了强阴,在大汉边境,立了块碑,上书:犯汉者鲜卑魁头悬首于此!
然后将魁头的首级摆在碑上,在石碑旁,还有一堆鲜卑战死骑兵的尸骸,正从平城运来,将要在此地打造一座京观。
郭嘉下令:将京观铸得高些,壮阔些,以震慑外族。
也为圆上自己吹下的牛皮。
回到平城,韩珩张辽高顺等官皆出城相迎。
城门口,刘擎对众人宣布道:“魁头已斩,悬首于边境,强阴县与平城县死伤之将士平民,大仇得报矣!”
韩珩一听,诧异的望向刘擎,眼眶有些湿润,新太守竟真的将魁头给斩了,他重重的对刘擎躬身道:“府君英武!”
“府君英武!”其余众人效仿。
“你三人皆上马,随我回阴馆议事,韩珩,此次你坚守平城有功,郡府将有你一席之位!”刘擎道。
韩珩眼睛一亮,即刻拜倒在地,“下官拜谢府君提携之恩!”
系统:恭喜主公收服【韩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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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擎下马上前,将韩珩扶起,笑道:“子佩之才,不该限于这一县之地,走,随我去阴馆,张辽,来!”
“主公!”张辽应道,上前两步。
刘擎一左一右拉着两人往栓马处走,留下高顺一人,愣在那里。
“孝父,来啊!”刘擎催促道。
高顺拱拱手,忽然发现,其他人皆以主公相称,唯独他,并非从属刘擎,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显得他完全是个外人一般。
两日之后,众人齐聚阴馆郡府。
刘擎坐于郡守之位,郭嘉与荀彧分坐左右,郭嘉一边,皆是刘擎本部僚属,而荀彧一边,是雁门郡原本的郡吏。
刘擎开门见山道:“本官初临雁门,便逢鲜卑魁头部犯境,故亲率兵马,深入草原斩之,今魁头首级,悬于边界,以慑外寇!”
此话一出,雁门郡吏一个个面面相觑,魁头死了?
原本打得雁门郡苦苦支撑,差一点便崩溃的魁头,短短数日,就被击退了?不光如此,新郡守还深入草原将其斩杀,那可是鲜卑君主啊!
“本郡守自南向北,沿路所见,雁门郡南,田地荒芜,郡北牧场,亦无发达之畜牧,民生凋敝至此,百姓何以为生?尔等郡吏,皆食俸禄,可知朝廷之俸,来自何处?”
众郡吏面露惭色,刘擎所言属实,他们无话可说,可边郡原本就是以军政为主,一切皆服务于军政,又何来发展其它之说,刘擎这般说,众人心头还有几分委屈。
原郡丞王崴道:“府君容禀,雁门乃边郡,时常遭到鲜卑匈奴马匪抄掠,他们来去如风,防之极难,加之朝廷已废弃强阴,那一曲军,还是郭府君特派驻守的。”
“郡南无马贼劫掠,为何也这般荒凉?”刘擎一句反问,便将郡丞的嘴巴堵住了,一事无成就是一事无成,还非得寻理由,寻的还理由还是外因,可见这个王崴书不知道读哪去了。
刘擎下令道:“即日起,荀彧为雁门郡丞,总掌一郡政务,王崴为功曹掾,佐其行事,为壮大边军,新设兵曹掾,司职募兵,由韩珩担任,高顺为贼曹掾,张辽为贼曹史,总辖本郡治安,其余属官,由荀彧任命。”
王崴看着荀彧,郡丞之位,便这般拱手让人了。
但心里也无话可说,无论是出身,还是政力,他皆自愧不如,荀彧名头他是听过的,颍川荀氏,门望比他太原王氏还大,而且这几日见他行事,显然治政水平亦是高出自己不少。
郡府的官吏封完,刘擎再看着郭嘉几人。
“奉孝可要做官?”刘擎笑着问道。
郭嘉摇了摇头,“做不来!”
“那你便安心做军师吧,典韦统率禁卫,为护军司马,褚燕,你以五百弓骑为基础,扩充成军,名为飞燕军,你为军司马。”
“喏!”典韦褚燕齐声道。
“高顺,待新兵募到,再为你扩部建营!”
“高顺领命!”高顺正式回道,一丝不苟。
刘擎再将目光转向荀彧,接下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文若,我已命人去请甘来,在雁门,还需成立一掾,我将之命名为矿曹掾,由甘来携领,专职寻找并开采石炭与铁矿。”刘擎对荀彧道。
“主公,据载,现有铁矿,主要分布在原平县一带,恰好滹沱河流经,目下皆以小型作坊冶铁,产量并不高。”荀彧道。
“此事无需多虑,待甘来到此,我自有安排,文若工作之重心,放在流民吸纳与安置之上,雁门开发,尚需不少粮草,得从常山调运,大规模开采矿山,亦需要不少人力,另外,此行草原,我去了鲜卑王族部落,与他们达成些协议,奉孝,一会你与文若说说详情,将盟书拟好,送去草原。”
“主公,何不将喜事也说说?”郭嘉笑道。
刘擎直接无视了郭嘉,接着对众人道:“眼下战乱四起,各部需抓紧招募兵士,训练兵马!”
“喏!”众人齐道。
……
司隶,右扶风,张温亲往美阳前线督战。
韩遂边章等部,引叛军十多万人,正如董卓所料,逼近美阳县,而张温军也将周边郡县之兵尽数集结于此,人数近十万。
一场决战,即将拉开序幕。
美阳城头,张温望着敌营一眼望不到头的营帐,忧心忡忡,日前几战,皆是汉军失利,韩遂所率的湟中义从作战骁勇,就连荡寇将军周慎,也被之击败。
“伯符,战事焦灼,相持不下,我们等的起,陛下可等不起,你可有良策?”张温对孙坚道。
“明公,韩遂亦知此战干系重大,故不敢贸然进攻,至于野战,其仰仗不过湟中义从,应想办法击破此军。”孙坚道。
张温目光眯起,望向远方,“要破此军,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闻幽州公孙瓒,帐下有一军,名唤白马义从,常令胡人胆寒,有千军避白马之说法。”
“我帐下程普来自右北平,与我说过此人,明公,若幽州无战事,何不唤他来援?”孙坚劝说道。
“伯符之言,深得我心,我正有此意,这便书信召他前来襄助。”张温说着,当即回身去办。
孙坚望向城外,忽见一骑由远及近,进入美阳。
董卓!孙坚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战时美阳县处于管制状态,南城门几乎长期紧闭,众将士皆是从其余三门进出,唯独这个董卓,跋扈不说,还不守规矩。
董卓入城,恰好撞见刚下城楼的张温。
“明公!”董卓在后嚷道。
张温一回头,便见董卓跃于马下,身手十分矫健。
“仲颖!我唤你来,你不来,我不唤你,你反倒来了!”张温笑着打趣道。
“我自战场方归,湟中义从,实在骁勇,我险被其捅个窟窿!”说着,董卓一把扯过披风,展示给张温看,土黄色的披风之上,有一个崭新的破洞。
“仲颖身为将军,切莫以身犯险,当以军务为重!”张温说教道。
“我亦射死两人,便是死了,也不亏!”董卓笑了声,接着道,“我来美阳见明公,乃为一要事!”
“是何要事?”
“我想到一人,必能破湟中义从,只要湟中义从一破,韩遂之辈不足为虑!”董卓道。
“仲颖可是要说,幽州公孙瓒?”
“公孙瓒是甚鸟人!我要说之人,可比十个公孙瓒!”董卓道。
“董仲颖,军中无戏言!”
董卓回过头去,见孙坚走了过来,见其脸色,十分不悦。
“孙参军!”董卓笑着打招呼,谁知孙坚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了张温另一旁,令友善的董卓一时懵逼。
“仲颖,我已猜到你所说之人是谁,可是渤海王之后刘擎?”张温道。
“正是刘擎公子!此人斩彭脱,诛波才,灭卜巳,一到冀州,三张授首,百万黄巾,望风而逃,公子之威猛,这天下还有谁人能比!”董卓道。
张温沉思了一番,董卓所言,确实传言如此,而且彭脱波才是其所灭,他是知道的,有张邈与皇甫嵩的奏报为证,至于卜巳,那是傅燮之功,三张传言皆是刘擎所斩,但据官方文书,刘擎不过斩了张角而已。
不过仅凭这些,刘擎之实力,已见端倪。
“刘擎现为雁门太守,何况雁门已遭鲜卑入侵,两营外军又调到了长安,此时,恐无暇顾及此间战事。”
“明公,此事成与不成,无需多言,派人一看便知。”
“仲颖言之有理,若其能平鲜卑,足见其能耐,我便奏请陛下,令其援助长安。”
“嗐,区区鲜卑,明公可还记得,三年之前,檀石槐与和连同年死于北地,如今之鲜卑,与匈奴无异,公子一入雁门,鲜卑骑兵必定望风而逃。”董卓道。
看着董卓这般吹嘘刘擎,孙坚呲之以鼻,人说董卓真性情,在他看来,董卓颇蠢,他吹捧刘擎越厉害,越是显得自己无能,因为刘擎弹指可灭之黄巾,差点将他败得全军覆没。
张温笑笑,显然不希望孙坚与董卓闹僵,“那此时就这般定了,我会向雁门郡与涿郡,派出信使,你二人无需争论,我等唯有一心,方能破敌!”
这时,远处快速跑过一人,来到张温跟前跪地呈上一封军报。
“车骑将军,并州急报!”
“并州?并州急报为何会送到长安?”张温疑惑的将信报打开。
“河西郡守邢纪急告陛下刺史等上官,西河郡美稷县周边毫无征兆出现数万鲜卑大军,已过南匈奴王庭,南匈奴休屠各部族连带五大部族起兵反汉,杀其单于羌渠,合军十万,已破桢林,目下正沿河水南下,向河东郡进军,臣已率西河各郡县人马往圜阳一带截击,敬请沿路各郡县聚兵相抗,河东若失,雒阳危矣!大汉危矣!”
张温扫了一遍,顿时愣住。
“明公?何事?”看着张温失魂落魄的样子,孙坚问道。
张温默默将军报递给孙坚,孙坚接过一看,顿时一脸凝重,同样陷入沉默。
“军报所言何事,令二位如此失态!”董卓上前,一把取过军报,扫视一遍。
十万叛军!往河东郡去了!
河东郡!他董卓是河东郡太守啊!虽然被封东中郎将,破虏将军,但这个职位也并未卸任。
“这可如何是好!”董卓惊喝一声,猛然间,想又到刘擎,道:“明公,应速向刘擎公子求救!”
张温被一语惊喜,“事到如今,便依仲颖之意!”
雒阳,朝堂。
邢纪的军报差不多时间送抵雒阳,呈上殿。
原本刘宏与百官正在讨论西凉战事,在信使念完一遍之后,朝堂上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百官几乎连气都憋着不敢出。
刘宏不由自主的后仰,靠在了椅背之上,这两日身体应该好转些了才是,可为何有天旋地转之感,且眼前都黑了一般。
张让与赵忠面无表情的对视,似乎在用眼神对话,他们眼中皆有同样的困惑,鲜卑骑兵为何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西河郡?王智所领的五原郡为何没有半点消息?南匈奴为何会突然反叛?
“何进!”没人吭声,刘宏主动点名。
“臣在!”何时上前。
“雒阳还有多少人马?”
“回禀陛下,五营校尉皆已随张司空出征,目下雒阳,唯有左右羽林。”
“何人领兵?”刘宏语气毫无波动。
“西乡侯朱儁可当此任!”何进道。
“朱儁,你可愿往?”
朱儁上前,奏道:“陛下,臣请皇甫将军同往!”
“传诏!加封朱儁为右车骑将军,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左右羽林郎,镇守河东!”
太尉邓盛上前道:“陛下,董卓原为东郡太守,应命其回师河东。”
“准奏!”
邓盛又道:“曹操已平定兖州之乱,羽林若出,京师空虚,可命曹操回师雒阳。”
“准奏,即刻命曹操回师!”刘宏又开启了有求必应的模式,河东若失,雒阳关隘形同虚弱,因为叛军可以北渡而来。
邓盛接着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说!”
“臣有豫州刺史王允所呈奏章,奏中常侍张让与黄巾军勾结私通,证据确凿,请陛下裁定!”
邓盛说着,取出一份奏折呈上。
一旁的张让,顿时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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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南匈奴叛汉,雒阳已无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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